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雅廂之後,葉緋染立馬在初冬耳邊耳語了一會。
緊接著,初冬從葉緋染手上接過一隻白玉瓶便通過雅廂的暗道離開了。
初夏看著初冬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大小姐,你讓初冬去做什麼?
」
葉緋染眉梢一挑,笑眯眯地道,「自然是幹大事。
」
「那大小姐有沒有什麼大事情讓我做?
」初夏看著葉緋染,十指不斷糾纏,顯然十分緊張。
她一直記得葉緋染說過的話,同時她也發現葉緋染一直讓初冬做事,而她好像沒有做什麼事情。
莫不是大小姐對她不滿意?
打算換掉她?
葉緋染看了一眼初夏,緩步走到窗邊,勾了勾手,「過來。
」
初夏走到葉緋染身邊,滿臉疑惑。
「初夏,你看看下面的小販,一些做小炒,一些賣糕點,你說如果做小炒的賣糕點,賣糕點的做小炒,他們的生意會如何?
」葉緋染問。
「生意自然不好。
」
葉緋染一手拍在初夏肩膀上,繼續道,「同理,你和初冬各有各的特長,如果你們兩個人調換過來,結果是不是不一樣?
」
這個時候,初夏終於明白葉緋染的意思,臉上浮現一抹尷尬之色,「大小姐,我……」
「行了,不要忘記我曾經說過的話,你和初冬各有各的特長,所以你不必在意那麼多,隻要繼續好好提高實力就行。
」
聽到此話,初夏一臉的愧疚,「大小姐,初夏明白了,以後再也不犯同樣的錯誤。
」
「真乖!
」
當小二上完菜的時候,初冬回來了。
「大小姐,事情已經辦妥。
」
「好!
」葉緋染輕輕點了點頭,絕美的雙眸看向初夏,輕啟櫻唇,「初夏,你去請司徒雨過來,光明正大地請過來。
」
「是!
」
司徒雨烏雲密布的心情在看到葉緋染的時候,便雨過天晴了。
「緋染,好久不見!
」
葉緋染瞥了一眼笑容滿面的司徒雨,問道,「有多久?
」
司徒雨想了想,調皮道,「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感覺我們已經很多年不見了。
」
聞言,葉緋染嘴角一抽,原來司徒雨的真實性子是這樣啊!
「司徒,你莫非真的愛上我了?
」
「去去去!
」司徒雨嬌嗔地瞪了一眼葉緋染,「不過,你不就喜歡這種調調嗎?
我回家之後可是研究了很久。
」
葉緋染眉梢一挑,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討好我嗎?
」
「你說得不錯,我在討好你。
」
司徒雨黑白分明的眸子透著一抹認真,葉緋染對她的幫助,簡直就像再造之恩,她討好她再正常不過。
葉緋染唇角微勾,「看在你這般有誠意的份上,我接受你的討好。
」
「哈哈~那今日我請客吧!
」
司徒雨大手一揮,一個錢袋落在桌子上。
葉緋染看著司徒雨豪氣萬丈的樣子,沒有打擊她,「好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告訴你,這些菜可是不夠吃的。
」
「你隨便吃,雖然我沒有多少錢,但請你吃飯的錢還是有的。
」司徒雨說。
接下來,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胭脂怎麼樣了?
」
「它啊!
被我娘親用美食養肥了,一身的肥膘,也不知道會不會變成累贅。
我昨日說來找你,它都不心動呢!
」
「是嗎?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
「對了,伯母身體怎麼樣了?
有沒有好一點?
」葉緋染繼續問道。
提到自家娘親蘭燕丹,司徒雨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加燦爛。
「娘親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緋染,謝謝你,如果我沒有遇到你,不但我不能突破築基期,娘親的身體也可能垮掉,你的大恩大德,我……」
聽到此話,葉緋染連忙打斷司徒雨,「打住,我不想聽煽情的話,你最好的回報就是考入天神學院,不斷提高實力,伯母身體健康。
」
司徒雨看著葉緋染,不再說話,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心裡滿滿都是感動。
這一邊,葉緋染和司徒雨聚舊,溫情滿滿,另一邊卻截然相反。
司徒冰回到房中越想越生氣,便直接去隔壁找司徒雪。
「姐姐,你瞧瞧司徒雨今日囂張的樣子,你見過嗎?
我一定要教訓她,不然我心裡不舒坦。
」
司徒雪擡眸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司徒冰,挑眉道,「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女而已,你何必一而再地挑釁她?
她說得不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蘭姨娘可是她的底線,你今日不是自作自受嗎?
」
聞言,司徒冰直接站了起來,大聲道,「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姐姐?
司徒雨欺負我,你竟然不幫我,還在這裡幸災樂禍。
」
司徒雪微微蹙眉,神色沉了沉,不悅道,「司徒冰,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
司徒冰心底一顫,但依然挺直脊樑,直視司徒雪,繼續道,「姐姐,無論你今日說什麼,我都要教訓司徒雨那個賤人。
」
司徒雪正想說話,突然注意到司徒冰的臉開始腐爛,毫無預兆的。
「冰、冰兒,你的臉?
」
「我的臉怎麼了?
」司徒冰一臉的疑惑,下意識地伸手輕撫臉蛋。
下一刻,摸到一坨濕濕的東西,眼底閃過一抹驚慌,「這是什麼東西?
」
司徒冰直接撲到銅鏡前面,看到鏡中的臉,立馬尖叫出聲,「啊……我的臉!
」
接下來,一陣兵荒馬亂,一個又一個京城的醫師出入醉仙樓,但每個醫師都被趕了出來,意思十分明白。
房中。
司徒冰已經戴著黑面紗,眼底儘是焦急,「姐姐,怎麼辦?
我的臉怎麼突然會腐爛?
嗚嗚……」
沒有哪個女子不在意自己的臉,司徒冰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因為那一張腐爛的臉真的太難看了。
最恐怖的是,當那些腐肉掉完之後,她的臉又會快速長出新的肉來,然後繼續腐爛,周而復始,而且味道還特別的臭。
這簡直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姐姐,我的臉真的沒得治了嗎?
」
司徒雪看著司徒冰,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嫌棄,「冰兒,我一直叫你不要那麼嬌蠻任性,現在好了,你一定是得罪什麼人,所以別人來報復了。
」
得罪什麼人?
司徒冰眸光一閃,腦海中想到一個人,咬牙切齒道,「姐姐,一定是司徒雨,一定是她給我下毒。
我現在就找她算賬,我一定要殺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