另一邊,同樣是在一座宅院之内,如此夜深,院内的人并沒有入睡
一個相貌堂堂器宇不凡的青年,正在練着書法,一名手下站在不遠處向他彙報事宜
說的,正是有關于陳六合今晚的遭遇
得到這個消息,李觀棋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擡頭看了心腹手下一眼,露出了一個無比有趣的神情,道“這個陳六合,看來都不需要我出手,就有人給他下馬威了”
“薛仁沖沒讓我們失望啊,不枉費我把陳六合來到江北的消息通知了他。
”李觀棋繞出了書桌,輕笑的說道。
“薛仁沖這個薛家大少的确有兩下子把陳六合逼到了一個很無奈的份上直接就讓陳六合流落街頭了,現在的處境十分落魄。
”
李觀棋的心腹手下說道“面對薛仁沖的欺淩,陳六合今晚的表現倒是很耐人尋味,一味的隐忍,根本不敢激怒薛家,不敢跟薛家做對”
李觀棋輕輕點了點頭,道“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陳六合不蠢,他很明确這次來江北的目的是什麼他這是不想節外生枝啊給薛家留了很大的回旋餘地”
李觀棋的屬下又道“公子,這是不是也可以變相證明,陳六合在江北省,真的無牌可打了連一張暗牌都沒有”
“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我們也不用再繼續觀察等待的直接出動雷霆攻勢,一舉把陳六合扼殺在江北永除後患一勞永逸”李觀棋的屬下語氣沉冷
聞言,李觀棋沉默了下來,沒有着急說話,而是磨紗着手中的鼻煙壺,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顯然是在很仔細的考慮這個問題。
十幾秒鐘後,李觀棋才開口道“不着急,現在是我為刀俎他為魚肉,該着急的不是我們多看看并不是什麼壞事畢竟這個陳六合,不能讓任何人小觑啊”
“公子,難不成在江北省,我們還要怕他不成”李觀棋的屬下不明白。
李觀棋笑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做一件事情,一旦太過急迫沖動,總是容易出現一些意外,這是完全沒必要的一個注定要被大勢碾壓的人,讓他多活幾天,并無大礙”
“公子,我覺得,今晚的事情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契機,陳六合不是不想得罪薛家嗎我們何不從中推波助瀾如果薛仁沖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這筆賬肯定要算在陳六合的頭上。
”
李觀棋的手下聲音低沉的說道“那樣一來的話,會讓陳六合的處境更加糟糕,說不定,能省了我們很多麻煩,還能把薛家直接推到陳六合的對立面,一舉兩得”
聽到這話,李觀棋再次一笑,道“你這個想法倒是很不錯”
頓了頓,李觀棋又道“不過,你記住,千萬不要把對手當成愚蠢的傻子,也不要把薛定方看得太無能了一些”
“這些手段,都是下乘至少現在還沒必要去做”李觀棋淡淡說道。
“難道我們現在就眼睜睜的看着陳六合在江北晃蕩”李觀棋的屬下問道。
“自然不是有朋自遠方來,視而不見,怎麼是我們龍殿的待客之道呢”
李觀棋嘴角泛起了一個玩味的弧度道“可不能讓我們這個敢獨闖龍潭虎穴的孤膽英雄太過寂寞淪落街頭是遠遠不夠精彩的,你去安排一下吧。
”
李觀棋的屬下心領神會的應了一聲,默默退了下去
李觀棋站在安靜的書房内,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喃喃道“陳六合,我看你能隐忍到什麼時候如果你手中真的無牌了,那就怪不得我李觀棋趕盡殺絕不自量力,是要付出巨額代價的”
仍舊坐在街頭的陳六合有點生無可戀的意思,他可不知道這三更半夜,還有這麼多人對他牽腸挂肚。
如此凄涼處境,陳六合倒也沒有太過悲觀,獨自一人靠在電線杆旁,一隻手掌輕輕拍打着膝蓋,嘴中竟然哼起了一股京腔老調,滿滿品味着爺爺生前最鐘情的京劇
他知道,暗中一定有人在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并且絕不是一個人。
但卻不會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到底在想着什麼,他的心裡又在怎麼盤算着江北這盤難以打開局面的棋局
忽然,又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遠遠的疾馳而來
車來車往的,陳六合也沒有去在意太多
可是,黑色轎車行駛到他身前街道的時候,忽然放慢了速度,車窗放下,伸出了幾把黑洞洞的槍口,對着陳六合,直接吐出了一串讓人魂飛魄散的火舌
“突突突突”槍響的聲音在這個夜空下,是如此的嘹亮驚魂
陳六合身上的汗毛都瞬間炸開了,他的反應極快,就地一個倉皇的打滾,驚險萬分的躲過了這連串子彈的射擊
狼狽的爬起身,陳六合破口大罵了一句,頭也不回,向着遠處飛快的奔逃而去
子彈追着他的屁股射擊,但好在陳六合的速度極快,身形飄忽不定,楞是沒有中槍
跑出了很遠,确定身後的槍手沒有跟上後,陳六合才松了口氣
他惱火的忿忿大罵“瑪德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把老子當成落水狗來痛打了是吧淪落街頭都不放過老子這筆賬,老子給你們記下了”
一邊罵着,陳六合一邊在黑夜下穿行,他發現,經過剛才那一通逃命,把薛仁沖安排跟蹤自己的纨绔也甩開了
但陳六合還是沒打算去找個酒店住下,那種實名登記的地方,很容易就被薛仁沖找到,陳六合可不想剛剛睡下,又被人從酒店趕了出來
在路邊看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陳六合走了進去
店員看到一臉皿迹的陳六合,都被吓了一跳,陳六合不得不微笑的解釋了一句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撞的,才讓得店員安心了一些
老毛病犯了,真把我折磨的快要瘋了,頭疼了三天,今天起來感覺脖子都快要斷了一樣堅持着先寫了兩章出來,真的請大家見諒如果狀态好,大紅會盡量多寫,如果狀态不好,也請大家體諒一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