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諸葛銘神和黑袍老者皆是微微蹙起了眉頭,身負重傷的陳六合接連受到了這樣程度的震蕩和打擊,還能保持清醒存有餘力,不得不說,還是讓人比較意外的。
“老先生......放心,我還死不了.......哥們身上最大的優點就是抗擊打能力還不錯......”陳六合擡了擡眼皮,掃視了鬼谷一眼,扯了扯嘴角,說道:“沒有看到你把我小妹的殘腿治好之前,我不會死,也不會讓你死......”
聽到陳六合的話語,諸葛銘神那張冷峻的面孔猛然浮現出了無比譏諷的笑容,他道:“陳六合,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那裡大言不慚!
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德行!
你今晚想要不死,怕是比登天還難了。
”
陳六合看了諸葛銘神一眼,一邊拍着腦袋上的泥土,一邊說道:“你們很強,真的很強,諸葛銘神,你跟我鬥了這麼多年,怕是今晚,才舍得展露出自己的真本事吧......”
“啧啧啧啧......夠驚人,夠厲害,天榜排位之人把你放在十一的位置,我看真是瞎了狗眼。
”陳六合便喘息邊道。
“但你,卻有些讓我失望。
”諸葛銘神冷笑的說道。
陳六合嗤笑了一聲:“是嗎?
有本事你讓我把傷養好,再來戰我啊......”
“下輩子你或許可以有這樣的機會。
”諸葛銘神說道。
陳六合失笑的搖了搖頭,道:“我真是打心眼裡開始鄙視你了,連這點骨氣和氣節都沒有,你能成為我的對手,簡直是對我人格上的一種侮辱啊......”
諸葛銘神目光一凝:“是嗎?
那我今晚送你去死,你這輩子都不會有我這個對手了,你去陰曹地府找對手吧!
”
陳六合再次深深吸了口氣,他單手撐地,緩緩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模樣像是在崩潰邊緣......
打量着諸葛銘神和黑袍老者,陳六合忽然露出了一抹自嘲,他聲音沙啞的說道:“難怪老師對我失望至極、失望透頂!
說起來,我的确有夠沒用的,每一次,都把自己置身于生死邊緣!
一路走來,我似乎就沒有順暢過。
”
“一個不能橫推對手的人,的确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也确實讓老師他老人家丢盡了顔面,不怪他,怪我。
”陳六合聲音平緩,似乎在喃喃自語。
說着話,陳六合的那本來虛弱無神甚至是有些渙散的目光,忽然之間多了一股銳利感,仿若瞳孔都在凝聚一般,精芒透亮!
這是一種及其微妙的轉變,卻讓得陳六合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看得諸葛銘神和黑袍老者兩人都是禁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我啊,不能再讓他老人家失望了,不然的話,下次連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陳六合聲音輕緩,身上的氣質在一點點的發生着驚人的變化,他那失去的精氣神,好像在瞬息之間,就回來了!
這種感覺并不明顯,但卻真實存在,就像是一根引線一般,能牽動着衆人的心神,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像是一把利劍,正在緩緩的出竅,當徹底出竅的那一刻,必然殺氣沖天光芒萬丈!
諸葛銘神和黑袍老者明顯感受到了這種詭異的變化,這種變化,竟然他們的心中多了一絲隐隐的不安!
說起來,這種感覺極其可笑,因為,他們現在占據着絕對的優勢,敵我差距擺在那裡,就算陳六合有如神助,也絕不可能在他們兩的聯手下玩出什麼幺蛾子!
“又在玩什麼鬼花樣?
陳六合,到了這種地步,再虛張聲勢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再掙紮,也隻是垂死掙紮!
”諸葛銘神凝聲說道,壓下心中那股詭谲的不安!
灰頭土臉、嘴角還挂着皿液的陳六合竟然露出了一抹無比邪魅的笑容,不知道是否錯覺,他那雙本該黑白分明的眸子,竟然染上了一抹紅色,皿一般的赤紅色,看起來妖異詭谲,讓人毛骨悚然!
“諸葛銘神,今晚你們既然擺出了這麼大的陣仗,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陳六合嘴角微微上翹,說道:“世人都知道我陳六合隐藏了實力,一直沒有把真正的底子給透露出來,這是為了保命,也是為了營造一種未知的神秘感!
”五⑧○
“今晚,你們既然把我逼到了這個份上,那不妨就火力全開的跟你們耍耍!
”陳六合聲音仿若蘊含着一股子讓人汗毛倒豎的森寒魔力!
遙遙凝視着諸葛銘神,陳六合接着道:“看看今晚,到底是我死,還是你們生!
這座庭院,神聖不容侵犯,既然你們已經踏出了這步,肯定是有人要把屍體留在這裡的!
”
說話的同時,陳六合身上的氣勢竟然在不斷的攀升,眸子中的皿紅色,愈發的閃亮,紅芒畢露,嗜皿如兇手一般!
“很好!
我早就想探探你的深淺了,能在你毫無保留的情況下,斬殺你!
倒也算是了卻了我一樁心願!
那會讓我更加的酣暢淋漓與痛快,不會留下遺憾!
”諸葛銘神眉目深沉,戰意激揚!
“你們今晚唯一做的對的一件事情,就是在我重傷的時候對我下手!
”陳六合冷笑的說道:“其實,說起來,你真的很聰明,讓我躺在醫院裡都不能清閑,這段時間沒給我一顆喘息!
一直讓我舊傷難愈,否則的話,不會這般!
”
“說那些屁話毫無意義!
一個将死之人,還談什麼傷愈?
去了陰曹地府,你有足夠的時間清淨!
”諸葛銘神說道。
“那便戰!
!
”陳六合沉聲一喝,身上的氣機宛若山洪爆發,瞬間飙漲而起,仿若有狂風随之呼嘯而出,與剛才的狀态,完全截然相反,讓所有人都瞪大了一雙眼睛,心驚膽顫!
根本沒有人能想到,一個處于生死邊緣的虛弱之人,憑什麼還能爆發出這種駭人的氣機與氣勢?
這一幕,簡直是太詭異,太邪乎了!
陳六合這家夥的身體到底是什麼鑄造的?
這完全違背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