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你的兒子,我是淩小伽!
”
“我要殺了你的兒子!
”
畫面一轉,面前是顧曉柔嚣張的笑容:
“黎月,自己的兩個兒子自相殘殺的感覺怎麼樣啊?
”
“哈哈哈哈哈——!
”
“雲嶼,雲默——!
”
她從噩夢中驚醒,整個人直接彈坐了起來,滿頭大汗。
“做噩夢了?
”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黎月一怔,下意識地循聲看去。
厲景川正坐在她的床頭,面容憔悴地看着她笑,“睡了兩天了,我還以為你要再睡一會兒呢。
”
她看着厲景川的臉,整個人呆滞了幾秒,意識才漸漸地回籠。
女人深呼了一口氣,打量着自己所在的病房,“我們這是......回到榕城了?
”
厲景川點了點頭。
“雲默念念呢?
”
“在藍灣别墅休息。
”
男人垂眸,将一根剝好了的香蕉遞給她,“他們都沒事,你也沒事。
”
“醫生說你就是精神緊張太久了之後,又太過勞累,體力透支。
”
“醒過來就沒事了。
”
黎月接過他遞過來的香蕉,抿唇,“那......”
“想問白芙柔的情況嗎?
”
黎月一邊啃着香蕉,一邊點頭。
“她掉下山崖兩天之後,我派人到山下去找過她的屍體,什麼都沒找到。
”
“可能是被豺狼虎豹叼走了,也有可能是我們找的地方不對。
”
“那片的山太大,我們人手有限,找了幾天就沒有再找了。
”
“但專家分析過了,生還的可能特别小。
”
男人談了口氣,安靜地坐在床邊看着黎月吃東西。
他的目光太深情,太認真。
黎月第一次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盯着,渾身都不舒服。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這麼看着她。
但是,她已經有些心慌意亂了。
她面紅耳赤,最後到底還是沒忍住地轉頭看了他一眼:
“你......你能出去嗎?
”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
女人的話,讓厲景川整個人僵住了。
半晌,他深呼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好。
”
男人走到門口,最後還是不放心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我讓程茹和左安安過來照顧你。
”
說完,他擡腿出了病房。
黎月抿唇,看着男人離開時的背影,總覺得他似乎......有點傷心?
可他在這裡不說話地一直盯着她看,的确是讓她很不自在。
特别是......
在她早就打算和他劃清界限之後。
男人走後沒多久,病房的門被人打開了。
黎月意味是左安安或者程茹來了,連忙欣喜地擡起頭來。
站在門口的,是胡子拉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墨青澤。
“聽說你醒了。
”
他走進來,生疏地朝着黎月笑了笑,“偷偷過來看看你。
”
黎月看着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口,“你的臉......”
墨青澤摸了摸臉上的傷,讪讪地笑了笑,“沒事。
”
“被小表叔打得而已。
”
黎月怔住了,“厲景川?
”
“他為什麼打你?
”
墨青澤歎了口氣:
“因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