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再說一遍!
”
得到峻城被奪的消息,秋山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秋山君也顧不得什麼威儀了,直接從座位上沖下來,揪住前來報信的士卒大聲喝問,臉上一片猙獰。
峻城被奪!
峻城怎麼會被奪?
敵軍就那麼點人,怎麼可能奪取峻城?
就算峻城隻有一千守軍,敵軍也那麼點人,也根本不可能奪取峻城啊!
被秋山君一把揪住,小卒頓時吓得渾身發顫,别說說話了,連站都幾乎站不穩,生怕秋山君一怒之下殺了他洩憤。
“殿下,冷靜!
”
這時候,回過神的幕僚上前拉住失态的秋山君,又盡量以緩和的語氣詢問小卒:“敵軍是什麼時候奪取峻城的?
”
小卒艱難的緩過勁來,支支吾吾的回答:“敵軍于......于前日落日前夕殺入城中,我們的好多人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敵軍殺死了......”
“敵軍有多少人馬?
”
幕僚再問。
“不......不太清楚。
”
小卒滿臉緊張,“不過,敵軍應該不超過兩千人......”
不超過兩千人?
聽到小卒的話,秋山君和鹿邑府的幾個将領再次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怎麼可能!
峻城可是按照要塞的标準修建的!
隻要那一千守軍據城而守,别說兩千人,就算兩萬人,都未必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拿下峻城。
嘭!
盛怒之下,秋山君一腳将小卒踹倒在地,殺氣騰騰的大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傳消息!
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斬了!
”
“殿下饒命啊!
”
小卒吓得魂飛魄散,連忙翻身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聲淚俱下地哀求:“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啊!
求殿下饒命......”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
秋山君暴戾揮動大袖,“絕對沒有人能以區區兩千人馬拿下峻城!
”
說着,秋山君就要命人将這個小卒拖下去斬了。
“殿下息怒。
”
幕僚再次阻止,“依我之見,峻城的守軍肯定是中了敵軍的奸計!
咱們還是先把情況弄清楚再說吧!
”
在幕僚的勸慰下,秋山君終于逐漸冷靜下來、
努力的深吸幾口氣後,秋山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滿臉寒霜地看着小卒,“把敵軍奪取峻城的詳細過程說出來!
敢有隐瞞,本君必将你碎屍萬段!
”
聽着秋山君那冰冷的聲音,小卒再次被吓得一陣哆嗦。
在幕僚的催促下,小卒才将敵軍奪取峻城的過程說出來。
不過,他隻是一個小卒,具體的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們是東門的守軍。
西門那邊的事,他們根本不清楚。
他們隻知道敵軍莫名其妙就殺入城中了。
緊接着,整個峻城就陷入了慌亂。
他們派人去支援西門那邊,結果那些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直到幾個被敵軍追殺得倉惶逃竄的守軍往東門逃竄,他才從那些人口中得知有一兩千僞裝成他們的傷兵的敵軍殺入了城内,西門已經完全被敵軍占領。
之後,他就跟着逃竄的守軍瘋狂的往城外逃,跑來鹿邑府報信。
這就是整個過程。
聽完小卒的話,秋山君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也就是說,這個人說的,全都是他人之言?
他自己連峻城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連情況都沒搞清楚,他就敢來報信?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直接把這個小卒斬首。
好在他終究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
這個小卒向他們透露了非常關鍵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