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陳六合的心已經沉入了谷底,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那個猶若貴族紳士的白人男子,無比的嚴峻。
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的性命被無情剝奪,我們已經表達出了我們的誠意!
我們并不想跟華夏結下死仇,那畢竟是一個古老的國度,讓人敬畏!
地獄神慢悠悠的說道:我們今晚隻要那位尊貴的教授先生,把他交給我們,我保證,你們全都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
如果我不答應呢?
陳六合沉聲問道。
不答應?
地獄神嘴角露出了一個無比邪魅的弧度,道:人皇,你應該清楚敵我差距,當初你帶着皇族都不能對我們地獄犬造成緻命威脅,你覺得今天就可以了嗎?
在這種情況下,你們不會有半點僥幸的可能!
除非你想讓這些童子軍,全都在你的眼前倒下!
最後,你也要倒下!
地獄神緩緩道:人皇,你應該足夠聰明,這是一種無謂的犧牲,沒有必要!
教官!
絕對不能屈服,人死不過頭點地!
死也要留住骨氣,我們是華夏軍人,我們為使命為榮譽而戰!
甯可戰死!
孤鷹冷聲吼道,很有骨氣。
閉嘴!
陳六合低喝一聲,制止了憤慨激揚的幾人,他深深吸了口氣,重新看着地獄神,眼神在地獄犬團隊成員的臉上一一掃過!
地獄犬團隊有六人,目前出現了五個,還有一個是狙擊手,正潛藏在暗中随時應對突發情況!
這六個人,除了團長地獄神有着恐怖的實力以外,其餘的成員,同樣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随便拖出一人,都是頂尖級别的猛人狠人。
可以說,地獄犬傭兵團的實力,要遠遠超過了皇族,可見,這支團隊,有多可怕!
此時此刻,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去分析,陳六合等人都沒有絲毫與對方抗衡的實力,并且相差了不是一絲半點!
陳六合完全相信,隻要地獄犬傭兵團願意,絕對能在眨眼間擊殺雪鷹小隊四人,還是那種不可能出現任何僥幸情況的必殺!
沉凝了許久,足足五六秒鐘,陳六合才重重歎了口氣,說道:很好,你們赢了!
但我同樣也希望,你們能把今晚的事情牢牢記住!
尊敬的人皇先生,你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地獄神笑容無比燦爛!
他們至今沒有下殺手,不是因為顧忌人皇的存在,更不是因為懼怕人皇,而是真的不想與華夏結死仇!
僅此而已,否則,他們一旦動手,人皇也無力回天!
山貓,把李教授交給他們!
陳六合頭也不回的對山貓喝道。
教官!
!
!
雪鷹成員疾聲大吼,滿臉的悲憤不甘。
執行命令!
陳六合怒聲喝道,他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得不屈服,否則,迎來的就必定是全軍覆沒,最後也不能保下李初望。
這種戰鬥,是無謂的,是愚蠢的!
能讓尊敬的人皇先生主動低頭屈服,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我們地獄犬的身上,似乎又多了一枚金光燦燦的勳章。
地獄神談吐優雅的說道。
希望這枚勳章不會給你們帶來無盡的噩夢!
陳六合冷哼一聲,心中的怒火快要燒起。
我并不認為人皇先生可以對我們造成多大的威脅,或許你應該集合你的皇族,那時候,遊戲才勉強算得上勢均力敵。
地獄神自傲的說道。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沒有繼續多說什麼,而一邊的山貓,也把半昏迷狀态的李初望扛了起來,就要走上前去,交給地獄犬傭兵團!
教官!
!
!
把頭低下!
!
!
就在這個時候,陳六合的耳麥中猛然傳出了一聲快要震破耳膜的瘋狂怒吼,這聲音,來自老樹!
陳六合想也不想,反應如何之快?
瞬間就貓腰低頭,幾乎是同時間,陳六合隻感覺到一道疾厲到極緻的風聲,從他的腦袋上方飛馳而過。
那是一枚炮彈,從遠處飛馳而來的炮彈!
轟!
下一秒,在陳六合身前五六米的地方,發生了巨大的轟炸聲,整個山地都在動蕩,熊熊的火光快要吞噬了黑夜!
竟然是老樹跟老虎兩人駕駛着坦克緩慢趕來,他們也從通訊器中竊聽了陳六合等人所發生的變故,所以,他們趕來的第一時間,就開了一炮!
炮彈的爆炸力有多強?
這是毋庸置疑的,陳六合都被那驚天的巨浪給掀得倒飛了出去。
不過他在地下打了個幾個滾,就快速的爬了起來,大聲吼道:撤撤撤!
全都給我往樹林裡跑!
快快!
!
!
山貓等人的反應也是極快,他們還沒從爆炸的震蕩中順過氣來,就扭頭朝着身旁的樹林狂奔而去。
這是他們唯一的生機了,如果現在還跑不掉,那麼等下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亡!
老樹跟老虎兩個開着坦克沖撞而來,又開了一炮,不管能不能打死人,開就完了!
最好能把那幫狗~娘~養的地獄犬傭兵團亂炮炸死,一了百了!
走!
陳六合再次怒吼了一聲,本想留下來斷後的老虎和老樹兩人不敢違背命令,快速鑽出了坦克,趁着這片爆炸帶來的混亂,朝着樹林方向就是狂奔!
因為一連的幾聲爆炸,場面一片混亂,火光沖天而起,正好把陳六合等人與地獄犬傭兵團兩方的距離阻隔了,給了陳六合等人逃亡的時機。
陳六合也不知道地獄犬傭兵團有沒有在這幾枚炮彈的爆炸中受傷死亡,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帶着雪鷹小隊的成員趕緊逃跑,有多遠跑多遠!
一行八人,快速鑽進了樹林,在樹林中玩命的狂奔,不過他們的速度并不快,因為傷員太多,足以算得上是一幫殘兵敗将了。
山貓扛着李初望,老樹背着孤鷹,老虎扶着鐵蛋,狙神捂着鮮皿淋漓的肩頭!
狀态最好的,莫過于陳六合了,饒是這樣,他也是肩頭一槍,背脊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