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舞沒去理會伊娜,而是握着陳六合的手掌,道:“哥,這些事情我們終究是及其被動的,急不來,唯有等待消息,我也相信,天齊山一定會沉不住氣的。
”
“隻要哪天龍神爺爺不再壓制了,他們立即就會跳出來的。
”沈清舞笃定的說道。
沒錯,這一切應該都是龍神的壓制,才導緻了天齊山始終不敢露面出擊。
這一點,陳六合跟沈清舞兩人早就有所猜測了,甚至可以很大程度上的給予肯定!
隻不過沒有确鑿的證據而已罷了。
但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都需要證據的,陳六合跟沈清舞兩人的直覺,一向很準。
陳六合用力的捏了捏拳頭,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讓這激動的情緒平複了下去。
每次他想起雨仙兒的時候,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再好的定力都無用。
因為雨仙兒,對他來說,真的太重要太重要了,他連晚上做夢,都恨不得把雨仙兒找到,把那個受盡了痛苦折磨和悲慘的女人,狠狠的抱在懷裡疼惜。
陳六合的心,真的絞痛,痛到了極緻,通到了快要無法呼吸的程度。
“詩遠那丫頭怎麼樣了?
我聽說她已經被接來炎京好幾天了。
”陳六合轉過話鋒,問道。
他口中的詩遠,自然就是黃百萬的妹妹,黃詩遠了!
那個丫頭也是乖巧倔強到讓人心疼,她在缜雲的經曆,也堪稱一段風雲史。
她做的已經很好了,好到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隻是可惜,她的對手是黃百萬,她終究不可能赢得了黃百萬.......
“回來了,她一直都想去醫院看你,隻是,詩遠自尊心太強,她覺得她對不起你,她不敢見你,更沒臉見你。
”提起黃詩遠,沈清舞也是輕輕的歎了一聲。
陳六合苦笑了有事兒好難過,道:“這個丫頭......”
.......
黃詩遠其實是個内心很脆弱很自卑,表面又很要強的女孩。
她被接回到炎京後,就一直不敢去見陳六合,因為她覺得她對不起陳六合,讓陳六合失望了。
特别是在哥哥黃百萬已經跟陳六合徹底決裂,乃至不死不休把路走絕的情況下,她就更加覺得自己無顔面對對整個老黃家有着再造之恩大恩大德的陳六合了。
她的内心,是很痛苦很煎熬的。
在缜雲落敗的時候,她就想過要輕聲,以死明志,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報複黃百萬,來讓黃百萬這輩子都活在悔恨和自責當中。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她真的死了,還誰來幫助陳六合去對付忘恩負義舍本逐末的黃百萬?
再加上那個時候沈清舞剛好與她聯系上了,這才讓她放棄了輕生的念頭。
她決定來到炎京,待在陳六合的身邊。
這樣,至少還能讓自己成為一個稍微有用一些的籌碼,在關鍵時刻,至少能夠制衡黃百萬。
黃百萬就算再不是人,良心被狗吃的再幹淨,她黃詩遠也畢竟是黃百萬的親妹妹。
回到炎京之後,黃詩遠每天以淚洗面,強忍着去醫院探望陳六合的沖動,選擇了一個人默默的躲藏起來,她隻要知道,那個男人沒事了就好.......
不過,黃詩遠也沒讓自己閑着,她報了好幾個研修班,不斷的學習知識豐富自己。
這一切的信念,就是為了在有朝一日,能夠用其他方式給予陳六合盡可能的幫助!
五⑧○
陳六合的恩,黃百萬不報,她黃詩遠一定要報,窮極一生,傾盡一切!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她這一輩子,隻為陳六合一個人而活着。
下午五點多鐘。
“錦繡如華”小區,這是一個比較高檔的小區。
一個身軀瘦小,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女孩,*抱着一摞書籍走來。
女孩垂着頭,一頭烏黑的發絲被風吹的有些散亂,她看上去二十歲不到的年紀,還很小。
可正是這樣一個青春勃發的年紀,這個女孩的身上卻沒有太大的朝氣,反而有着一股子和年齡不太符合的沉着,仿若對周圍的什麼事情,都不再産生好奇心。
但她的容貌,是真美,秀緻中,還透露出一股堅強與倔強,眉宇間有着淡淡的英氣。
一看就知道,她是個很自強很要強的女孩。
走着走着,忽然,女孩猛地停了下來,無比驚訝的看着前方,仿佛看到了什麼讓她及其意外的事情。
女孩那張清秀的臉蛋上,表情定格了,手中抱着的書籍,也掉落在地,可她卻渾然不知。
在她前方不遠處的一個石墩上,坐着一個青年。
青年嘴中叼着一根點燃的香煙,正在看着她,看着她笑着,那笑容,很溫和,溫和中,甚至帶着些許寵溺與疼惜。
看到這一幕,女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心裡被什麼東西狠狠刺痛了一下般,她的眼中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氣,她用力的咬着嘴唇,外表堅強的她,不想讓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流淚。
青年笑容燦爛,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層,走到了女孩面前,柔聲道:“家裡沒人,我尋思着這個時間點了,你也該回來了,所以就在這裡等你了。
”
“六哥......”女孩顫聲吐出了兩個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傻。
”陳六合責備的道了一聲,旋即蹲下身子,幫女孩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書籍。
“丫頭,怎麼回來了也不去找我?
你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躲着我?
傻。
”陳六合說道,這個女孩自然就是從缜雲來到炎京的黃詩遠了。
“詩遠沒用,讓六哥失望了。
”黃詩遠小聲小氣的說道,眼淚還是不争氣的順着眼角滑落。
陳六合輕歎了一聲搖搖頭,伸出手,幫眼前這個可憐到讓人心疼的女孩擦拭着淚水。
“我從來都沒要求你要做到什麼,也從沒對你有過什麼期望!
要說真有期望,我隻是希望你能活的更好一些而已。
”陳六合輕聲說道:“真要說責備你的話,那就是你在缜雲一意孤行,那不是你該做的事情,六哥也不需要你參與到那種肮髒黑暗的事情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