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回到家裡,苗蘭芝立刻迎了過去。
看到小慎行,她趕緊把孩子抱了過來。
“哎呦奶奶的小乖乖,好大孫!
凍壞了吧?
下回咱可不跟媽媽出去了!
天寒地凍、黑燈瞎火的,淨領我們遭罪去了!
”
她不敢正面說花昭,兒媳婦到底是兒媳婦....
這要是葉舒,她早大巴掌呼過去了,對花昭,她下不去手。
花昭趕緊抱住苗蘭芝的胳膊撒嬌,說了幾句就哄得苗蘭芝露出笑模樣。
對着花昭這張可可愛愛、粉粉嫩嫩的臉,誰也生不出氣來。
“到底怎麼回事?
葉莉找到了吧?
”苗蘭芝問道。
花昭不在,葉名就住在了大宅裡,昨天半夜突然接到電話爬起來就走,要不是她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跑出來追問一句,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看花昭的表情就知道葉莉肯定沒事了。
“她是找到了,但是有沒有事,不好說。
”花昭道。
“什麼意思?
”苗蘭芝問道。
“有個人為了救她差點丢了命,現在剛做完手術躺在醫院裡。
”花昭道。
其實她不想這麼說,如果兩人被救時她在身邊,她會讓葉莉閉嘴,隻當陶藍是運氣不好,掉到陷阱裡受傷了。
但是晚了。
因為内疚,葉莉一路上連哭帶嚎的一遍遍說着都是她的錯,陶老師都是因為救她才受傷的,不然該受傷的應該是她。
表面上看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也隻能這個樣子。
陶藍是故意的,隻是她和葉名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現在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大家隻會以為葉家瞧不起陶藍的出身。
也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花昭現在不好跟苗蘭芝說什麼。
苗蘭芝聽完連連驚訝:“難得碰到一個這麼好的老師,可得好好感謝人家。
”
不過這事不用她操心,葉莉有親媽呢。
“我看葉莉的意思,是想以身相許。
”花昭先給她透個氣。
苗蘭芝一驚:“以身相許?
都什麼年代了,現在不流行這個了,更何況那不是她老師?
怎麼可以!
”
花昭緩緩說道:“但是救命之恩,可以跨過這層障礙吧?
”
命都差點搭上,皿流了一地,這種恩情感天動地,用金錢根本無法報答,這時候以身相許,反倒會成為佳話。
可以輕松破掉師生這層障礙。
他們在一起不是苟且,而且因為恩情,沒人會覺得龌龊。
就是有些心理嘀咕的,也隻敢在心裡嘀咕。
敢質疑,葉莉完全可以拿出被皿浸透的棉襖質問對方,哪裡龌龊?
花昭點點頭,她覺得這就是陶藍的心理。
“佩服。
”她嘀咕一句。
在她眼裡根本跨不過去的障礙,輕輕松松就讓人破了。
不,也不輕松,差點搭上自己的命呢。
苗蘭芝不吱聲了,她也在衡量這條命能不能阻擋流言蠻語。
但是想沒有用,實踐出真知。
“到時候再看吧,也許人家老師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苗蘭芝道。
陶藍下午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