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铮不對她行大禮,态度傲慢的在她面前以“本王”自稱,她都可以忍。
但雲铮當衆罵她“賤人”,她是真忍不了!
她好歹也是一國之後!
被人指着鼻子當衆辱罵,她如何能忍?
“娘娘怎麼了?
”
雲铮茫然的看着徐皇後,“娘娘......你不會是在說本王放肆吧?
本王沒冒犯娘娘吧?
”
“你......”
徐皇後臉上一僵,銀牙緊咬。
“嗯?
”
雲铮突然皺起眉頭,目光淩厲的逼視着徐皇後,“難不成,那個想對本王不利的賤人就是......娘娘?
”
和之前想比,雲铮這次罵得更加直接。
就差直接指着徐皇後的鼻子大罵她這個賤人了。
徐皇後氣得渾身顫抖,雙目噴火的盯着雲铮。
“咳咳......”
徐實甫輕咳兩聲,笑呵呵的說:“王爺切莫誤會,依下官之見,娘娘是說想對王爺不利的人,實在太放肆了!
”
徐實甫收回之前的話。
他這個妹妹,還是有點蠢。
雲铮擺明了就是來挑事的!
寒冬到了,雲铮不打仗了,又準備向朝廷伸手了。
這幾乎已經成了雲铮的日常了!
他們現在不敢跟雲铮開戰,該忍的時候就要忍,千萬不能給雲铮借題發揮的機會。
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你不能當衆說出來。
一旦徐皇後當衆承認她想對雲铮及其家眷不利,就等于直接跳進了雲铮給他們挖的坑中。
到時候,朝廷又要損失錢糧和軍資了。
“徐大人,你還沒死啊?
”
雲铮故作驚訝的看向徐實甫。
靠!
這老狐狸,又壞自己的好事!
他本來還想着,隻等徐皇後承認這個事,馬上就順理成章的将北麓關的兩萬精騎調到莒州前沿。
這樣,别人隻會認為他又要跟朝廷呲牙了,而不會往别的方面去想。
“王爺說笑了。
”
徐實甫面露微笑,“下官這身子倒也還算健朗,再撐個幾年,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
雲铮一愣,旋即一拍自己的腦袋,滿臉歉意的說:“徐大人,實在抱歉,是本王記錯了!
”
“本王想起來了,本王聽說的是令郎徐允成死了,不是你死了!
”
“本王常年在外征戰,盡想着打仗的事,好多事都記岔了......”
聽着雲铮的話,徐實甫猛然握緊拳頭。
悉心培養的大兒子被刺身亡,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雲铮當衆提起這個事,無疑是在他的傷口撒鹽。
“徐大人,你沒事吧?
”‘
雲铮“關切”地看着徐實甫,似乎有些擔心。
看着幸災樂禍的雲铮,徐實甫不禁恨得牙癢癢。
但徐實甫終究還是忍住了爆發的沖動。
他清楚的知道,他敢在雲铮面前爆發,他就是下一個崔文敬。
“都過去的事了,下官已經緩過來了。
”
徐實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允成的事,确是下官心中之痛!
不過好在允成還算是平平安安長大了,而且還留了個後......”
徐實甫說着,目光又瞥向不遠處的雲蒼和雲錦。
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雲铮自然也明白徐實甫的意思。
不過,雲铮并未動怒,隻是微微撇嘴,兀自嘟囔:“反正你們全家遲早一起完蛋,留不留後,又有什麼區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