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中,就将剛剛簡安安要購買他家草藥的事,說給了家人聽。
家裡人都為他感到高興。
丁氏更是囑托于平良,一定要記下姑娘的名字和住址。
日後他們家若是做了什麼好吃的,也好給人家送去。
于平良将所有采摘下來的草藥,都裝進了布袋子裡。
三人下了山後,于平良才問簡安安的名字和住址。
“我叫簡安安,目前住在清水莊裡。
如果以後你家的草藥種好了,可以去那裡找我。
”
于平良忙不疊的點頭稱是。
告别了于平良,兩人坐上馬車,帶着幾袋子草藥,朝着台陽縣裡走去。
馬車剛駛進台陽縣裡,就見兩名衙役朝着馬車這邊走來。
簡安安并沒有在意,想着衙役應該是去辦其他案子。
就在馬車要經過衙役身邊時,卻見他們喊道:“簡姑娘,我家大人請你過去一趟。
”
盛方找她去縣衙做什麼,難道是跟剛剛那起事件有關?
簡安安沖着衙役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
兩名衙役松了口氣,他們在縣裡找了一大圈,都沒有見到簡安安的身影。
好在終于見到她,他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馬車來到縣衙前停下來,簡安安下了馬車,便讓守門的衙役幫忙看着車上的東西。
她和顔霜走進縣衙裡,正想着要去公堂内找盛方。
一個衙役走過來,沖着簡安安恭敬道:“簡姑娘這邊請,我家大人在側室等着你呢。
”
跟着衙役來到側室門前停下,衙役敲了敲門:“大人,簡姑娘來了。
”
“快讓她進來!
”屋内響起盛方的聲音。
衙役推開門,讓簡安安和顔霜進去。
兩人進入後,就感覺到屋中格外的涼爽。
不像外面那樣悶熱。
簡安安一眼就看到,一張床上,躺着之前被人捅了七刀的男子。
男子的身邊,還站着一個手提藥箱的老者。
盛方見簡安安來了,立刻迎了過來。
“安安妹子,你快來看看,這人怕是要不行了。
”
簡安安走過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徐宗池。
他臉色慘白如紙,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藥布纏上。
老者看了眼簡安安,轉身便對盛方道:
“縣令大人,我是無能為力了。
這裡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
老者說着,又看了眼簡安安,這才轉身離去。
盛方将老者送到門口後,又急忙轉身回來。
此時簡安安正在為徐宗池診脈,他氣息紊亂,脈搏也是跳得劇烈。
她微微皺着眉頭,按理說他身上的傷,都不緻命。
頂多就是失皿過多昏迷過去,還不至于讓大夫無能為力。
簡安安又診了會脈,就發現徐宗池并不單單隻是失皿過多。
他還有其他疾病。
從徐宗池的身上,再次散發出一股藥香味。
簡安安猜想,這個男人很可能是個大夫或是藥鋪的人。
若是大夫,他應該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才要常年吃藥。
可那藥并不能将他的疾病根除。
“安安,這人可還有救?
”
盛方一臉緊張的問着,他的反應讓簡安安有些疑惑。
按理說,這人隻是被當街捅傷。
身為縣令的盛方,頂多就是找個大夫醫治一下。
若是救不活,那也隻能說這個人命短。
可是盛方如此緊張,難道說他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