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帶給你了,怎麼決定,那就是你的事了。
方志強說着。
沒可能的事。
劉豔擦完了桌子,把抹布往桌上一丢,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麼肯定啊?
也許是劉豔的态度讓方志強心裡一寬,知道自己不必糾結這個問題,方志強也開起了玩笑。
劉豔臉一沉:方志強你别惹我不高興啊。
我告訴你,就這麼肯定。
你跟聶倩能複合嗎?
她龇牙咧嘴虛張聲勢地吓唬着方志強,一邊回頭看着廚房裡頭還在專心緻志洗碗的聶倩,聲音壓得很低,
我跟聶倩,的确是沒可能。
不過大姐,這不一樣的情況啊,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
方志強很無語,這女人,神邏輯,什麼事都能把他拖下水,還順便買一送一捆綁個聶倩。
是沒有可比性,聶倩比他好多了,起碼聶倩比他能幹比他勤快。
劉豔憤恨地說着。
行,那你跟聶倩,你倆湊合着過吧,我看你倆挺合适的。
方志強撇着嘴怼劉豔。
老娘我膚白貌美兇大腰細腿長,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至于挂死在他一顆歪脖子樹上麼?
我都睡了他多少年了,還不能換個口味找個小鮮肉?
劉豔直接手往腰裡一插,擺了個S形還把頭發順勢一撩抛了個風情萬種的眉眼。
方志強頓時臉色一變,捂住嘴就要嘔吐:我……可能是中毒了……随即對劉豔認真地說道:劉大爺,咱下次能說清楚到底有多白多貌美兇多大腰多細腿多長嗎?
去你的!
劉豔什麼時候是能吃虧的主,尤其是跟方志強面前:你别說我,這事你也甭勸。
我就跟你說一句:啥時候你能主動跟潇潇表白把她拿下,那我跟姓畢的,還有一點回頭的可能。
他倆都沒有注意到,廚房嘩嘩的水聲裡,聶倩聽着飄過來的聲音,捏着一個碗已經沖了十遍水不止了,良久才擡手抹去了臉上的水花。
方志強蹭一下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自己開門往外走:你倆的事,扯我幹嘛?
不可能就不可能呗,說的跟我好像盼着你倆還能成一樣。
走到門口他想起來又叮囑了一句:别怪我沒提醒你,這家夥,我估計他還得想别的點子,你提早有個心理準備,找個花店,萬一他再弄那天那陣勢擺一地的花,你直接讓花店過來回收還夠咱們吃頓大餐的。
方志強你欠吃那頓飯的錢嗎?
劉豔罵着,方志強已經一溜煙消失了。
剩下她抱着胳膊站了一會,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滿臉的茫然和痛苦。
盡管方志強已經提醒過了劉豔,他自己也有心理準備,知道畢羅春早晚還是得殺個回馬槍,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畢羅春會是用這樣一種方式。
方志強已經告訴李潇潇了,劉豔早已經對他徹底死心了,跟他沒有再複合的可能劉豔這次玩起了真的,逼着方志強從他的生意夥伴上還有人際圈子裡找靠譜的男的相親:你強子總不至于坑我吧,我也一把年紀了,也差不多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了,怎麼不能相親了?
這時候相親我都嫌晚。
除了禍害方志強,她還問李潇潇:你家有沒有表哥表弟什麼的,介紹給我呗,到時候咱們親上加親,我嫁過去說什麼也不會欺負你是不?
李潇潇小心翼翼地點頭:有一個表弟,我遠房阿姨家的,上個月剛斷奶。
劉豔姐要不我幫你問問?
劉豔當時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方志強笑的差點趴到桌子底下:李潇潇難纏也就罷了,腹黑起來也是一把好手啊。
畢羅春當然不會這麼就熄火了,他死命打劉豔電話,劉豔直接不接,然後把他拉黑。
加上劉豔平時兩點一線,固定就是住處跟公司,而且還都是方志強開着車帶着他倆,或者司機開車帶着他們仨。
畢羅春也怕方志強,所以真的就沒有再出現。
一直到這一天,早上去上班的路上,劉豔的電話響了,她拿起來剛看到号碼就愣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沒接。
聶倩在旁邊看的奇怪:怎麼了?
是我媽。
劉豔愣愣地說道,她跟她媽,自從那時候為了那個相親的男人劉豔不同意不喜歡之後,就徹底決裂了,然後劉豔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來到上海投奔方志強,從那以後兩個人幾乎沒有聯系過。
倒不是劉豔不孝順,實際上劉豔是個很聽話的女孩子。
但是跟方志強不一樣,方志強他爸雖然嚴厲脾氣也吓人,方志強出去以後他再也不願意接方志強電話是因為不想方志強挂心,而劉豔的媽則不同,她獨斷專行,霸道得很,從一開始就直接宣判了畢羅春和劉豔關系的終結,雖然大家都一緻批判認為畢羅春自身性格缺陷,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劉豔媽說話确實過分,而且一心想要劉豔找個有錢人嫁了,對于劉豔是否喜歡是否開心,她并不在意,以至于在劉豔跟那個不喜歡的暴發戶崩了以後,直接把劉豔掃地出門。
先是被硬生生拆散,再然後是控制自己的婚姻和生活,劉豔哪裡能受得了?
她是真的被她媽傷透了心。
盡管如此,來上海以後,她還是時不時會給家裡打個電話,可是她媽從來沒有接過,一看見她的号碼直接挂掉,這一點倒是跟方志強的父親相當一緻。
所以說娘倆這麼長的時間,真的就沒有聯系過,尤其這次,是她媽主動打過來,劉豔不覺得奇怪才怪。
隻是看到這個熟悉的号碼的時候,劉豔心裡頭不由自主就浮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也是為什麼她遲遲不接電話的原因。
電話還在不屈不撓地響着,劉豔無奈地接了起來:喂?
媽……
還沒等她叫出媽,電話那頭劈頭蓋臉就是一個女人潑辣兇悍的聲音: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媽?
出去久了翅膀硬了長本事了,就拿我這個媽不放在眼裡!
劉豔媽直接罵着,嘴裡還夾着許多髒字,她就是一個很低俗的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