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謹之?
聽到這個名字,沈婉挑了挑,是那與她有過兩面之緣的孩子。
“進來吧!
”陸院長開口讓肖謹之進了屋。
肖謹之進屋後,先向屋中衆人行了禮。
宋子淩和陸文之也與他行了禮,喚了他一聲肖學長,唯獨陳銘揚沒有。
“你來蘭室可是有什麼事兒?
”陸院長看着自己十分喜歡的學生問道。
肖謹之道:“謹之今日目睹了,三為學弟糾紛的全部經過,想把謹之看到的全部經過與院長說說。
”
他今日也來看成績,所一也目睹了全部經過。
沈先生趕到讓三人去蘭室的時候,他本就想跟着去的,可是他的先生有事将他叫走了。
從先生哪兒出來,聽說宋夫人還有陳國公府的人都來了,他便連忙跑了過來。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便聽見那陳國公府的老夫人要讓宋子淩磕頭賠罪。
讓人磕頭賠罪就有些過分了,畢竟是陳銘揚先挑的事兒,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進來說道說道。
小崔氏道:“還有什麼好說的,事情經過大家都已經知道,這宋子淩打傷我兒是不争的事實。
”
肖謹之沒有理會小崔氏,開口道:“起因是陳銘揚說宋子淩作弊,還以言語辱罵,而後他又動手推倒陸文之。
宋子淩瞧見便也推了他一般,随後陳銘揚便叫上他的兩個小厮,沖宋子淩動起手了來。
起初,宋子淩也隻是躲閃,後面躲不過了,才與陳銘揚和他的兩個小厮打了起來。
”
“小厮?
我怎麼沒看到?
”沈煥之擰眉問。
肖謹之回道:“你來的時候,那兩個小厮已經跑了。
”
沈先生到的時候,他和幾個年紀大些的學生,都已經将打架的雙方拉開了。
陳銘揚遠遠的聽到有人喊先生來,便示意他那兩個小厮跑了。
這小厮是不能進書院的,更何況還是進書院來打人。
“呵......”陸院長冷笑道:“國公府的小公子就是厲害,還能叫小厮進書院來打人了。
”
崔氏和小崔氏又怎麼能聽不出陸院長話裡的嘲諷之意?
二人的臉色變了變,瞪了肖謹之一眼,這肖家小子來湊什麼熱鬧?
肖家也不是普通人家,所以崔氏和小崔氏都認得他。
肖謹之又道:“不過,他們兩個大人加一個孩子,都沒能打過宋子淩。
”三打一都沒打赢實在是丢人,不過宋子淩很顯然是有功夫的,而且這功夫還挺俊的。
那兩個小厮的臉,比陳銘揚的還要好看。
“這事兒本是陳銘揚有錯再先,宋子淩也一躲再躲,躲才出了手,讓宋家賠個醫藥費就可以了。
畢竟,書院裡的學生都看着呢!
若老夫人您真告到太後哪兒去,将事情鬧大了,傳了出去,大家也隻會說陳國公府不講道理。
”
崔氏瞪着肖謹之,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很是難看。
“我陳國公府不差這點兒藥費。
”說完,她便怒氣沖沖的起身走了,她到底還是要顧及陳國公府的臉面的。
而且,她本來也就隻想拿太後來吓唬一下這鄉野村婦,畢竟太後也沒那麼閑,管這種小事,誰知道這鄉野村婦這般禁吓。
“娘這......”小崔氏看了看婆母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宋家人,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崔氏出了蘭室,小翠是狠狠的瞪了宋家母子一眼,拉着陳銘揚走了。
陳銘揚走的時候還在說:“娘,不給我報仇了嗎?
我要宋子淩給我磕頭。
”
陳國公府的人走了,沈婉和陸文欽也帶着孩子離開了書院,走的時候,沈婉還給幫她們說話的肖謹之道了謝。
她本是要請肖謹之吃飯的,但是肖謹之有事兒要立刻回家了,便作罷了。
出了書院,沈婉讓陸家父子上了馬車,請他們吃個便飯。
畢竟,這陸文欽救了她的命,她還沒有正經謝過他呢!
沈婉和秋菊帶着兩個孩子坐車内,有福和陸文欽坐在車轅上。
沈婉本是讓陸文欽坐馬車裡面的,但是陸文欽是個有些迂腐的讀書人,覺得裡頭有女眷,他一個外男坐在裡面不好,堅持做外面吹風。
因為陸文欽走的急,攤子還擺在正街上,沈婉便先讓有福駕車到了他擺攤子的地方去收攤子。
到了擺攤子的地方,沈婉她們在馬車上待着,陸文欽下了車收攤子。
将他那些東西收好,寄存在了旁邊的書齋。
收完了攤子,陸文欽正要上馬車,不速之客卻來了。
“文欽,你咋這麼早就收攤兒了?
”一個待着灰布棉帽,穿着灰色短襖和襖褲的中年男子,沖站在馬車旁的陸文欽問道。
馬車内的陸文之一聽見這人的聲音,便擰起了眉。
“大哥。
”陸文欽喚了中年男子一聲。
沒錯,這人真是陸文欽的大哥陸長根。
“友人請我吃飯,我便先收了攤兒。
”陸文欽是個不會撒謊的,便實話實說了。
陸長根看見旁邊的馬車,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這馬車瞧着挺好的,這裡頭的人應該是個有錢的。
“文欽啊!
娘病了沒錢抓藥了,你給些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