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瀾灣雅苑被包圍了。
雲栀意站在二樓陽台,隻看到無數的保镖圍在院中,風澤正在與他們交涉。
“奶媽,發生什麼事了?
”
雲栀意慌忙的來到走廊,在走廊上攔截了甘爾絲奶媽,她一把拉住雲栀意的手,将她護送回房。
“小姐,外面的是老爺子派來的人。
我也是剛剛接到電話,聽說……老爺子要讓少爺娶總統府的千金伊娜,與她在墨爾本領證。
”
“……”
什麼?
她腳下一軟,險些以為自己聽錯。
所以,厲阈野這趟行程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所以,之前厲阈野對她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隻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讓她生下孩子,而已。
但她緩了緩後,還是下定決心等他,“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厲阈野告訴我過我,他不喜歡那個女人,我信他……信他。
”
奶媽見她堅持,沒再多言,但是這次,老爺子強行幹涉了,縱使少爺權勢再大,此事也沒有了翻盤回轉的餘地。
雖不知其中緣由,但奶媽聽聞一些大概,貌似是厲書涵聯合伊娜捅了一些消息到老爺子耳中,再加上他本就派黑鷹的人對少爺進行監視,最後再由伊娜的父親出面,厲老爺子自然撮合他們在一起。
他曾經也撮合雲栀意和厲阈野在一起,但是這麼久過去,厲阈野在她身邊隻會冒險,受傷,甚至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報。
他的兒子厲阈野,應該擁有更優秀的女人。
厲阈野應該找一個一心一意愛他的女人,毫無疑問,伊娜是比雲栀意更好的選擇。
這次不是開玩笑,如果厲阈野執意反抗,那就讓他一輩子見不到這個女人,厲震天本來有三個兒子,如今出了事,隻有厲阈野一個兒子,他天天為了雲栀意冒險,不要命的追求,這個女人不适合待在他身邊,否則他遲早出事。
厲震天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再卷入任何的危險風波裡。
……
三天後。
約定的時間内,厲阈野沒有回來。
雲栀意可以确定,她被厲家的勢力軟禁在這座莊園了。
每天在院子裡散步都有傭人二十四小時盯着。
隻有進到房間可以一個人,除此之外,她的手機好像沒有被人監視。
厲阈野去墨爾本,聯系不上了。
夜淵還在A市。
雲栀意打了個電話給夜淵,很久才被接聽,“喂?
”
“是我。
”
這是雲栀意第一次給夜淵打電話,号碼是從香蔓那裡要來的。
夜淵那端還在賭場,聲音嘈雜,他走出來,一腳踹開個安靜的包廂走進去,這才吃驚的笑了聲,“喇叭花,是你啊。
”
雲栀意沒空跟他開玩笑吹牛,隻問,“你知道厲阈野去了墨爾本嗎,她要和伊娜結婚是不是真的,還有,我好像被他爹的人裡裡外外軟禁了,你能不能想辦法救我出去,帶我去找他。
”
哦,夜淵想起來了。
他是接到電話來着。
厲阈野三天前就給他打電話了,讓他想辦法進來把雲栀意帶走。
帶去他指定的安全地點。
那通電話火急火燎的,厲阈野還告訴夜淵,瀾灣雅苑建築裡的機關和密道,讓他聯系還在A市的風澤,裡外應和,先把雲栀意撈出去。
這可不簡單。
畢竟,雲栀意還是個孕婦來着。
逃亡,躲避,都不方便,照顧起來可累人了。
夜淵正在想辦法。
電話裡忽然安靜了一陣,雲栀意的聲音帶了些哽咽,“夜淵,你還記得金市和永利頓漫嗎,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看在往日的舊情幫我一把。
”
她不知道厲阈野給夜淵打過招呼了。
她以為夜淵記着仇不願幫她。
畢竟,夜淵和香蔓分手了。
提到這事,夜淵忽然來了一句,“你不怪我?
!
”
“怪你什麼。
”
夜淵沒明說,隻歎了聲,“還記得在廢棄工廠的那晚嗎,厲阈野去找你,你不來,他氣得讓人在外架滿了大炮轟炸,其實他的一切行蹤都被他老爹的黑鷹組織掌控着,你别怪我讓他把伊娜接進去,因為從伊娜出現的那時候,就注定她不簡單,你早知道總比晚知道的好。
”
伊娜第一次出現,是在厲書涵的生日宴上。
所以,她是得了老爺子的允許,才那樣光明正大的主動出擊。
雲栀意忽然又不想提以前的事,“你救不救我出去。
”
“救啊。
”
雲栀意叮囑,“那你快點啊,我怕他們把我轉移了你找不着。
”
“好。
”
夜淵有點頭疼。
聽說厲家的黑鷹組織很厲害。
他從未交涉過。
厲阈野也不曾真正與這支隊伍抗衡過,如今人被軟禁在墨爾本,顯然是吃了癟。
“對了,你怎麼不聯系歐宴?
”夜淵問,“你平日不和他走的挺近的麼,咋不讓他出出力。
”
“嗐。
”
雲栀意歎了口氣,認真的說,“說實話,我覺得歐宴沒你靠譜。
”
啧啧啧。
這話可把夜淵逗樂了。
“等着啊,就憑你這句話,哥頭破皿流也要把你撈出來。
”
……
中午,雲栀意在客廳用餐。
她見到了風澤。
“小姐。
”
風澤走到餐廳旁,恭恭敬敬叫了聲後,眼見四下無人,然後才說,“這次事發突然,您也知道,請你相信少爺不會背叛你。
”
“還有……墨爾本的情況複雜,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請您原諒少爺。
”
“……”
雲栀意慢悠悠地放下碗筷。
沒拒絕,也沒應。
她側頭往窗外看出去,外面站着不少新增的人手,是黑鷹組織的。
這陣仗,簡直是插翅難逃。
風澤的話,像是給她敲響一記警鐘。
原來,她曾經擔憂的事情,都一一發生了。
嫁入頂級豪門豈是這麼簡單,成為首富夫人的道路處處都是荊棘和陷阱。
她本就隻是個平凡的人,曾經隻想和香蔓過上樸實而平凡的生活,誰知道,遇上他後居然發生了那麼多事。
半晌,雲栀意才看向風澤,問,“所以,奶媽跟我說的都是真的嗎?
”
她很想知道墨爾本到底發生了什麼。
“風澤,厲阈野一定不會騙我,對不對。
”
“對。
”
風澤的回答,像是給她一劑定心丸。
下午。
雲栀意站在浴室之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孕肚隆起,但她肌膚依然光滑白皙。
除此之外,厲阈野在她鎖骨咬下的痕迹還未消失。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回來的時候,是他一個人……還是身邊又多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