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栀意睡到第二天中午。
下樓時隻覺得身子發軟。
顯然,昨晚上那個男人将她折騰的并不輕。
隻是還隐約記得,她累的睡着後,他抱着自己去浴室沖洗身體,随後就不知道了。
雲栀意根本不知道昨晚上,結束後,厲阈野還抱着她睡覺。
直到扶着雕花樓梯,下樓時。
才從夜淵嘴裡發覺了不對勁。
“雲美人,你和阈野進展的很快啊?
啧,第一次見面,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會抵死不從呢,沒想到,短短時間你還是在他強大的魅力下被折服了?
”
雲栀意頓住腳步,語氣清冷:“夜先生天天都這麼閑嗎?
”
見過女人喜歡八卦的。
沒見過男人也這麼八卦的!
他一個大男人,天天打聽她和厲阈野那點事做什麼。
“夜先生不去當記者可惜了!
”
夜淵搖了搖頭:“這麼說,你默認了?
”
“默認什麼?
”
雲栀意知道他什麼意思,但是裝作聽不懂。
“你都和厲阈野夫妻相稱了,離結婚不遠了吧?
他有沒有…要娶你的意思?
”
“娶我?
”
雲栀意當即笑出聲。
怎麼可能!
她還是分得清的。
厲阈野這樣狂妄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娶她,充其量不過就是暫時的占有欲,征服欲。
再說了,厲阈野可是她駕馭不了的!
她更沒想過,嫁給厲阈野。
“别鬧了,夜少,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
夜淵眯起了眼,開始調戲:“這麼說,不是他不想娶你,而是你沒打算嫁給他?
難道是看上了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的我?
”
“……”
聽到這番話,雲栀意忍不住斜睨他一眼。
“夜先生也太自信了吧!
”
“怎麼會認為,我會看上你?
”
“當然,我不否認,你的身材和樣貌,都是男人裡非常出衆的,隻是性格和别的嘛……太讓人難以接受,何以見得我就看上你了?
”
“怎麼,我那麼多優秀條件擺在那還不夠嗎!
”夜淵自信無比,慵懶是半仰在沙發上,“最主要的是,我的身體素質,各方面可不比厲阈野差。
”
的确不差!
就連身形身材都看起來很相似。
在酒店時,他就被記者認成了和雲栀意滾床單的男人。
當時被一群記者圍住進行采訪,張口閉口就詢問他和雲栀意床上的事,作為當事人的女主角之一雲栀意卻拍拍屁股走人了,搞得他夜淵被堵在廁所門口敷衍記者大堆的黃色采訪,這筆賬他夜淵可還記着呢。
“雲美人,難道你對我就一點也不感興趣?
”
夜淵嚴重懷疑當時香蔓是故意的,這其中定少不了雲栀意的指使。
合着他什麼也沒幹,就成了衆人眼中與雲栀意“苟合”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成了背鍋俠!
“你……”雲栀意對他無語了,“能對你感什麼興趣。
”
夜淵故意激她,戲笑道:“我比厲阈野持久。
”
“………”
雲栀意又是一陣無語,對夜淵的好感度直接降為負數。
走下樓梯,她環着兇笑得明媚:“持不持久這種事情,不是你說了算,空口就來誰不會說啊?
再說了,男女之事,又不光光看持久度,萬一技術太差,那可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
接下來的話雲栀意沒接着說了。
夜淵臉色一陣黢黑,眼看着雲栀意走進餐廳。
他才後知後覺:“你個喇叭花,在諷刺我技術不好……”
喇叭花?
雲栀意對這個嘴賤的男人無語了。
随手抓起一瓶牙簽,就朝着夜淵扔了過去。
細細的牙簽,剛好灑落在夜淵的褲腿上,好象在暗示着什麼。
“說誰是喇叭花呢?
夜少很喜歡給别人取綽号嗎?
”
雲栀意不等回答,柔中帶剛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既然如此,那我也送夜少一個高大尚的稱呼吧?
”
“什麼?
”
“你低頭看看褲子上的東西。
”雲栀意捂嘴輕笑,眼看着夜淵撿起散落在褲腿上的牙簽,她才接着喊道。
“牙簽哥,恭喜你喜提新稱号!
”
牙簽?
牙簽哥?
!
看着手上的小玩意,夜淵的臉幾乎黑成了煤炭。
要知道,男人最忌諱女人說他小!
說小也就算了,還把他比喻成牙簽,這不是侮辱人嗎?
此刻。
尊嚴無疑是被這個女人按在地上摩擦。
偏偏他還證明不了自己的強大,有苦說不出啊。
最終,他隻能邪笑着警告:“小喇叭花,你這張嘴如此伶牙俐齒,比我想象的還有意思,以後小心,可别落到我的手上……”
雲栀意側過頭來沖他笑笑:“放心吧,不會的,你沒那個機會!
”
惹上厲阈野一個大魔王。
已經夠難纏了。
她又不是腦子有包,再去惹上夜淵這個變态惡霸,豈不是有生之年都不得安生了!
反正他們是一夥的。
雲栀意不怕。
隻要能逃離厲阈野身邊,就證明同時擺脫了夜淵這個蠻不講理的惡霸。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豪華的城堡甚是無聊,少了夜淵那張嘴,她還少了些樂趣呢。
吃飯時。
依舊是昨天的座位。
雲栀意一口一個牙簽哥,叫得夜淵不勝其煩。
全程他闆着一張臉,讓廚師給他煎了份一成熟的牛排,抹上番茄醬,特地在雲栀意對面切出皿淋淋的樣子。
将肉切成小塊後,他還叉起了一塊,遞向雲栀意:“喇叭花,要不要嘗嘗?
”
“……”雲栀意看着那塊鮮紅的肉,根本下不去嘴,瞬間連食欲都沒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一旁的厲阈野就冷睨過去。
“不吃就拿去喂你的錢錢,别碰我的寶貝。
”
夜淵被怼得一陣無語,心裡暗罵他見色忘友,還戲谑道:“啧,厲大少爺的腦回路就是不一樣,睡一覺起來就成了寶貝了。
”
“……”厲阈野的聲音更冷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
他樂意叫什麼叫什麼!
夜淵當然管不到他,最後隻能吃下大口的鮮牛肉,使勁嚼着解氣。
“别忘了,你昨天才拜托我好好幫你盯着小喇叭花,你就不怕我公報私仇,悄悄把這喇叭花放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