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睜開疲憊的眼眸看着傅少欽:“我知道這幾天你很忙,夏阿姨她的病情讓你抽不出空來處理别的事情,可我......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合同的事情了?
”
說完,沈湘咽了咽口喉嚨,看着傅少欽。
她今天工作了一天,有點累,晚上又被那個叫什麼霍建山的掠去了包廂,驚魂未定的半小時,她拿破碎的酒瓶子捅了霍建山。
惱怒不堪的時候,她自然是什麼都不管不顧,可現在冷靜下來她才感到後怕。
人還在醫院裡躺着,事情雖然被楚天淩壓了下去。
可醫療費,沈湘沒錢。
她以為能籌到錢的地方,就是傅少欽這裡,還有她的一直合同。
傅少請無比陰冷的看着沈湘。
他今天心情差到了極緻!
母親已經三天了昏迷不醒,每天都是高燒不退,現在能醒過來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高燒這幾天,五髒六腑也都毀壞的差不多了。
看着母親在自己面前一點點的消亡,傅少欽的心不能用疼痛來形容。
他有無盡的後悔,後悔不該讓祖父祖母帶着傅家的親戚來承認母親的存在。
這樣,母親至少不會因為心事已了,而變得了無牽挂,而變得身體狀況驟然下滑。
傅少欽已經三個晚上沒有休息了。
心情便的糟糕到極緻的時候,從母親病房裡出來,看到的便是沈湘被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半摟半拖的上了車。
原本他是對她有所改觀的。
因為那個煙嘴。
小小的煙嘴,也是真的戳了他的心髒一下。
然而,但凡他對她有一點點改觀的時候,他眼睛所看的事實都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好複雜!
好僞裝!
她竟然是母親心心念念的女人。
母親已經昏迷不醒了,嘴裡念叨的依然是沈湘的名字,依然在呼喚着沈湘。
而這個女人麼?
在母親念叨她名字的時候,她在跟一個老的可以做她爺爺的男人,摟摟抱抱!
她也真的會挑時間,知道他現在是真的騰不出手來處置她,所以她很是明目張膽。
不僅在和他的合同期内和别的男人勾搭,還親自過來問他,關于合同事宜?
“你心裡,有想過我母親嗎?
”他淡聲問道。
沈湘:“......”
“回答我!
”男人的語氣依然很平淡。
沈湘:“你想聽什麼?
就算我說的是真話你也不會覺得我是真話,不是嗎?
那我不如說你想聽的,我心裡從來沒想過你母親,我就是利用她接近你,本來是打算用我肚子裡的孩子賴上你的,但是我沒成功,既然沒成功,那我就隻能那我合同内的一部分了。
請問傅先生,您什麼時候能支付我合同内的費用?
”
她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他的面色也很平靜,平靜到讓她心中忐忑。
和傅少欽相處這一陣子,沈湘是有些了解傅少欽的,他話語很少,做事狠辣果決,但他表現出來的,也僅僅隻是冷沉的表情,他的面上從來不露兇相。
然而他的兇殘和冷皿,她卻見識過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