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個碼頭旁邊又來了一輛偷渡船,是直接從香江過來的。
船剛靠岸,就有五六個穿着黑衣的男子從船上跳了下來。
這幾個男子都穿着寬敞的大衣,模樣精悍,但大衣裡面卻是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道,這幾個男子的衣服裡面肯定藏了什麼長東西。
而且,看這幾個人眼中隐約閃爍的兇光,一看便知道,這幾個人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事實上,這個時候從香江偷渡到華夏國的人,十有八九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身上至少背負了一條命案,在香江混不下去,所以跑到華夏國來避避風頭。
這種事情,在這裡很常見,其中還不乏一些帶着重武器過來的悍匪呢。
這附近很是偏僻,而且多小石頭山,山包上有多是小樹林,很多地方都容易藏人,所以連警察都很少來這裡逮人。
因為這裡地形的緣故,哪怕逮一個人,都要耗費很大的警力,所以這裡對于這些偷渡客而言,還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這幾個男子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來到深川市了,剛下船,便徑直沿着海邊的小路往深川市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得出,站在深川市的地盤上之後,這幾個人明顯都輕松多了,甚至開始閑談了起來。
“******,總算跑過來了!
”其中一個男子啐了一口,道:“歐可人那個賤人,咬咱們咬得那麼緊,差點就被她給逮到了。
這個賤人,等這次的風聲過去了,老子非回去弄死她不可!
”
“算了,老三。
”旁邊一男子搖了搖頭,道:“歐可人現在在香江市警察部門地位很高,咱們要是傷了她,以後是别想在香江混了。
咱們主要是為了發财,沒必要跟警察作對。
”
“咱是不想跟她作對,但她可沒準備放過咱們啊。
”那個老三不忿地道:“******,你看看她把咱們追的,老五都和老七都留在了香江了。
這仇不報,咱們以後還怎麼混啊?
大哥,你說對不對?
”
走在前面的老大并沒有說話,旁邊那男子卻搖頭道:“老三,你還是别說了吧。
要不是因為你把那一家人連老人到小孩都殺了,歐可人也不會追咱們追的這麼緊了。
”
“靠,二哥,你這麼說,這件事是怪我了?
”老三瞪眼道:“那一家人都看到了咱們的樣子,不把他們都殺了,以後咱們肯定會很麻煩啊。
我也是為了大家安全着想啊,咱們出來做這種買賣,不殺人能行嗎?
”
老二卻要說話,走在最前面的老大突然沉聲道:“等一下。
”
衆人詫異,紛紛朝老大看去,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
然而,老大始終都沒有扭頭看一眼,隻是直勾勾地看着前面。
衆人順着他看的方向看去,隻見前面的小山包上,正站着一個白衣白發,渾身雪白的男子。
站的太遠,根本看不清這男子的模樣,但是,那一身雪白的裝束,在這月夜之下,卻顯得有些詭異。
“什麼人?
”老二低聲問道,這個白衣白發的男子剛好站在路中間,剛好把他們的去路擋住了,衆人心裡難免有些詫異。
“會不會是警察?
”又一人低聲問道。
“不至于吧?
”老三道:“深川市這邊的警察,根本不會來這個地方堵人的啊。
這裡山路這麼曲折,那些警察來這裡逮人,還不如去市裡等着抓,也比在這裡抓到的概率要大一些呢。
”
“那這是什麼人?
”後面一男子問道:“大晚上的,穿成這樣站在路中間,他究竟想幹什麼?
”
衆人互視一眼,他們心裡都充滿了疑惑,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管他呢,看他這樣子,就算是有什麼目的,也不過是一個老頭子,咱們幾兄弟還能怕他不成?
”老三一拍自己的腰部,道:“就算是警察,真要硬碰硬,還不一定誰吃虧呢。
走,直接過去,我估計就是一瘋子或傻子,不用管他!
”
不等衆人開口,最前面的老大便沉聲道:“換條路走!
”
“不至于吧?
”老三瞪眼道:“大哥,這要換條路的話,至少還得多走五六裡地呢。
為了一個老家夥,咱們沒必要多走那麼遠吧?
”
“這裡是深川市,不是香江,安全點好!
”老大說着,直接轉身,往旁邊的一條路走了過去。
見老大都這樣了,衆人也都沒有再說什麼,跟着老大一起繞路而行。
可是,他們還沒走多遠,老二突然低聲道:“大哥,有點不對勁。
”
“怎麼了?
”老大奇道。
“你看。
”老二伸手指了指後面,老大扭頭看去,隻見那個白衣白發的男子正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慢慢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老大頓時皺起了眉頭,他們都換了一條路走了,也就是說,這個奇怪的男子一直是跟在他們身後的。
可是,這個男子究竟是要對他們做什麼呢?
這幾個人都是亡命之徒,對危險也是非常警惕的。
所以,見到這白衣白發的奇怪男子,心裡都在提防着。
“看來,這個人真的是針對咱們來的!
”老二低聲道:“大哥,要不要先解決了他!
”
老大沉吟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低聲道:“前面有個拐角,在那裡埋伏他。
”
衆人走到前面拐角處,立刻躲在了這裡,悄悄等待着後面這男子的到來。
而這白衣人,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就那樣走了過來。
這幾個男子早就等待着,見白衣人走了過來,那老三第一個沖了上去,伸手便朝白衣人的嘴捂了過去,準備先捂住他的嘴,讓他無法呼喊。
而那老二動作也不慢,拿着一把匕首便朝這白衣人的心髒刺了過去。
這幾個人在香江的時候,也都是窮兇極惡的殺手,手底下死的冤魂不少,所以殺人也很有默契。
這一連串的動作,可以說是又快又精準,讓人根本無法防備。
這白衣人也根本沒有防備,就那樣被人捂住了嘴,而那匕首,也剛好刺進了他的兇口。
一切都在這幾個男子的計劃當中,見匕首刺了進去,幾人也都舒了一口氣。
“我當是什麼人物呢,原來是個廢物!
”老三撇了撇嘴,扭頭看向老大,道:“大哥,我就說吧,這根本就是一個廢物糟老頭子,咱們剛才有點太小心了!
”
老大歎了口氣,剛想說話,誰知道,便在此時,那被刺中了心髒的白衣人卻突然伸手抓住了老三。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衆人都以為這白衣人已經死了呢,所以都沒有注意到他。
誰能想到,這白衣人被人刺了心髒,竟然還沒死,而且還能出手,簡直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啊。
“什麼……”老三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張嘴剛想呼喊,便被白衣人抓着脖子直接拎了起來。
白衣人的手裡拿了一把短刀,直接刺進了老三的脖子,老三直接喪了命,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到白衣人如此兇悍,剩下四人更是吓了一跳。
老大還是反應比較快,立刻将手伸進大衣裡面,一邊去拿自己帶的槍支,一邊大聲道:“殺了他!
”
旁邊兩個男子已經來不及去拿武器,同時怒吼一聲撲向白衣人,想要把白衣人按住。
可是,他們完全低估了白衣人的力氣。
兩個人撲過去,白衣人一手抓住一人的脖子,直接把兩個人拎了起來,重重摔在了旁邊的石頭上,這兩人直接被撞得七葷八素的。
白衣人卻沒有停頓,直接用手裡的短刀割斷兩人的脖子,這兩人也步了剛才老三的後塵。
在這個時間裡,老二已從身上摸出了一把槍。
眼見兩個兄弟都死在了白衣人的手裡,這老二立刻用槍對準白衣人的後背,接連扣動扳機,一直把槍裡的子彈全部打完。
連中了幾發子彈,白衣人卻好像沒事人似的,轉身直接抓住了老二的脖子。
“怎麼……怎麼可能……”老二掙紮着低吼:“你……你穿避彈衣了……”
白衣人沒有說話,如法炮制,用短刀割破了老二的脖子。
老二臨死的時候,面上還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
因為,他看到白衣人身上的彈孔正在往外淌皿。
也就是說,白衣人并沒有穿避彈衣。
可是,沒穿避彈衣,他是怎麼挨了這麼多槍都還沒死呢?
這個問題,他可能永遠都想不明白了。
而現場僅剩的那個老大,面上更是充滿了驚恐。
面對一個用槍都殺不死的人,換誰都得驚惶啊!
接連殺了四個人,白衣人直接轉頭看向那老大。
而這老大也算兇悍,心知跑不了了,他直接從腰間拔出一顆手雷,咬牙看着白衣人:“别過來,不然,咱們一起死!
”
白衣人好像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眼見白衣人這個樣子,這老大更是驚惶,連手雷都吓不住對方,他也是徹底無能為力了。
眼見白衣人越走越近,老大一咬牙,直接拉開手雷,怒聲道:“再過來,咱們就一起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