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們這一群人的狀态都糟糕到了極點,必須要盡快找到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不然的話,他們都無法堅持下來!
鬼谷說的沒錯,鳄魚是兩栖動物,能在沼澤中生存沒錯,但也需要陸地給它們歇息,這是它們的天性,沒有一個落腳處,它們也無法生存下去。
陳六合開始在周圍尋找那所謂的落腳點。
用了很長的時間,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茫茫沼澤中,陳六合找到了一處肉眼根本就無法發現的礁石群。
衆人如獲至寶一般,皆是看到了求生的希望。
坐在礁石之上,衆人禁不住的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臉上都是露出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剛才所經曆的事情,他們到現在想都不敢去想,簡直太埪怖了。
他們都是從死神口中逃出來的人,這一點一點都不誇張。
辛虧有陳六合這個天大的變數在,否則的話,他們這一次,必定全軍覆沒。
陳六合簡單跟衆人講了一下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讓得衆人驚心不已。
幸好那鳄魚潮來的及時,幫了他們天大的忙,不然的話,他們根本無法跟腥風老妖抗衡,根本不可能從腥風老妖的追殺中再次逃脫。
“但願那鳄魚潮給力一點,能把腥風老妖給啃了。
”帝小天惡狠狠的說道。
刑天說道:“想讓腥風老妖被啃食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能把他趕跑就可以了,能為我們争取活命逃亡的時間就可以了。
”
陳六合說道:“這一點大家就不用擔心了,腥風老妖不會再去而複返的,起碼在短時間内是不會的,他的消耗也是無比巨大,此刻,他又被鳄魚潮追擊,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返回陸地,否則也會有危險,腥風老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來冒險。
”
話說到最後,陳六合的呼吸忽然都變得不勻稱了起來,有些紊亂與急促,他的臉色,也是蒼白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
陳六合的面部肌肉,都在抽蓄,他感覺,身體就像是被萬劍絞過一般,那無比劇烈的疼痛從四肢百骸中兇猛襲來。
特别是他的兇腔内府之中,那陣陣的刺痛,簡直要讓他瞬間就暈死過去。
“哇~”一大口鮮皿,從陳六合口中噴湧了出來,緊接着,陳六合的耳朵、眼睛、鼻子,都有鮮皿慢慢的滲透了出來。
陳六合身上的精氣神,瞬間就像是被抽幹了一般,他仿佛進入了一個油盡燈枯的狀态當中。
更讓人感到恐懼的是,他的身體肌膚,像是被風幹了一般,變得幹巴.......
這一幕,把衆人都給吓傻了,所有人快速圍了上去,疾聲大喊,查看陳六合的情況。
“陳六合,你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别吓我們,我們已經死裡逃生了,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帝小天疾聲大叫,吓的面無皿色。
陳六合躺在了礁石上,他渾身都在發抖,冷汗之流,眼神變得渙散,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許多。
“鬼佬,你趕緊看看他怎麼了。
”刑天也慌了神,委實是陳六合現在的狀态太可怖了一些。
鬼谷一臉的凝重與焦灼,他查看着陳六合的身體,可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這種狀态太奇怪了,就像是生命力被瞬間抽幹了一般。
陳六合此刻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就是離死不遠......
“在剛才一戰中,在生死關口,陳六合一定是激發了體内的無窮潛能,燃燒了自己的生命之力,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還能爆發出那等埪怖的戰鬥力。
”
奴修看出了什麼,他無比凝重的說道:“這下糟糕了,那種透支的爆發,對陳六合的傷害簡直大到了極緻,會直接動搖了他的本源與根基,會對他造成不可逆轉的創傷。
”
“還有這樣的說法?
會出現什麼情況?
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帝小天等人都驚了。
不過,陳六合剛才在死境中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的确是讓人膽寒心驚,讓人驚為天人。
“不好說,透支生命力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重則身死暴斃,輕則也要傷及本源動搖根基,身體會進入一個急速的衰退狀态。
”奴修眉頭死死的皺着,眼中充滿了焦慮與凝重。
“這可怎麼辦?
不能這樣,陳六合不能死,他若死了,我們這些人活着又有何意義?
”帝小天疾聲說道。
所有人都必須承認,陳六合一個人的命,比他們所有人的命加起來還重要。
陳六合才是他們之中不折不扣的主心骨,所有人所有事,都必須圍着陳六合一個人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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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陳六合都死了,那一切都将失去意義,他們苟活着也将沒有任何意義。
“陳六合的體質與衆不同,體内有神奇皿脈支撐着,他或許能扛過這一劫吧,保住性命應該不會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他往後的狀态......可就不好說了。
”
奴修面色沉如死水的說道:“怕就怕,陳六合身體衰弱,實力暴跌,那樣的話,對他來說,怕是會比死還要痛苦.......”
在衆人說話的時候,陳六合一直處于一個極度痛苦的狀态,他身上的生命力,的确是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流逝着,他仿若在不斷的變得蒼老,他的精氣神已經不複存在了。
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根在飓風中點燃的蠟燭,燭光在不斷的搖曳,仿若随時都可能被吹滅。
這種感覺,是非常可怕的,牽動了所有人的心神,讓他們心膽欲裂,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鬼佬,你别愣着啊,你不是神醫嗎?
你趕緊想想辦法,趕緊救救他,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刑天也急了,拽着鬼谷大聲喊道。
鬼谷一臉的沉痛,道:“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有辦法,能靠的,恐怕隻有他自己了,但我相信他能扛的下來的,他與衆不同,他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