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個男人正要對杜涓姗動手,他們的身邊突然爬過來很多條蛇。
那些蛇有紅的,有綠的,都放着幽幽的暗光,在涼涼的山頂上,那些蛇的身體更涼。
吓的四五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紛紛四散逃竄。
杜涓姗也虛弱的張開雙眸。
她心裡倒是沒有多少怕。
反正都是一死。
被蛇咬死相比還是更好的結局呢。
那群男人剛跑下去沒幾分鐘,一個一瘸一拐的男人來到了杜涓姗的跟前,他的手法很準,一手一個掐住蛇的七寸,一個個又把蛇逮進袋子裡了。
杜涓姗勉強睜開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大約五十歲不到的樣子。
“你......你是......?
”杜涓姗有氣無力的問道。
男人的聲音很憨厚,也有那麼點蒼老:“我是這山裡的住戶,和老娘相依為命,老娘身子虛,眼神有點看不見,沒錢給她老人家買補品,我就想在這個山上找點葷腥,這不找了幾條無毒的蛇。
”
“妹子,你這是得罪誰了,他們竟然這麼害你?
”男人問道。
杜涓姗:“給......給我點吃......吃的。
我要吃的。
”
男人笑道:“好,你等一下,我給你拿。
”
男人能拿得出來的,也隻是一塊幹餅,和一點水。
即便是這些,杜涓姗也吃的津津有味。
肚裡有食物,她的精神頭也好了許多。
“妹子,你不介意我背着你下山吧?
”男人問道。
杜涓姗虛弱的笑道:“我都差點要死的人了,我介意你啥?
”
“走,背你先下山,我和老娘住的是石頭屋,讓你和老娘先住一晚,回頭天亮了送你回家,妹紙你家是哪兒的?
”男人問道。
杜涓姗:“......”
家?
她有家嗎?
好似,從她出生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家的感覺。
她也沒有親人關心。
她心裡唯一挂念的男人是君景瑜,現在距離君景瑜也越來越遠了,就在剛才她差點被弄死的時候,杜涓姗便把君景瑜從心裡徹底清楚了。
她思想上做了一番比較。
她忽然找到了症結所在。
是因為,她和君景瑜在身份地位上,有天壤之别。
他們曾經是一個在天上,一個淤泥了。
君景瑜在天,而她杜涓姗在淤泥。
當年君景瑜救她的時候,她真的不該主動跟君景瑜說,她願意做君景瑜的情
人。
直到現在,杜涓姗才明白,也許從她對君景瑜說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是對君景瑜的侮辱了。
她,終究是不夠格做他的情
人的。
他對你的嫌棄沒有表現在表面上,已經算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了。
但總有一天,他對你的嫌棄會不在隐藏,而全部體現在表面,那是因為他對你的厭惡和嫌棄已經達到了頂峰,再也忍不了了。
就像現在。
杜涓姗突然想通了這點。
錯在她!
不該高攀。
所以,自己有這樣的一波三折的人生,不怪别人,怪自己看不清人生和世态。
現在,她心安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