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她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我不去。
”
“不敢和我獨處,怕我吃了你?
”他目光灼灼。
“在愛琴海的六十多個日夜,我都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還有什麼顧忌,不敢和我獨處?
”
“誰要和你獨處…”她忙不疊拒絕,随後又盯着他身上的外套。
“還我。
”
這個男人,怎麼如此無底線呢。
“不還。
”
她擡起目光,“别逼我打你好不好?
!
”
男人看着她。
白皙的手已經握起了小拳頭,就要動手了。
“脾氣還是這麼躁。
”他歎了聲,脫下身上那件黑色的風衣,徑直披在她的身上。
“還你了。
”
“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和香蔓去鎮上走走,順便進行采購。
”
他轉身離開了。
身影走向樓梯處,邁步上了三樓。
背影消失之時。
有腳步聲傳來。
“栀栀,還沒睡呢?
”
香蔓和夜淵住在隔壁别墅的二樓,此刻她剛從那邊的醫務室過來。
其實香蔓來了一會兒了。
碰巧撞見兩人在談話,她便站在遠處,直到龍少席上了樓,她才走過來。
“蔓蔓,你也沒睡?
夜淵如何了。
”
雲栀意往奢華客廳走去,坐在沙發上,香蔓也順勢在旁落坐。
“他中了兩槍,一槍左肩,一槍是右邊的兇膛,恐怕一時半會好不了,醫生說必須靜養。
”
夜淵的心态蠻好。
雲栀意去見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要死不活的人嘴巴還賤的嘞。
香蔓看着她身上的黑色暗紋風衣,話鋒一轉,“厲爺來了?
”
“嗯。
”
香蔓壓低着聲:“你從早上出去,一直到晚上才回,我都擔心死了……這裡可不安全呢。
”
雲栀意安慰她,“我沒事,對了,龍少席答應保證你倆的安全了,并且,等夜淵傷勢好了,就還你們在F洲的自由。
”
夜淵的家在B市。
雲栀意和香蔓當初逃跑的地方…
【永恒之心】粉色鑽戒落海的地方…
這裡本來也是他的地盤,可是如今失勢了。
雲栀意猜測,夜淵傷好之後,應該會回B市去。
而她…
則是跟着厲阈野移居風情島。
然而。
她不知,厲阈野似乎又另有打算了。
亞洲的A市,是厲氏老宅所在的地方,那裡是繁華至極的城市,瀾灣雅苑莊園是厲阈野的私人豪宅,如今這裡有龍少席在,他并不想讓雲栀意留在這塊地盤。
而是。
打算帶她先回瀾灣雅苑,把她單獨養起來。
她,隻能跟在他的身邊。
以前。
他都尊重她的意願,無度縱容。
結果呢?
他頭頂的綠帽就要坐實了…
如今。
他不會一再無度的遷就她,縱容她,将兩人的關系拉扯得越來越遠…
他要雲栀意給他生孩子。
回了亞洲A市,他就讓雲栀意懷上他的子嗣,讓她這一輩子,永永遠遠,裡裡外外,都擺脫不了與他的關系。
*
兩個女人在客廳,坐了許久。
空氣裡彌漫着酒味。
紅酒的馨香飄散在空氣中。
倒也不是她們有雅興。
隻是這段時間的經曆,太令人郁悶了!
香蔓舉着杯看向她,“我們有多久沒這樣喝過了?
”
“很久。
”很久很久…
久到雲栀意已經記不清了。
她也舉起了杯:“蔓蔓,今晚不醉不歸。
”
“嗯。
”香蔓嘴角勾了抹笑,将酒喝下去,又續上,這才緩緩開口。
“你說,如果當初我們順利逃去B市了,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呢?
!
”
“或許吧。
”雲栀意喃喃道。
“隻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何況,夜淵的老家在B市呢,就算我們當初順利去了B市,也會被找到的,對了,蔓蔓,你和夜淵什麼時候要寶寶?
”
香蔓低了頭,“不知道…”
“這次他差點就死了,夜氏和龍氏有不共戴天之仇,夜氏的香火差點斷在他這兒了。
”
“他一直想要孩子,這次受傷後,人也變樣了,沒有從前搞事業那股拼勁,我猜測着,他傷養得差不多了,就會和我要寶寶了吧。
”
香蔓說着,又看向雲栀意,緩緩道。
“你和……龍少席,到底啥情況,我看他好像很喜歡你…”
雲栀意連忙搖頭,“蔓蔓,你還不知道吧,這個龍少爺就是個變态,他就喜歡搶厲阈野的東西,還穿厲阈野的衣服,有病不是。
”
迫于厲阈野的威壓。
以及她自己内心的恐懼。
她對龍少席真的特别狠,打他罵他毫不留情…
可是他就跟牛皮糖一樣,越粘越緊,她越狠,隻會适得其反…
深夜。
雲栀意喝醉了,摸上了床。
香蔓也回去休息了。
雲栀意心裡不太暢快,喝得比香蔓還多,酒意上頭,醉得頭暈目眩。
躺在床上連衣服都沒脫就閉上眼睛睡了。
她睡的房間是二樓,靠着陽台,小花園,窗簾微微敞開,透進外面的月色。
不知何時。
窗簾下,多了抹颀長的身影。
厲阈野還真就翻牆進來了。
此刻。
挺拔健碩的身影杵在窗前,那雙深邃潋滟的眸,鎖定着床上臉色绯紅的她。
他的夜視能力極好,即使房間沒有開燈,他也能将她看得很清楚。
他朝着床邊靠近。
女人身上散發着一股酒氣。
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眸裡噙着些許笑意,“醉了?
”
“唔…疼……”
她下意識伸手拍開,呼了一聲,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寶。
”
厲阈野用手将她的臉蛋掰了過來,嗓音溫柔着。
“跟我回亞洲好麼?
我們回家,帶你回家…”
他們在厲家舉行過婚禮了。
可是他感覺。
她并沒有那麼愛他…
或許有點,有點點愛吧。
但也僅限于一點點…
對比他炙熱猛-烈毫無保留的愛,真的太少太少!
他的手覆了覆她嫣紅的唇瓣:“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
雲栀意醉了。
她的衣服被脫光,又被厲阈野攏入懷中。
兩人的肌膚,緊密的貼在一起。
她的臉,蹭在他的兇膛之上。
她睡覺挺不老實的。
手會亂抓,腳會亂踢,還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惹了他一夜的火…
翌日。
天還沒亮之時,他便走了。
留了張字條貼在她手挽上。
【老婆,我回遊艇等你…我們一起回亞洲,瀾灣雅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