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言和尚紅梅兩人扶着老太太已經進了大院。
老太太沉了聲音喊道:“董令新,你在家嗎?
”
“誰呀!
”屋裡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按理說,老頭今年才六十六,也不算太老,但這聲音聽上去卻像七老八十的那般。
“我是程阿婆,和你談那五萬塊錢的事情。
”
“你還知道死回來!
在外面沒地方混了?
所以又回來?
我這裡不是收
容所,更不是旅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以為你是誰!
給我死走!
死的遠遠的!
”說完這番話,老頭的門也打開了。
一個輪椅從裡面挪出來了。
輪椅上坐了個枯瘦如柴的老人。
老人看了程阿婆一眼,眼就移不開了。
程阿婆比他小十歲。
剛嫁給他那會兒才四十五歲,對于當時五十五歲的他來說,程阿婆還滿身的水靈勁兒,剛和程阿婆結婚那會兒他又享受了十年的第二春。
原本以為一年多不見,無家可歸的程阿婆一定衣衫褴褛破破爛爛。
卻不曾想,程阿婆很幹淨,很精神,一頭華發卻有一種别樣的風格。
“你......”老頭根本移不開眼。
三百多個日日夜夜,他思念這個女人了。
這個女人和他住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生活無比滋潤,不用自己做飯,不用自己洗衣服,每天睡到自然醒,每天午後都能很安靜的睡午覺。
就算院子裡有孩子玩耍,這老太婆也能把那些孩子先勸走,讓他們不要影響家裡的老頭休息。
十年的時間裡,老太太做飯的手藝一流的。
這導緻了他根本吃不慣外面的菜。
不僅如此,他發現自從老太太走了之後,雖然兒女們又來輪流伺候他,但是都不如老太太這麼事無巨細。
後來幾個兒女都煩了。
畢竟都有工作,又要照顧小的。
其中最叫嚣的便是大兒子:“爸!
您才六十多,要是按照其他國家七十歲退休的年齡,您還沒退休,更沒到那種七老八十的年齡您這時候就開始拖累兒女,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
“去......把那個女人給我找回來,隻要她......能伺候好我。
”老頭便對幾個兒女說到。
兒女也覺得這個方法很好。
非常好。
于是,一次次的去找程家阿婆,一次次的騷擾恐吓阿婆。
這麼多次恐吓下來,還真有了效果。
如今,這個老太婆就站在自己面前。
看到如此光纖精神的老太婆站在自己面前,董令新恨不能一下子撲上去,抱住她。
但他依然還是要端住架子的。
在這個家裡,他占據主宰地位。
因為老太婆一分錢不賺,全都花他的錢。
老頭冷哼哼的看着老太太:“打扮的這麼鮮亮做什麼?
打扮的這麼鮮亮,你就能逃脫的了你物價可歸的命運了?
我就不信了!
我的親生兒女都不管我,你的這些親戚會管你一輩子?
到頭來,還不是乖乖的回來!
哼!
惡心!
還不進來給我做飯!
”
看到這樣嚣張跋扈一點都不知悔改的老者,徐澤言都想上去踹他一腳了。
尚紅梅更是氣的雙眼通紅。
倒是老太太很平靜:“董令新,我是和你解決我和你之間的債務糾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