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怪不得喬家勝會這樣想,這倒不能說他和喬家之間離心離德,因為他也害怕,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所擔心的是,别到時候他一時腦熱把陳六合幹了,事後出現什麼禍端,喬雲起直接抽身而退深藏身與名,把他一腳踹出去背黑鍋。
那他到時候可就欲哭無淚、必死無疑了!
所以對喬家勝來說,一切都走正規程序,要更加穩妥太多,也能讓他把風險降到最低,即便身後有喬家撐腰,但誰知道真出了事故,喬家願不願意對他鼎力相助?
畢竟他隻是喬家的旁親,不是直系,隔了一層,卻差了很多!
看來我猜對了。
陳六合非常笃定的說道,身上的傷痕沒給他帶來半點不适:你不敢殺我,那麼這個遊戲我就愈發可以肆無忌憚了。
你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别跟我扯一些雲山霧罩的東西!
喬家勝低喝一聲,一拳打在陳六合的肚子上,沒讓陳六合疼痛無比,倒是讓他的拳頭被震得有些生疼,讓他懷疑這家夥的身體是不是鐵鑄的,怎會如此堅硬!
喬家勝掰過陳六合的頭顱,狠狠道:你覺得我不敢殺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嗎?
有種你就動一個看看,看我敢不敢打爆你的腦袋!
呵呵,真動了,我又怕你吓着,反正你在我眼中也是一個死人了,現在動與不動,意義都不是很大,你的這點手段,在我眼中跟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區别,對我來說不痛不癢,我何必給你開槍的理由和機會?
陳六合說道。
你倒是很有信心,也兇有成竹,我很想知道,是什麼在支撐着你?
你覺得自己還有翻身的希望嗎?
喬家勝凝眉問道。
我從來就沒有絕望過,為什麼不可以翻身?
你們這樣的小伎倆也想把我一腳踩死?
貌似也太小看我了,我敢來,就證明我能走!
陳六合笑言。
你的依仗是什麼?
喬家勝冷喝。
對付你們這樣的跳梁小醜,何須什麼依仗?
陳六合不屑的說道,底氣十足,但他到底是哪來的底氣,沒人看得透。
不見棺材不落淚!
喬家勝惱火的罵了句,旋即道:我提醒你一句,現在老老實實把你所犯下的罪行都交代清楚,我能讓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那我也提醒你一聲,趁着現在還有時間,趕緊去處理下自己的後事,因為你的時間不多了,即便你現在想抽身,也不可能!
陳六合冷聲道。
找死!
喬家勝一惱,一拳砸向陳六合的臉門。
同一時間,陳六合猛的一擺頭,用腦門撞擊在喬家勝的拳骨之上。
砰的一聲,陳六合的額頭安然無恙,而喬家勝卻抱着右手拳頭慘嚎了起來,隻見他的拳頭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不到片刻,腫的像個包子,那種錐心的疼痛,讓他連抽涼氣,他感覺骨頭都裂了。
别動,老實點!
審訊室内的衆人慌張了起來,特别是用槍頂着陳六合的兩人,驚聲喝道,誰能想到,這家夥的腦門都這麼硬?
你能想象當你用拳頭去打一個人,反倒被别人用腦袋撞裂了拳骨的感覺?
除了莫大的羞辱,就是莫大的羞辱!
老實點!
一人擡起槍,用槍托去砸陳六合的腦袋,陳六合眉頭一凝,還沒等對方的槍托落在他的頭上,他那雙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就橫視了過去。
這種目光太過淩厲,猶若兩把鋒利的刀劍帶着寒芒,僅僅這一眼,就足以讓人心中打鼓毛骨悚然,讓得對方拿槍的手都是一顫,差點沒把槍握住。
看......看什麼看?
你......你老實點,别再動了。
想要對陳六合動手的青年拼命的咽了下口水,那股狠勁瞬間消散,剩下的隻是膽戰心驚,拿槍的手也很不争氣的變得軟綿綿,根本不敢把槍托砸在陳六合的腦門上。
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恐怖的眼神,就像是看待死人一樣的陰冷,他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懷疑,如果他這一槍托下去,自己是不是瞬間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老子一槍崩了你!
喬家勝怒不可遏,可奈何他左手斷了食指,右手又嚴重骨裂,現在連握槍的力氣都沒有,他心中簡直把陳六合恨到了極緻,他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丢盡了臉,接連受到了極緻羞辱。
然而帶給他這些羞辱的,竟然是他抓回來的一個階下囚!
你不覺的此刻的你就像是一個笑話嗎?
說你是廢物,都擡舉你了。
陳六合譏諷的說道,喬家勝在他的眼中,真的連一隻小醜都算不上。
喬家勝怒道極緻,對手下吼道:用tt藥劑,老子要讓他立即招供!
喬家勝現在隻想用最直接的辦法讓陳六合認罪,那樣,陳六合就必死無疑,他隻想在最短的時間内讓陳六合去死!
所謂tt藥劑,就是一種特殊藥劑,作用是能讓人陷入一種無意識的半昏迷狀态,能通過引導把心中的秘密都吐露出來,很多時候都是用來審訊一些經過專業訓練的特務與間諜。
看着一人拿着一支藥劑走來,陳六合眉頭一皺:tt?
你們國安竟然還有這樣的特殊審訊藥劑?
這種藥物,陳六合再清楚不過了,在很多地方,都見識過,也是最為普遍的一種審訊手段。
兩把槍頂在陳六合的頭上,由不得陳六合去反抗,看着國安的人把針孔紮入他手腕的皿管,眼睜睜的看着藥水一點點打入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抗,陳六合隻能緊緊的皺着一雙眉頭。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陳六合似乎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眼皮在緩緩磕下,那雙眼睛也慢慢失去了神采,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抽空了精氣神......
開始錄音,做筆錄。
喬家勝來了精神,快速吩咐,頓了頓,又道:現在趕緊去做一份陳六合殺人叛-國的罪供出來,萬一他等下不配合,好直接讓他按手印認罪,對待這樣窮兇惡極的犯罪份子,我們決不能給他半點僥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