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陡然一聲哭喊:“潘!
昊!
旸!
嗚嗚嗚......”
她奔跑過去,跪趴在地上,想要把潘昊旸扶起來,她的手上沾滿了皿。
“潘昊旸,你不是在穿倉裡嗎,你......你怎麼出來了?
”沈湘的眼淚滴在潘昊旸的臉上,大顆大顆的,無比滾燙。
潘昊旸笑。
笑的無比幸福。
他剛才實被關在船艙裡,而且雙手都被鐵鍊鎖着。
他聽到傅少欽到來了,他也聽到了傅少欽和英銘的對峙對話,這陣子潘昊旸在跟英銘打交道,他是知道英銘是一個多出爾反爾的人。
無論曾經的英銘是多麼正直多麼善良多麼悲苦多麼護着自己的妹妹,可現在的英銘不一樣了。
現在的英銘十分的亡命。
十分的不講路數。
在英銘的身上,潘昊旸除了看到了燒殺搶掠之外,在沒有别的了。
英銘能對沈湘一見鐘情,都是潘昊旸的意外。
潘昊旸不認為英銘在自己的性命都不保的情況下,還能放過沈湘。
不可能!
因為英銘說白了,就是個獸!
所以被鐵鍊子縮在船艙裡的潘昊旸硬生生的吧自己大拇指擠斷,把自己手上一層皮都掙掉了,終于從鐵鍊裡講一直掙脫了。
掙脫了之後,他才得以拿了旁邊的鑰匙,勉強從貼門上把鐵鍊打開,另隻手他都沒來得及打開,便就跑了出來。
很巧。
如果他在晚出來一秒鐘,現在到在地上,到在皿泊裡的人,就會是沈湘。
好懸。
也好心驚肉跳。
不過還好,一切都沒有晚。
“潘昊旸......嗚嗚嗚......你......”沈湘扶着潘昊旸的頭,吃力的将他扶起來,她試圖想用自己的手堵住潘昊旸兇口被轟開的那個洞,但五路她怎麼堵,都堵不住。
“潘昊旸......你傻不傻......傻不傻......嗚嗚嗚......其實......你哥,從來都沒想過......要殺你......”沈湘哭的泣不成聲。
“我哥?
”潘昊旸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我......我這輩子,有......親人......嗎?
有家庭嗎?
”它的眼神是恍惚的,又是向往的。
這時候,傅少欽已經來到了潘昊旸的面前。
自從上次潘昊旸從南城逃走之後,距離現在也半年隻多了。
雖然隻相隔了半年,但其實,傅少欽對這個弟弟,并不熟悉。
這一刻在看到弟弟躺沈湘懷中時,傅少欽突然發現,弟弟和自己長得很像。
特别像。
“昊旸......”傅少欽蹲下身去,無比悲凄的喊道。
潘昊旸:“......”
他張口想說什麼,但沒有說。
傅少欽開口道:“你是我弟弟,我在這個世上,除了沈湘和唯一,你就是我的第三個親人,你是我的親弟弟,媽媽......媽媽的心裡,一直都有你。
媽媽臨死之前之所以讓我去加星島,并不是因為别的。
而是讓我去找你......”
聽到傅少欽這樣說,潘昊旸突然流淚了。
從她眼角裡流出來的,都是皿。
他的瞳孔慢慢在擴散,他擡起那雙帶着鍊子的手,握住了傅少欽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沒有力氣,越來越沒有生機,他吃力的從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我......我就想要一個家......一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