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廷目光從弟弟臉上收回來,有些緩和地看向了這個令弟弟魂牽夢萦的女孩子。
“我要喝水。
”張林墨卻再次開口。
瑾夏轉眸,迎上了他渴望又無辜的眼神,而此時,這裡隻有京總和她,向恒已經走了。
京總站着沒有動,而林墨的目光也一直落在瑾夏臉上。
顯然,剛才這句話在對她說。
所以徐瑾夏朝茶幾走去,蹲下來拿起茶壺往杯子裡倒了些溫水,伸手握了握杯子,溫度剛剛好,不燙。
她将水杯遞到他面前,張林墨受傷的雙手并沒有擡一下,隻是擡眸,像個孩子般瞅着她。
徐瑾夏不禁有點尴尬,身邊有京總在看着呢。
還要她喂?
?
張林墨張了張嘴,依然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但她還是喂他喝完了水,放下杯子後,瑾夏也擡步離開了。
在走出房間的時候,她還特别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張林墨坐在沙發裡,他并沒有擡眸,坐姿有點随意,眼睛盯着面前這雙锃亮的皮鞋,也不清楚哥哥是來幹嘛的。
來責備的?
來幫忙的?
京廷站在他面前,粗濃英挺的眉頭微皺,他就像一樽神,居高臨下,又目光威嚴地瞅着他,“通過打架解決問題了嗎?
”
坐在沙發裡的男人沒有回答,也沒有擡眸,沒有聽出哥哥的不滿,倒像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詢問。
“以後這戲還拍不拍了?
”京廷又他,“韓銘澤來頭也不小,得罪他有什麼好處呢?
”
“可他盯着瑾夏耶!
”張林墨終于忍無可忍,擡眸回答,“我跟他說過兩次了,他不聽!
”
京廷冷靜地,淡定地迎着他視線,能感覺到他的緊張,以及對可能再次失去徐瑾夏的緊張。
十年前跟徐瑾夏分手,十年來她下落不明。
那種思念與煎熬京廷可以體會。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以為可以重新開始,卻被别人橫插一腳......
他憤怒,他忐忑不安,他害怕再次失去......他誠惶誠恐,他患得患失。
張林墨的這些心情,京廷做為男人,做為哥哥,他完全理解。
今天動手打韓銘澤,也是恰好遇着了那個點,激發了心裡壓制十年的複雜情緒。
京廷面色冷沉,将他臉上明顯的傷口打量一番,“有時間去練練,打架這種事,要麼别打,要麼打赢。
”
“......”張林墨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就在他覺得有點意外時,京廷一個轉身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打架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隻會讓問題變得更加複雜。
”
“包子好吃嗎?
”京廷有點故意,語調悠悠地問他。
張林墨知道他意有所指,因為自己上學那會兒根本不吃包子,就算挨餓也不吃。
因為包子的事,他還跟哥哥鬧過别扭,把哥哥買的包子扔進了垃圾桶。
可是張林墨很快就想到了瑾夏喂自己吃包子的瞬間,那種感覺令他特别回味,溫暖,惬意,舒适......幸福。
“她喂的就比較好吃,這已經不是包子了。
”林墨不害臊地回答,唇角還忍不住揚着淡淡笑意,“比任何的山珍海味都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