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不來?
小王八蛋,你有種!
聽說你在杭城下棋下的很歡啊,棋子布的不錯嘛,你等着!
老子一巴掌下去,把你的棋子全都拍散,一個個以叛國罪逮起來!
秦家姑娘我不動,但秦若涵那個小姑娘我可以抓吧?
嗯,也是叛國罪!
聞言,陳六合炸毛了,對着電話吼道:老東西,你怎麼比小爺還會耍流氓?
一頓唇槍舌戰鬥智鬥勇,陳六合還是拜倒在強權之下,他發現他跟這老頭兒鬥過好幾次,就沒有一次是赢的,隻能說,當一個閱曆和年紀乃至強權都足夠的人一旦耍起流氓來,真的是有種天下無敵的災難感!
别拐彎抹角了,讓我去京南幹什麼?
陳六合跟霜打的茄子般,有氣無力。
能讓他吃癟的人還真不多,但這個老頭兒絕對是一個!
放心,沒什麼壞事,你來就是了,老子還能虧待你不成?
老頭兒語态铿锵的說道,字字如鐘!
陳六合滿臉不屑:老酒鬼,少來這套,你是什麼人,哥們心中跟明鏡兒似的,你隻要不把我坑死,我就燒香拜佛了!
給個痛快話,來不來?
老頭兒穩坐釣魚台,語氣中不失得意之色!
你覺得我還有的選嗎?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道:要我去可以,但眼下不行,你應該知道,我這邊的攤子鋪的不小。
我說你這個小混蛋,就是閑的發慌,到哪都不願意安生,跟那幾個小家小業的人玩,有意思嗎?
難不成還能讓你這個混世魔王有成就感?
老頭兒道。
陳六合說道:别人都說我是平陽虎,骨瘦如狗!
我再不做點什麼,我估摸着都有人會忍不住跑到老爺子的墳頭去指着墓碑嘲笑了!
你混是混了點,但老首長沒有白養你這麼多年!
老頭兒道了聲,旋即又道:給你半個月時間,半個月内,來一趟京南!
挂了電話,陳六合哀怨的歎了口氣,但眼眸中卻是閃過了一抹溫情,在這個時候,還能對他表達善意的人還願意跟他走的這麼近的人,為數不多,但京南軍區的那個威名赫赫的老頭兒,絕對算得上一個!
像他這樣的老頭,還有那麼幾個,但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這裡面有他爺爺的情份在,但何嘗沒有他陳六合從來都被人高看一等的因素在?
蹬上三輪車,陳六合搖搖晃晃的繼續前行,向會所方向騎去。
而另一邊,遠在幾百公裡外的京南,在這座滄桑古城中,有着一座巨大的軍區,軍區内,戒備森嚴的首長辦公室,一個腦門铮亮不着寸絲的老頭兒坐在椅子上,而在他身前的辦公桌上,竟然還坐着一個穿着公主裙,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上去最多也就隻有七八歲的模樣,兩個朝天辮,一身粉色套裙,小白襪,小皮靴!
精緻的臉蛋上很是标緻,特别是一雙眸子,大而明亮,楚楚動人,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在閃爍,其中還透露出一抹古靈精怪。
但就是這麼一個及其漂亮可愛的女孩兒,臉上的神情卻與她的秀美樣貌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反差,她一臉的驕狂,鼻孔朝天,好像就恨不得把我很嚣張我很牛逼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一般,再配上頭頂的朝天辮,絕了!
如果很熟悉陳六合的人,一定會發現,這個小女孩的神情,幾乎是跟某一種狀态下的陳六合及其相似,而且神似!
光頭爺爺,怎麼樣了?
我男人會來嗎?
稚聲稚氣的一句話,讓剛抿了一口茶水的老頭差點沒把茶噴出來,被嗆得連連咳嗽。
虎妞,小孩子家家的說什麼混話,你開裆褲才剛脫沒多久呢,知道什麼是你男人?
老頭兒吹鼻子瞪眼的說道。
女孩兒不以為然,一臉傲氣的撇了撇嘴巴,晃着兩個朝天辮道:我怎麼就不知道了?
不就是親嘴睡覺生娃娃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
咳咳,那個......乖孫女,以後千萬别亂說話了知道嗎?
陳六合那個混蛋王八蛋可是比你大了十多歲呢,就算老牛吃嫩草也沒這麼吃的啊,這買賣咱虧大了,不能做!
這個肩膀上扛着三顆将星的老頭,在女孩兒面前俨然沒有脾氣。
小女孩靈動的大眼睛猛的一瞪,嘴巴嘟起,小小的巴掌赫然拍在了辦公桌上,氣惱道:爺爺,沒你這麼不講信用的,明明是你跟我六合哥哥打賭把我輸給他當老婆的,你怎麼能出爾反爾,我拔你胡子!
說着話,小女孩就伸手拽住了老頭的胡須,滿臉的不樂意。
這個戎馬一生的三星上将夏正陽,此刻卻隻能吃痛的叫喚,陪着笑臉哄着他最疼愛的寶貝孫女,心中已經把陳六合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也不知道那個小王八蛋施了什麼魔法,讓僅有八歲大的孫女對那家夥念念不忘!
夏咚虎,這個眼高于頂跋扈沖天的女孩兒,是個絕對彪悍的主,也是唯一一個能騎在夏正陽頭上拉屎撒尿的人,更是整個京南軍區的小公主小霸王!
别拔了虎妞,這點胡須再被你拔光了,爺爺可就真的成了一毛不拔了。
老頭兒苦笑着臉說道。
哼,六合哥哥到底來不來?
夏咚虎驕橫道。
那小子最近有些事情要處理,半個月内會來一次京南!
夏正陽地說道。
夏咚虎這才松開了胖乎乎的小手,跳下了辦公桌,道:半個月不來,我可就把你藏在辦公桌底下的那些酒都偷出去交給奶奶。
說罷,夏咚虎趾高氣揚的吼了一聲:大白,我們走!
随着話落,一隻高大雄偉渾身毛發通白的大狗晃晃悠悠的小跑了過來。
這隻狗很大,比一般的狼狗都要大了一圈,即便是沒有立起來,看上去也比夏咚虎高了一些!
白狗站在夏咚虎身旁,活脫脫的蘿莉與猛獸,仿佛大狗一巴掌就能把她拍倒在地一般,讓人禁不住為她捏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