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強有力的手已經將言晚晚提起來,乾脆利落的把人給裹好,抱出浴缸。
「我沒說不泡了。
」晚晚忍不住回一句。
「我說不泡了。
」傅司寒的臉依舊很臭,但是將言晚晚大橫抱起的動作卻很溫柔,步伐穩重。
傅司寒把言晚晚擦乾,放回被窩裡,抱著人一副準備睡覺的架勢。
「你這麼早就睡了?
」晚晚驚訝,現在才十點,平日傅司寒都是十二點才睡,他一般睡四五個小時就睡飽了。
男人睜眼,冷測測的問,「怎麼,傅太太想做點適合晚上做的事情?
」
適合晚上做的事情……
這果然是傅先生晚上所偏好危險發言。
「我……」立刻睡,後面三個字在言晚晚嘴邊溜了一圈,又倒了回來去。
一瞬間,她的腦海裡鑽過好幾個念頭,隨即對男人挑釁的勾起唇角,明亮澄澈的眼睛在夜晚格外的好看。
好看到勾人。
「我倒是有興趣,就是打算提前入睡的傅三少看著好像有點體力不支。
」
傅司寒很短暫的楞了一下,快到言晚晚根本沒有發現,她隻看到男人的眼迅速深邃,像是一口幽深的井,能把人拽進去,拆骨扒皮,吞入腹中。
一瞬間,天旋地轉。
轉眼之間,睡在身側的男人就已經覆在了她身上,
「挑釁我?
」傅司寒將她剛才臉上一瞬間的錯愕和慌亂盡收眼底。
他單手撐在言晚晚的耳側,另一隻手食指曲起,輕輕的刮著女人白嫩的臉頰,「寶貝,我看你是,欠教訓!
」
最後三個字,說得格外的別有深意。
傅司寒的體力和耐力,言晚晚比誰都清楚。
挑釁他,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但是,晚晚就想試探一下。
今天拿到那份沒有懷孕的報告結果,原本應該是讓她徹底安心,但是因為洗澡時的那個夢,她又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傅司寒,想到他手眼通天的本事,晚晚潛意識的還是有所懷疑。
她在賭。
如果她是有孕,傅司寒絕對不會動她!
女人笑了聲,到底這一室的安靜。
隨即,溫柔的唇瓣主動送上。
傅司寒睜著眼看她,眼裡洶湧著複雜的情緒,隻可惜言晚晚此時此刻閉著眼,對這一概不知。
他剛才隻給她裹了浴袍,要拆開,輕而易舉。
「停——」
「停停!
阿寒等等!
」
感覺到瀕臨城下的危險,晚晚終於忍不住叫停。
「不想等!
」男人正投入的親吻她,熾熱的大手在遊走。
「傅司寒!
阿寒,等等!
停下!
」晚晚不停的推他的兇膛。
終於,男人黑著臉不耐煩的停下動作,用眼神問她:怎麼?
「你忘了白舒醫生說的話了?
」晚晚知道,今晚要是被傅司寒得逞,她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她剛才那樣勾他挑釁他啊!
「忘了。
」傅司寒毫不猶豫的回。
「不行,真不行!
」晚晚討好的看著男人,「等、等過幾天好不好?
」
晚晚飛快想了一下,「不用太久,等《超模》的比賽徹底結束就行!
」
傅司寒不滿的挑了下眉,手肘撐在床上,情緒難測的說:「寶貝,你忘了剛才是誰說有興趣的?
又誰我不行的?
」
「我、我那是才做了噩夢說胡話呢。
」
「呵!
」男人冷笑。
晚晚:「……」
傅司寒冷著臉,和她講條件:「那你就這麼把我打發了?
你當我要飯的揮之即來招之即去?
」
「你怎麼可能是要飯的。
」晚晚心說,你這身價都是要飯的,你當我們這種正常人是什麼?
她很快反應過來男人的意思,想了想,試探性的喊了句:「老公?
」
男人眯了眯眼。
晚晚笑了,「老公,你太重了,別壓我身上。
」
前一秒好不容心情轉好的傅司寒給氣笑了,還嫌棄他重!
他低頭狠狠吻了女人一頓,側身倒在她身邊,將人攬入懷裡抱著,「放你一次,快睡!
」
晚晚趕緊閉上眼,與此同時,心裡鬆了口氣。
如果剛才不是她叫停,他肯定會繼續。
看來那張化驗單應該沒有問題,他也沒有騙她。
沒有了煩心事,晚晚的神經放鬆下來,很快進入夢鄉。
身邊女人的呼吸變得平穩而綿長,傅司寒睜開眼,小心翼翼的起床。
公館的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
傅司寒關好卧室的門,撥通尹才的電話。
「白天的事,有沒有露痕迹?
」
「應該沒有。
」
尹才說應該沒有,那就是百分之九十九就沒有。
但是,剛才在床上,晚晚的行為分明就是在試探他!
「先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尹才察覺有異樣。
傅司寒沒答,問:「蘇羽潔那邊怎麼樣了?
」
「不鬆口,她似乎……有點肆無忌憚。
」更有點,勝券在握。
傅司寒對蘇羽潔在想什麼沒有興趣,「既然她依舊冥頑不寧,那採取點非常手段。
」
蘇家暫時不能動,但是蘇羽潔身在監獄,監獄裡什麼都缺,最不缺惡人。
非常手段,多的是。
「先生,還有一件事,您讓我派人盯著蘇大少那邊,蘇大少最近似乎在壓縮工作行程,他還定了一張到F國的票。
」
到F國的……
傅司寒眉梢輕佻。
-
台城,監獄。
「蘇羽潔!
去,幫我們把洗腳水打來!
」
「蘇大小姐,聽說你家人給你帶了好東西啊?
給我看看唄!
」
「姓蘇的,廁所怎麼沒有刷乾淨!
你怎麼幹活兒的!
」
……
辱罵,排擠,針對,孤立。
所有曾經沒有的陰影都在短短一天內蜂擁而至。
蘇羽潔聽說過監獄不是什麼好地方,全須全尾的進來,能全須全尾的出去,那就算是件不錯的事。
蘇羽潔知道蘇家會打點,即使打點不好,那她蘇家大小姐的頭銜還在,這些好歹會看在她背後的蘇家而對她客氣幾分。
但是,一夕之間,這些獄友就像是得到了什麼暗示似的,將所有的臟活重活都往她身上砸,還端洗腳水……這麼侮辱人!
「最多五年,我出去後依舊是蘇家小姐,你們可想好了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
」忍了兩天,蘇羽潔忍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