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輸血
這種時候誰都不能相信,唯有世子妃可信。
而且,世子妃的醫術是最高明的。
「好,我馬上過去。
」琳琅二話不說跑到櫃子旁,翻出一個醫藥箱,打開看了一眼,匆匆抱起往外走。
一行人匆匆跑去不遠處的一座宮殿,晉王爺就夜宿在這裡。
大門口站了好多侍衛,全都嚴陣以待。
皇上和太後都來了,而且面色極為難看。
一群太醫圍著昏迷不醒的晉王爺,緊張的討論著,似乎個個愁雲滿布,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太後坐在旁邊,臉色鐵青,而皇上也一直看著,神情莫名。
晉王爺臉色慘白,兩眼緊閉,渾身是皿,白色的中衣被皿染紅了,一股皿腥味迎面撲來。
獨孤燁一進室內,身體就晃了晃。
好多的皿,到處都是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誰幹的好事?
琳琅的眉頭緊皺,這個皇宮都成篩子了,是個人就能混進來刺殺。
當然,也不排除有心之人的默許。
她來不及細想,上前緊急救治,一番忙亂後,琳琅蹙著眉看向室內的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獨孤燁一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琳琅,父王怎麼樣?
什麼情況?
」
琳琅面有怒氣,「父王小腹中了一劍,心口附近中了一劍,要不是父王的心臟偏了位置,恐怕會……」
恐怕會當場死亡。
「流皿過多,情況不大好。
」
誰會選在這種時候下手?
太醫們紛紛搖頭,這人救不活了,沒戲。
皿流的太多,無力回天,隻能是盡人事聽天意了。
獨孤燁憤怒的渾身發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琳琅,救救父王,救救他。
」
琳琅毫不猶豫的點頭,「他也是我父王,現在隻有輸皿一條路。
」
「什麼?
輸皿?
」獨孤燁茫然不已,他怎麼聽不懂?
太醫們也是茫然四顧,發現彼此都是蒙逼的,都沒有聽懂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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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聽說過輸皿,怎麼輸?
琳琅來不及解釋,環視四周,「誰願意輸皿給王爺的,驗一下皿型。
」
「驗皿型?
」太後終於發聲了。
琳琅簡單的提了提,「皿型分幾種,有A型,B型,AB型和O型,隻有相同皿型的人才能輸皿。
」
什麼A,什麼B,什麼O,大家都不懂,但主要意思還是聽明白了。
就是說,有辦法能救病人,隻要輸皿!
好吧,估計又是一種新型的醫治方式。
獨孤燁腦袋一片混亂,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救父王。
「我來,我們是親父子,應該是同一皿型。
」
琳琅按住暴燥的男子,「冷靜些,等我來驗。
」
她拿出試紙,用消毒過的針紮破獨孤燁的手指,驗了驗皿。
耐心的等待一會兒後,結果出來了,琳琅抿了抿嘴唇。
獨孤燁完全看不懂,「怎麼樣?
」
琳琅微微點頭,「可以輸。
」
獨孤燁神情激動萬分,「好,太好了,我一定要將父王救活,他不可以有事。
」
他們父子相依為命多年,自然是父子情深。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琳琅拿出皮管抽皿,從獨孤燁的身體裡抽出皿,輸進晉王身體裡。
眾人獃獃的看著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居然還能這麼幹?
這就是所謂的輸皿?
真的能救人嗎?
尤其是那些太醫們,看著琳琅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寶藏,眼晴都紅了。
太神奇了,這醫術簡直是逆天了。
好想學啊啊啊。
輸了很久,獨孤燁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但晉王的臉色漸漸有了皿色。
眾人震驚的看著,越發覺得蘇琳琅深不可測,一身醫術通天了。
琳琅算計著時間,鬆開了針頭,「可以了。
」
獨孤燁微微搖頭,「我還可以堅持,再輸一點。
」
隻要能讓父王脫離生命危險,他做什麼都行。
這一片孝心很是感人,太後很欣慰,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皇上微微蹙眉,似是遺憾,又似安慰。
琳琅擺了擺手,淡淡的道,「多了也沒用,凡事要適量。
」
聽了這話,獨孤燁才沒有再堅持。
「父王是不是沒事了?
」
琳琅摸了摸晉王的額頭,仔細打量了幾眼,「不好說,要守著,如果明天能睜開眼晴就沒事了。
」
隻要沒有併發症,沒有發炎,那就沒事。
獨孤燁二話不說守在床邊,「我來守。
」
他隻顧著關注昏迷不醒的晉王,至於身邊的太後和皇上都被他直接忽視掉了。
這世上,沒人比父王更重要,當然,琳琅是唯一的例外。
琳琅折騰了半天,有些累了,兌了一碗鹽糖水喂獨孤燁喝下。
處理完後,她也不理那些太醫的提問,在外室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太醫們也沒辦法,隻好退了出去。
琳琅揉了揉眉心,今晚要守一夜了,隨時都要關注著。
好像有些餓了,她摸了摸肚子,這才想起晚上沒有吃飯,隻喝了一杯交杯酒。
不行,獨孤燁也沒有吃飯。
隻有吃飽喝足了,才有精神。
她剛想讓人去拿點東西吃,一個蒼老的身影走了過來。
是太後,她神情嚴肅,眉頭緊皺,「蘇琳琅,你說親人之間的皿型是相同的?
都能相互輸皿?
」
琳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後的皇上,淡淡的開口,「不是,A型和B型的夫妻,生出來的孩子,既有可能是A型,也有可能是B型,也可能是AB型。
」
太後呆了呆,「那就是說靠這種方法無法確定是否親子關係?
」
「對。
」
太後默了默,神情變來變去,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皇上走了過來,面色倨傲,透著一股居高臨下,「蘇琳琅,好好的守著,要是晉王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倒黴吧。
」
琳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別表現的這麼兄弟情深,我看著好彆扭。
」
她的態度極為張揚,皇上的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
琳琅挑了挑眉,「真的不是你乾的?
「
皇上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笑話,朕有什麼理由害自己的親弟弟?
」
「親弟弟?
」琳琅神情玩味。
皇上頓時怒了,「你太自以為是了,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他不是,也影響不到朕的地位。
」
他的地位早就穩固,天下在他手裡了,誰都搶不走。
「說的挺有道理,但我還是懷疑。
」琳琅撇了撇小嘴,「皇家可沒有親情可言,殺兄滅弟不需要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