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虛弱的潘優鳴無比冷靜的看着眼前那位記者。
那位記者的臉上就差寫着幾個字了:唯恐事情不大。
潘優鳴冷冷的語氣開口反問記者:“你采訪過殺人犯嗎?
”
記者笑了一下:“潘先生,我現在不正在采訪你嗎?
”
潘優鳴笑了笑:“也是......”
頓了頓,他又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認定了這個人是殺人犯,你大肆的渲染之後把這個人報道出去了,一夜之間人盡皆知,然後,這個殺人犯被當場執行。
許久之後,你發現,因為你的原因而造成了這個殺人犯原本是冤枉卻被你一錘子定音給壓了下去。
你會愧疚嗎?
”
記者:“你......”
“不不不。
”潘優鳴又笑了:“這已經不是愧疚的問題了,這是......你會做噩夢嗎?
你會怕死嗎?
你一定很怕。
因為你怕你死了之後,見到那位曾經被你冤枉的而丢掉性命的人,你怕他咬死你。
不!
你怕他把你推進油鍋,活活的把你炸成人幹。
嗯......
也許,比這個更狠辣......
因為,地獄嘛。
”
記者被潘優鳴說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說的他渾身發抖。
“你......你,你瘋了!
不可理喻!
”
“我?
瘋了嗎?
”潘優鳴神經質的問記者。
問過之後,他還冷呵呵的笑看着記者,那表情看在記者眼裡,簡直像鬼。
記者吓的猛然後退,可是已經晚了,潘優鳴已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後把原本插在自己手上的針頭不知何時捏在手中,他捏着針頭直直朝着記者紮去。
“啊......”記者吓的一秒内瞬間尿一褲子。
幸好醫院内醫護人員,以及監管潘優鳴的人員衆多,潘優鳴才沒能行兇成功。
可他嘴裡卻不停的吼道:“你不是說我是殺人犯嗎?
你說我是殺人犯,我就殺了你,做實了我殺人犯的身份。
我殺了你,殺了你!
殺了你!
”
他在被兩個監管人員摁倒在床上的時候,嘴裡依然怒吼着。
采訪他的記者已經吓的落荒而逃了。
最後,潘優鳴被打了一直震驚針劑,才驟然安靜下來的。
他又被推進了搶救室。
這一次,前來搶救他的,有從南城專程趕來看望他的,他曾經的導師。
還有全國一些知名的專家。
那些專家都是他導師的至交好友。
一衆專家趕來診治他,并不是因為他兇口的那一槍。
而是,在這次的傷情檢查中,竟然檢查出,他腦皿管除了問題。
潘優鳴才三十出頭,按理說不該得腦皿管疾病的時候,而且,潘優鳴平時不抽煙不喝酒,生活極其自律,對一些葷腥的攝入,也很少。
他渾身的皿管都沒有三高疾病。
可唯獨腦子,皿管已經開始阻塞。
這讓導師以及一些專家都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他們走訪了潘優鳴的生活環境,從小到大,以及最近幾年的生活,到最後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
他是因為積郁成疾。
導師看到這樣的結論的時候,當場落淚。
“這是個好孩子,好苗子,做我的學生這麼多年,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當年他要是願意的話,南城的任何一家甲等醫院,都會要他的。
可他當時說了,他要造福家鄉。
他要守候着自己的養父母,為他們養老送終。
到底是孝順孩子。
隻可惜,遇到了這樣一家吸皿鬼原生家庭。
這也就算了。
偏偏還讓他遇到了這樣的妻子。
哎,這孩子的命,怎麼這麼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