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中年男子的話,陳六合笑容燦爛的說道:兄弟,我想說什麼,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我就是想問問你,難道你待在杜月妃身邊三年半的時間,都沒有找到弄死她的機會?
那我隻能說,你也太菜了!
黃家找你這樣的人辦事,好像有點重托有誤啊?
陳六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陳六合!
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說誰是黃家的人?
你休要皿口噴人!
中年男子臉色驚變,回頭怒視陳六合。
他趕忙對杜月妃說道:小姐,不要聽這個家夥一派胡言!
他說的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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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麼驚人的消息,杜月妃的臉上居然波瀾不驚,她平緩道:英叔,不要那麼激動,不妨聽陳六合把話說完,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對嘛,何必那麼激動呢?
我還有問題沒問完呢!
陳六合氣定神閑的說道。
陳六合,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說出什麼話來,如果你污蔑我,你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中年男子怒不可遏的說道。
你本名吳英奎對吧?
十年前你還是一個犯了重罪的要犯,後來潛逃到了中海,機緣巧合之下投靠了黃雲霄,是黃雲霄用特殊手段,讓你改頭換面的,我說的沒錯?
陳六合心平氣和的說道。
聽到這話,吳英奎的臉上明顯有一個劇烈的波動,雖然這種波動很快就消逝,但還是被陳六合從前排的後視鏡中清晰的撲捉到了。
坐在陳六合身旁的杜月妃臉上并沒有什麼驚奇與憤怒,隻有着一絲奇特,她道:哦?
沒想到英叔還有這種傳奇般的過往!
倒是非常有趣!
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
吳英奎坐不住了,怒聲說道。
你這個身份很隐蔽,你跟着黃家後,黃家就打算把你當做一張暗牌來打,所以你的身份從來沒有暴露過,即便是杜月妃也不知道!
陳六合自顧自的說道:可是,你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杜月妃不知道的事情,還是有人能知道的!
例如一個跟黃家關系很好的緊密夥伴?
當然,這個人的名字不提也罷!
吳英奎的臉色煞白了幾分,他眼神驚疑難定的盯着陳六合說道:這一切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别着急,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陳六合不答反問的說道。
一口把杯中的紅酒飲盡,陳六合道:你在這輛車上安裝了炸彈,你準備怎麼引爆他?
難道為了幫黃家做事,連你自己的性命都願意賠進去嗎?
陳六合這句話的話音剛落,杜月妃的臉色終于變了變,那雙宛若星辰般動人明亮的眸子猛的一凝,裡面有寒光閃爍,注視在吳英奎的身上。
而吳英奎,則也是身軀巨震,駭然的看着陳六合,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意思似乎是再說,如此隐秘的一些,陳六合是怎麼知道的?
開車的司機就更别說的,方向盤差點都沒握住,讓得轎車出現了一個及其明顯的偏移和頓挫!
整輛車上,恐怕也就隻有陳六合一人能夠保持平穩的心緒和冷靜的頭腦。
哥們,别慌張,好好開你的車。
陳六合對着司機翻了個白眼說道,似乎對他的表現非常不滿。
陳六合還不忘嘟囔一句:能幫杜月妃開車,好歹你也算心腹中的心腹,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嗎?
司機用力的咽了口口水,什麼話也沒說,但車子卻重新控制的四平八穩!
陳六合眼角餘光一直都沒有從吳英奎的身上挪開,他接着說道:别緊張,我覺得你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把兩隻手放在我所能看到的地方。
可千萬不要妄想着去摸你兜裡的引爆器,因為我保證,你絕對沒我快!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吳英奎的臉色陰晴難定,他依然震驚的看着陳六合。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這個世上沒有絕對隐蔽的事情,你敢做,就要做好暴露的準備!
陳六合依舊神情自若,似乎對他現在所坐的轎車被安裝了炸彈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在乎一般!
這種心理素質,委實是讓人咋舌!
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吳英奎深深吸了口氣,事情已經完全敗露,他也沒有繼續狡辯隐瞞了!
但能看得出吳英奎的神情緊張,精神死死緊繃着,連身上的肌肉,都虬結了起來,給人一種蓄勢待發的感覺!
陳六合輕輕搖了搖頭,舒坦的靠在了真皮座椅上,模樣懶散不已,一點都沒有劍拔弩張的意思,就像是一個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一般。
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杜月妃歪頭看了陳六合一眼:這輛車子真的被安裝了炸彈?
應該是的吧,消息應該不假,剛才有人看到吳英奎在做手腳!
陳六合淡淡說道。
知道你還上車?
杜月妃問道。
那有什麼辦法?
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不上車還能怎樣?
這可是黃家給咱們的報複,難不成要當着黃家人的面上演一出窩裡鬥的戲碼?
陳六合淡淡說道:真那樣做,也不能給黃家造成什麼損失!
隻會讓人看了笑話!
沒什麼意思!
既然黃家想玩,咱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便是了,無傷大雅的事情!
聽到陳六合這無所謂的口吻,饒是杜月妃都有些無言以對,這個家夥的自信太過膨脹了,這個家夥的行為也太過瘋狂了!
如果是她杜月妃在知道車子被安裝了炸彈的情況下,一定不會上車,畢竟,能避開的危險,為何不果斷避開呢?
回答了杜月妃的話,陳六合言歸正傳,看着吳英奎,慢條斯理的說道:哥們,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真的願意幫助黃家來跟我們同歸于盡?
即便我們的命再值錢,你的命再不值錢,也沒有這樣作踐的吧?
陳六合說道:小命是自己的,你可要考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