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陳六合倒沒說錯,要不是杭城有王金彪,慕家和周嘉豪的危險恐怕遠遠不止于此,正是王金彪的巨大力度,才更好的保全了他們,也适當的給盧嘯塚與司空家帶去了不小的壓力,讓他們不敢太過肆無忌憚!
接過王金龍屁颠颠遞過來的茶水,陳六合輕輕抿了一口,有意無意的瞥了王金戈一眼。
許久不見,這個女人還是那麼美豔絕倫,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都充滿了勾人心弦的意味,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一颦一簇之間,都讓人心猿意馬。
隻不過看到眉宇間那絲絲流露出來猶如怨婦般的幽怨之氣,陳六合卻在心中暗自搖頭苦笑,真是個記仇的女人。
你們三兄妹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陳六合輕笑的打趣了一聲。
嘿嘿,六哥,瞧您說的,再怎麼樣,我們也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妹啊,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大哥受了傷,我們來看看很正常!
王金龍連忙邀功道:自從大哥進了醫院,一直都是我陪護,金戈偶爾會來看一眼!
陳六合點了點頭,看向王金彪,言歸正傳道:聽說溫城那邊的問題也不小啊?
你有沒有什麼處理方案?
聽到這話,王金彪的臉色一震,心中暗暗吸了口涼氣,陳六合太過神通廣大,好像什麼事情都不能逃脫他的法眼一般。
要知道,溫城那邊的事情是近幾天才發生的,他正在考慮要不要禀報陳六合知道呢,卻不曾想,陳六合已經了然于兇!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經營,我的人在溫城那邊也站穩了腳跟,完全可以跟徐鐵柱分庭抗禮!
王金彪說道:這次徐鐵柱的叛變,其實也在我的預料之中,我早就發覺他有異常行為了,對我下發的命令老是陽奉陰違!
對此,我做了準備!
陳六合點點頭,道:很好!
說說你的看法!
徐鐵柱身邊的人,早就被我買通了不少!
我清楚他的一舉一動!
我的對策很簡單,那就是殺!
格殺勿論!
心存異心者,絕不姑息!
好!
這件事情就由你着手去辦,把溫城的事情處理的漂亮一點!
在盧嘯塚安排的暗殺行動中,這個徐鐵柱可是出了不小的力氣!
這樣的人,必死!
陳六合說道:你能吃下溫城,我就把溫城都給你!
聞言,王金彪雙目中閃過了一抹狂熱的光芒,道:放心吧六哥,一個月之内,我必定平定溫城亂事!
陳六合笑了笑說道:不要太大意了,你能把徐鐵柱的一舉一動都掌控在手中,你也難保證徐鐵柱不會跟你玩同樣花樣,他可是有了兩個前車之鑒,相信做事一定會更加的小心謹慎,一切都要三思後行!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你應該也知道,其實我要整垮徐鐵柱,并不難,我手中掌控着很多對他不利的罪證!
可我并不想用這種方式把他擊垮,因為這太便宜他了!
王金彪遲疑了一下,道:六哥,恕我直言,我覺得徐鐵柱既然敢判,肯定就是有着他的底氣,或許他背後的主子能幫他擺平一切,并不怕你把他的底子抖漏出去,起碼他們有了破解的辦法!
陳六合道:沒錯,很有這種可能!
但這都無所謂了!
因為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是把他繩之于法,而是取他的人頭!
王金彪眼路兇光,沉聲道:六哥,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交給你一張滿意的答卷!
好,我等着看你的表現!
陳六合拍了拍王金彪的肩膀,讓他躺下休息,随後自己站起身,回頭再次打量了王金戈一眼,他笑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表示,在王金龍點頭哈腰的護送下,獨自離開。
看着消失在病房外的陳六合,王金戈的嬌軀不自覺的顫了顫,嬌媚的容顔上,都變白了幾分,下意識的抿着紅唇,眉宇間似乎蕩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那雙碧波蕩漾的眸子中,也盛着一抹置氣與幽怨。
王金戈,你真厲害,你真有種啊!
都成了六哥的女人了,還要在六哥面前裝清高,看到他都視若無睹,現在好了吧?
别人都不把你當回事了!
返回病房的王金龍氣呼呼的說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讨好六哥的歡欣,你才能受人敬仰,你在杭城才無人敢惹,你才能高不可攀!
要是把六哥得罪了,别說你是個屁,我們都是個屁啊?
王金戈冷冷的瞥了王金龍一眼,道:王金龍,你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我依舊可以一句話,就能有無數人搶着幫我打斷你的腿?
王金龍被嗆了一句,讪讪道:得,你牛逼,你是大嫂,行了吧?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有這麼一個牛逼的男人都不知道抓牢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再不閉嘴,就滾出去!
王金戈道,顯然怨念深重。
下午五點,正是杭城大學放學的高峰期,在巍峨氣派的學府大門外,車水馬龍,停滿了各色各樣的豪車,這些豪車的主人,其中不乏一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可謂是藏龍卧虎。
陳六合獨自一人蹲在大門外的邊緣上,嘴上叼着一根煙,已經略長的發絲在風中淩亂,一身黑色的西裝和黑色的皮鞋倒還算是看得過去,隻不過光秃秃的雙腕上不着半物,顯示着他的身份十有八~九非常寒酸。
窮玩車富玩表的鐵律還是很多人知道的,一個連手表都帶不起的男人,哪來身份身位之說?
陳六合的身旁,有個擺地攤的老頭,老頭一身老式軍裝,帶着頂解放帽,看上去五六十歲的樣子,賣的是一些小飾品之類的小玩意兒。
陳六合的健談自然毋庸置疑,有一出沒一出的跟老頭侃着,還散了根香煙給老頭,很是随和!
而這個老頭顯然也是個走南闖北的老江湖,知道甚多,兩人談的是相當投機,吐沫子四濺,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