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反咬
簡初擰着眉,她着眼前的人,明明他近在咫尺,但她卻有一種他距離她十分遙遠的感覺。
她面容冷清,因為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對戚柏言的話,她是存在有一絲質疑的,但戚柏言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舉動和神色都在告訴她,這件事不是假的。
她的沉默讓戚柏言淡淡一笑:“是不是很擔心他會出事?
”
她沒有說話。
他便嘲諷道:“像楚牧和那種人不會就這樣死掉的,畢竟他可是為了逃命什麼都能做出來的人,他一定會費盡心思保證自己的安全。
”
他菲薄的唇漫不經心的輕抿,眼神沈沈入深淵,透不進任何的光線,不見底,唇畔淨是嘲弄,毫無溫度。
簡初明豔動人的臉蛋泛起了不解的好奇,因為他的陰陽怪氣,她實在是忍不住問了他:“柏言,你這樣介意我跟楚牧和之間,你到底是因為介意我和他有什麼說不清楚的關系?
還是因為介意我在這件事上對你短暫的隐瞞感到不滿?
”
戚柏言沉默着,一張臉陰郁到了極點,難極了。
他眯着眸掃了一眼簡初,後者不躲不避沒有絲毫的退縮,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就這樣注視着彼此許久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楚牧和挑釁他的那些話,心底的隐忍即将要爆發出來了,在反反複複壓制許久确定沒辦法壓制住的時候,他最終還是開口了。
他冷聲質問:“簡初,你那個前男友到底是誰?
到底是什麼人讓你能做到閉口不提卻永遠都忘不掉?
”
他以前就懷疑過會不會是楚牧和?
但倘若真的是他們為什麼不複合?
又因為後來她對楚牧和疏離心底的疑問漸漸少了,可這一次因為楚牧和說的那些話,明知道是挑釁他的,但有些東西在心裡生了根,所以很難徹徹底底的連根清除。
氣氛再一次變得凝重,這個問題更是讓簡初騰空升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憤怒。
簡初輕笑了一聲,了淡漠反問:“柏言,這個問題與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系嗎?
”
戚柏言認為她有意回避不願意透露那個讓她惦記多年的前男友任何的問題。
戚柏言冷嗤道:“你就這樣愛他?
生怕被我知道有關他的任何訊息之後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
”
“柏言,你為什麼總是緊抓着這個不放?
”
“你覺得到底是我緊抓不放還是你一直在有意逃避?
簡初,我們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你不認為這件事也需要的道一個徹底的解決嗎?
”
戚柏言的态度很堅持,他顯然是要把這件事弄個清楚。
可是簡初不會告訴他的。
如果讓他知道她心裡那個人就是他,那大概會是她最卑微并且最自卑的時刻吧。
以前不想讓他知道是不想給他和這段婚姻帶來任何的壓力,自從他提出離婚之後她就告訴過自己,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讓他知道了。
所以她甯願被誤會,也不肯說實話。
因為沒有任何的必要。
簡初無聲歎了口氣,表情溫淡如水,她說:“我不知道你說的逃避是什麼?
如果你認為一個人的過去也是逃避那我無話可說,就像我問你跟沈悠然的關系,你不也一樣一個字都不肯對我透露嗎?
”
“現在再說你的事情,為了不讓我知道,你現在都學會了反咬一口?
”
“我這個是反咬一口麼?
難道不是一視同仁嗎?
為什麼你跟沈悠然的事情可以不必告訴我,我的過往就要讓你知道的清清楚楚?
”
“這沒有可比性。
”
他冷着臉,再次表明立場。
簡初卻無奈笑了:“為什麼沒有可比性,這難道不是同一件事嗎?
還是說你跟沈悠然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
”
“簡初!
”他厲聲喊:“你越是這樣就越是說明你心裡還愛着你那個所謂的前男友對嗎?
”
“那你呢?
你是不是也一樣還愛着沈悠然?
”
簡初步步緊逼,學着他的口吻和态度追問道。
戚柏言冷笑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對沈悠然沒有那種感覺。
”
“既然沒有,為什麼你們會在酒店共度一夜?
”她低低的問道。
簡初到目前為止隻知道“沈悠然”跟戚柏言從酒店一塊出來,但并不知道那并不是沈悠然,也不知道沈悠然已經發了聲明澄清。
所以她隻知道沈悠然跟戚柏言在酒店共度一夜,然後第二天出來被媒體拍到了。
她的話問完,戚柏言隻是勾唇一笑,眼底的嘲弄意味很重,但一直到最後她也沒有再說什麼。
戚柏言直接繞開她從房間走出去了,簡初沒有追上去,倒是很快就聽見陽台外面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他走了。
所以他特地過來一趟的目的是什麼?
簡初搖了搖頭,心情愈發的陰郁。
其實她跟戚柏言是一樣的人,在有些事情上都不願意先一步低頭,兩個人的脾氣和性格都十分的倔強,足以讓對方感受到他們的僵持和态度。
簡初走到沙發坐下,她久久都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張臉也是冷清如寒冰,心底的情緒還沒有徹底的冷靜下來。
戚柏言不肯說他和沈悠然到底發生了什麼?
又為什麼要跟沈悠然在酒店待一夜?
她越想越亂。
一個人的想象力可以編造一個世界,所以她隻能強迫自己不要再繼續想下去了。
戚柏言從别墅出來便讓姚岑開車送他回酒店了。
一路上氣氛安靜到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直到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戚柏言這才睜開了眼,他嗓音低沉開口:“你這兩天抽顆時間親自去一趟江城,查一查楚牧和跟簡初有關的所有人,我要知道她們到底有沒有在一起過?
”
雖然之前已經查了,但查到的東西并不徹底,所以他不相信。
姚岑頓時感覺到了壓力山大,下意識問:“戚總,查下去如果被夫人知道了會不會不好?
”
“這是你的事情,我要的是結果。
”
戚柏言毫不客氣,說完就已經推開車門下去了。
姚岑連連叫苦,但沒有辦法,隻能尋個别的借口以便之後簡初發現。
戚柏言回到酒店已經接近三點半了,外面的天仿佛都要準備泛白了,但他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站在落地窗前,倒了一杯濃烈的酒一飲而盡,酒精的刺痛滑過他的喉骨,留下了一片痛感。
他幽深的眸冷冽得寒涼沁骨,眉宇間浮動着鮮少的戾氣,就這樣站了許久許久。
次日上午,一切恢複如常。
姚岑一早過來接他去了戚氏,顧悅也從南城過來了,北城這幾天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此刻見戚柏言後忍不住笑着打趣:“你的情敵怎麼都這麼厲害?
我感覺簡初的丈夫可比你這個戚氏總裁的身份要難做許多啊!
”
戚柏言淡漠的睨了她一眼:“第二輪比賽你跟戚氏的團隊一起負責,剛好借着這個機會磨合磨合方便後面的合作。
”
“你是想趁着比賽試探我的能力?
”
“你要這樣說也可以。
”戚柏言沒有絲毫的委婉。
顧悅短暫的無語,随後問了句:“那簡初還會繼續參加比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