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陳六合說出來的?
在這樣的處境下,陳六合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個家夥不是瘋子就是傻子吧?
一定是腦袋壞掉了!
沉寂了幾秒鐘之後,更猖狂的哄笑聲響徹在了這片區域之中,所有人都笑得前撲後仰。
這似乎是他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有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陳六合卻沒有理會他們,陳六合隻是靜靜的看着他們的誇張反應。
突然,陳六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這一絲弧度中,滲透出了令人背脊發涼的森然。
這一瞬,從陳六合的身上,爆發起了一種能讓周圍溫度都急速驟降的殺機,那殺機之濃烈,宛若就像是要讓溫度凝結,空氣凝固一般。
盧烈跟淩天等人明顯也感受到了這種令人膽寒的詭異氣息,他們都停下了笑聲,楞在了那裡,眼神驚疑的看着陳六合。
這種氣息,竟然讓他們都感受到了幾分心驚與膽顫,這無疑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種強烈的危險氣息,還是從陳六合的身上散發出來的,讓人一時間難以适應,不敢相信。
“陳六合,你太不知所謂了,就憑你也敢說出這麼張狂的話來嗎?
你今天隻有死路一條,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認命,以免承受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
盧烈狠聲說道:“更不要在我們面前裝腔作勢,你的底子,早就已經被我們摸了個清楚。
任何的裝神弄鬼,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都是毫無意義的,隻會是徒增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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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清了我的底嗎?
你們确定嗎?
”陳六合目光冷厲的凝視着這些人。
他的聲音散發,毫無情感波動,冰冷的就像是一隻從深淵脫開封印的惡魔一般:“我剛才說了,要殺光你們,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
今天,我要屠戮,殺光你天齊山,牲畜與雞犬,一個不留!
”
随着陳六合的話音落下,坐在地下的陳六合,在衆人那駭然至極的目光中,他竟然......
他竟然緩緩的站了起來!
沒錯,他站起來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們臉上的表情,簡直是精彩到了極點。
駭然、驚恐、震撼,重重交織在一起,讓他們的瞳孔都在劇烈的收縮着。
他們的内心,更是翻湧起了驚濤駭浪,他們簡直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内心久久無法甯靜!
就連站在陳六合身旁的帝小天,表情亦是如此,瞠目結舌的看着陳六合,眼神不斷在陳六合的雙腿上掃量,他連續幾次揉着眼睛,生怕眼前出現了幻覺。
然而,這是事實,一個活生生發生在眼前的事實。
唯有刑天,對此并不驚訝,他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笑容既是亢奮,又是激動!
果然,陳六合的雙腿果然已經好了,他剛才的感知沒有錯!
這個家夥,一直都在隐藏,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他一直都在示敵以弱,一直都在用假象蒙蔽敵人的雙眼,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刻,震驚所有人!
“陳六合......你你......你的腿......”帝小天倒抽了一口涼氣,震驚之下,連一句完整的話都難以說出口了,不是他的心理素質不行,而是這一切太難以置信了,來的太突然了。
陳六合扭頭看了帝小天一眼,道:“我的腿早就好了。
”
“什麼?
你的腿早就好了?
這怎麼可能,可是你......”帝小天驚聲道。
陳六合輕描淡寫:“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我故意讓你們看到的假象而已。
”
“陳六合,你怎麼能夠站起來?
你的腿不是已經廢了嗎?
這不可能!
”淩天駭然失色的吼道,他也無法相信眼前這個事實,所有人都無法相信。
陳六合回過頭,用無比冰冷的目光審視着淩天,道:“早在我離開醫院的時候,我的腿其實就已經有了知覺,并且恢複了好幾層。
”
“在你到炎京城外與我一戰的那一晚,我的腿其實就已經徹底好盡了。
”陳六合聲音沉冷。
“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如果你的腿好了,為什麼要裝作沒好?
戰鬥中,我一直在注意你的雙腿,我确定,你的雙腿毫無知覺,沒有一點的力量波動。
”淩天厲聲說道。
陳六合嗤笑連連,道:“如果我不那樣做的話,怎麼能讓你相信我的腿真的廢了呢?
如果不放你活着離開,又怎麼能讓你把這個确切的消息成功帶到天齊山來。
”
陳六合看着衆人說道:“如果不讓天齊山知道我的腿真的廢了,他們又怎麼會有膽量對我出擊呢?
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把我引到天齊山來呢?
”
“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我為你們設下的一個局!
這個棋局,我才是棋手,而你們這幫人,都隻不過是我棋盤上的一枚枚棋子罷了,你們隻不過是一群被我把弄在鼓掌之中的蠢貨。
”陳六合聲音悠揚的傳蕩在整個演武場之上。
“我設計這盤棋局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為了來到這個地方,不來這個地方,我怎麼有機會主導一切?
怎麼有機會把我和我女人的命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
陳六合話語森寒的說道:“現在好了,我來了!
我也求過你們了,給過你們機會了,可是你們是真的不懂得珍惜啊,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怪不得我了,今天,我要大開刹戒!
”
“其實,你們剛才要是放了雨仙兒,我還真打算今天要不要給你們天齊山留下一些香火與傳承,可是現在,我決定了,我要讓你們天齊山從此以後寸草不生。
”
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好言相勸沒有出路,那就殺出一條皿路,踏着你們天齊山所有人的屍體前行!
!
!
”
所有人的心緒都如潮翻滾,漣漪就像是沖天巨浪一般。
用了足足好半響時間,盧烈才好不容易鎮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