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跟在粉衣宮女兒的身後走着,走了一會兒後,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今日這元宵宴是擺在風華殿的,按理來說,現在往風華殿走的人應該比較多才對,可是這一路上,她們都沒遇到過幾個人。
而且這路瞧着也有些偏,一路上都沒看到什麼大的宮殿。
“這是去風華殿的路嗎?
怎麼都沒什麼人?
”沈婉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粉衣宮女兒的後背明顯一僵,繼續朝前走着道:“這是往風華殿去的小路,走這條路會快些。
奴婢怕夫人去晚了,才選了這條小路。
”
沈婉挑目看了看,發現往前也沒瞧見什麼大型宮殿和亭台樓閣,她皺起了眉,仔細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不對。
她停下了腳步,看着那宮女兒的後背冷聲問道:“這當真是去風華殿的路嗎?
”
那宮女兒轉過了身,看着沈婉笑道:“當然。
”
沈婉心中警鈴大作,正要轉身跑,路邊的草叢裡卻竄出兩個人來,抓着她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救......”她剛張嘴呼救,便被一男子用手捂住了嘴。
然後又有人在她後頸砍了一手刀,她白眼兒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快走。
”那宮女兒看了看四周,沖那兩個抓着沈婉的男子說道。
她們走的路越來越偏,道路兩旁似無人打理,雜草叢生。
光華殿
宋恒坐在宮人安排的位置上,一定盯着殿門看,看了許久都沒看到沈婉的身影。
這殿内的桌子都快坐滿了,沈婉怎麼還沒來?
宋恒不由有些擔心,忽見仁王妃和流芳郡主走進了殿内,便忙起身走了過去。
“仁王妃。
”宋恒沖仁王妃拱了拱手。
“宋将軍。
”流芳郡主沖宋恒福了福。
宋恒看着她二人道:“二位可有看到拙荊?
”
仁王妃道:“我們方才一直在一起的,在梅園的時候宋夫人内急出恭去了,應該一會兒就到。
”
聽到仁王妃這麼說宋恒便放心了,仁王妃見他很是緊張沈婉的樣子,便笑着道:“宋将軍和夫人還真是恩愛,這麼一會子沒瞧見宋夫人便如此緊張。
”
恩愛?
宋恒扯了扯嘴角,沖仁王妃拱了拱手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深宮中最偏僻的荒殿内,一身着海棠紅宮裝,珠翠滿頭,面色憔悴的女子坐在椅子上,目光陰毒的看着被綁在柱子上的沈婉。
她的身後還站着一個粉衣宮女兒,那宮女兒分明就是方才領着沈婉往光華殿走的那個。
“把她潑醒。
”宮裝女子冷聲命令。
殿内的一個公公,便将早已經準備好的一桶水,提起來直接朝沈婉潑去。
初春的水寒冷刺骨,沈婉渾身一抖,睜開了眼睛。
好冷,她從頭濕到尾,頭上的水還順着臉往下流。
“是你?
”沈婉認出了坐在椅子上的女子,那女子不是賢妃又是何人?她被打暈的時候還在想,在這深宮之中會是誰想要害她呢?
原來是這賢妃。
也是,在宮裡她隻和賢妃有過過節,也隻有賢妃才會想要害她。
賢妃滿臉怨毒的看着沈婉,冷笑道:“沈婉你當初害得我被皇上責罰,失了龍寵,被宮中之人恥笑的時候,可想過你會有今天?
”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賤人,害得她被皇上罰着在萬佛殿跪了一個月不說,還讓她被降了位分,惹得滿宮嘲笑。
而且,她也因此被皇上厭棄,自從出了那件事兒後皇上就再也沒有臨幸過她。
就連今年的元宵夜宴,她都沒有資格出席了。
在這深宮裡失了寵的女人,連下賤的奴才都瞧不起,而這一切都是沈婉這個賤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