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親口告訴她
聽他都這麼說了,程郁央雖然心存疑惑,但看向維澤好像真的有什麼急事,隻好答應下來。
結束通話後,她随即上樓換下了家居服,穿上了較為低調普通的裝束。
剛一推開門,站在屋外的保镖随之迎上前,“太太,您要去哪裡?
”
程郁央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熟悉的保镖大哥,挑起秀眉詢問道:“逸馳讓你們來的?
”
“是,南總讓我們務必保護好太太。
”
“所以……我要出門的話,你們也會跟着我?
”
“是的。
”
得到确認,程郁央無奈地扶額,“我現在要去見一個朋友,我……”
話還沒說完,保镖很是識相地做出了個邀請的手勢,“好的,車就在外面。
”
“不是,我是想說,我不需要你們跟着,我就去見個朋友,很快就回來。
”
“太太放心,保護您是我們的工作,除此之外,我們不會打擾到您其它事情的。
”
最終,程郁央隻好選擇妥協,坐進了屋外一輛低調的私家車,“現在應該沒狗仔吧?
”
“太太盡管放心,我們都徹底搜查過了,沒有可疑的車輛和人員靠近這邊區域。
”
“那就好。
現在到我帶實華醫院吧,待會你們就不用跟着我了。
”
“好的。
”
過了一會兒,車抵達了市中心實華醫院的停車場。
程郁央囑咐保镖在車上等着自己,随後便從手提包拿出手機聯系向維澤。
很快,在得知程郁央已經到達醫院後,向維澤的身影很快出現在程郁央的視線中。
見他一臉嚴肅,程郁央眼皮一跳,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維澤,怎麼了?
”
向維澤情緒低落地歎了口氣,指着不遠處的電梯道:“你跟我來吧。
”
“好。
”
見他不願多說,程郁央隻好跟上他的腳步,看着向維澤按下了去往八樓的按鈕。
很快,出了電梯,程郁央這才發現兩人抵達的地方是醫院的住院部。
向維澤走在前方帶路,走過一間間緊閉的病房,程郁央的心不由得打鼓,幽幽開口道:“維澤,到底怎麼了?
你能不能說句話啊?
這樣神秘兮兮的,我心裡有點發毛啊!
”
這句話剛落下,向維澤在其中一間病房前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一臉緊張的女孩,面無表情道:“我是帶你來看梓軒的。
”
“梓軒?
”
程郁央呼吸一窒,“梓軒怎麼了?
生病了嗎?
嚴不嚴重?
”
向維澤苦笑,伸手擰開了門把手,“嚴不嚴重,你自己看看吧。
”
随着病房門打開,程郁央側目看去,那道她所熟悉的身影此刻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輸液。
他的身上穿着病服,頭上戴着鴨舌帽,除此之外,身旁還放了各種醫用器械,甚至還連上了心跳監護儀。
下一刻,程郁央想也沒想便快步走進病房,臉上湧起了關切慌亂的神色,“梓軒!
”
聽到熟悉的聲音,劉梓軒疲倦地撐開無神的雙眼,一張熟悉清麗的臉蛋映入了他的視線。
他先是愣了一下,呆呆看着那張臉蛋好了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那蒼白的嘴唇艱難動了動,似是自言自語般,從嘴裡擠出一句:“我,是在做夢嗎?
居然出現看到郁央的幻覺了。
”
這句話正好落入女孩的耳中,她着急地握住劉梓軒垂在身側的手,看着他那張病态白且瘦削的臉龐道:“梓軒,真的是我!
你沒有在做夢!
”
“郁央……”
男人的眼中綴滿了深沉的情愫,在聽到那句清晰的話語,以及手上傳來真實的溫度時,倏地睜大了雙眼。
下一刻,劉梓軒直接從病床上坐起身來,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郁央,你怎麼會在這裡?
”
“維澤讓我過來的。
”
這句話剛落下,劉梓軒随即不悅地看向站在病房門口的身影。
向維澤避開他的視線,心事重重地看向别處。
“你怎麼了?
生什麼病了?
怎麼突然瘦了這麼多?
”
女孩的話将他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劉梓軒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手還緊緊握着她的小手沒有放開,“沒什麼,不用緊張,感冒而已。
”
話畢,站在門口處的向維澤再也按耐不住,直接走進病房道:“梓軒,你到現在還要瞞着郁央麼?
既然這樣,我替你回答好了,郁央,梓軒他在幾年前就……”
話還沒說完,劉梓軒溫潤的臉色一變,随即怒吼喝止他繼續說下去,“向維澤,閉嘴!
”
霎時間,病房内陷入了異樣的沉寂,程郁央也被他突然的變臉吓了一跳,錯愕地看着劉梓軒動怒的模樣。
劉梓軒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放緩語氣,溫柔地注視眼前的女孩,一如少年時的溫潤體貼,“吓到你了?
抱歉,下次不會了。
”
程郁央搖搖頭,看向一旁心事重重的向維澤,紅唇動了動:“維澤,你繼續說下去吧,我想聽。
”
她有種直覺,劉梓軒隐瞞了她很重要的事情。
在兩束目光的注視下,即便看到劉梓軒那張陰沉下來的臉,向維澤還是硬着頭皮繼續了剛才的話:“其實梓軒他……”
劉梓軒下意識收緊身側的手,俊俏消瘦的臉龐蒙上了一層陰霾,冷冷地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夠了!
别說了,我會自己告訴郁央的。
”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告訴女孩當年離開的真相,那他想親口跟她說。
聽到這句話,向維澤也不再多事,識相地轉過身往門口走去,“好,你說,我把地方留給你們。
”
“砰!
”
病房的門被關上後,兩人的氛圍陷入了短暫的靜谧。
看着劉梓軒半垂着腦袋無精打采的模樣,程郁央自然地撫上他頭上的鴨舌帽,輕喚了一聲:“梓軒?
”
劉梓軒抿了抿蒼白的薄唇,最終下定決心開口道:“郁央,我……生病了。
”
“嗯,我知道。
”
他現在不是正躺在病床上嘛,不然她也不會來醫院了。
“是……白皿病。
”
此話一落,病床上的男人緩緩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原本長着茂密短發的腦袋此刻變得光溜溜,這是因為多次化療而導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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