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栀意才不上他的鬼當。
“你是想借厲阈野的手打壓龍氏集團,為你夜氏複仇吧?
”
“…有一點。
”
夜淵倒也誠實。
“不過,我相信,厲阈野比我更想弄死姓龍的,他是我和厲阈野,共同的敵人。
”
“…所以,你夾在中間選擇誰?
”
“啥意思。
”雲栀意無語。
夜淵眯眼笑着。
“你和兩個男人同時扯上關系,到時候必有一方要吃苦受罪,你可不要偏心了,厲阈野才是正宮。
”
雲栀意憤怒得臉都紅了:“你當我是什麼,還開後宮呢?
!
!
”
“那可不嗎?
事實如此…對了,還有那個歐宴,小白臉好像也一直對你追着不放,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喇叭花小姐,我真是小看你了,勾搭兩個男人就算了,你居然同時釣到了三個勢力強悍的男人!
”
“……”
夜淵:“還好你當初沒答應和我在一起,我的内心可沒綠阈野那麼強大。
”
“……”
神經病吧!
從醫務室出來的時候。
雲栀意臉色都是蒼白的。
她憤怒的下了樓:“蔓蔓,夜淵他最近可能有點皮癢了…他說他經常夢到美女。
”
“……狗男人!
”
香蔓火冒三丈,也顧不上吃飯了,踩着鞋子匆匆上了樓。
“才和我分開多久,都傷成那樣了,還惦記女人…看我不打死他!
”
“……”
雲栀意和龍少席擡頭睨了一眼。
香蔓這是來真的了!
雲栀意連忙喊道,“輕點打,意思一下就得了。
”
“哦!
”
香蔓沖進醫務室。
直接趴在夜淵的臉上,對着他的臉咬了一口。
把夜淵的臉上咬了個深深的牙齒印,又對他上下其手。
男人的慘叫聲從門窗透出…
“蔓…蔓蔓輕點打…”
“疼……”
瘋了!
夜淵被打又被咬,臉上和整個下半身都是痛的。
*
樓下。
雲栀意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又看了眼桌子上盛好,還未動過的湯。
“為什麼不喝?
”
她問完。
又重新盛了一碗熱湯出來,走到沙發邊上落坐。
“龍少席,别說我虐待你,不給你吃喝。
”
這個男人的雙手還被她用手铐鎖着。
他倒也老實,全程都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一尊木雕。
龍少席的眼睛看了看她手裡的湯碗,遲遲未張嘴。
他這個人,一向都很難伺候。
雲栀意也不是第一回伺候他了。
索性直接将湯勺推到他嘴邊。
“你看什麼?
我也不是第一次喂你喝湯了,快喝吧。
”
“嗯。
”
他應了一聲。
目光時不時掠過她的臉。
最後又落在她左手腕上。
那裡刻着一個“野”字
除此之外,周圍還暈染着淡淡的紅色“席”字
那個“席”字紋得很深,如他所料,激光儀器根本沒有洗幹淨。
即使又紋了厲阈野的名字,也沒有遮擋住。
他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
“阿雲,不喜歡我送你的那輛邁凱倫跑車嗎?
”
“不喜歡。
”
“那你喜歡什麼?
法拉利、蘭博基尼、布加迪、柯尼賽格……亦或者是别的?
”
“不需要。
”她全程冷着聲,沒個好臉色。
喂他吃了飯。
雲栀意又給他削了一個蘋果、一個猕猴桃。
她站在沙發旁邊,一口一口喂給他。
不得不說。
這個男人長得是極其帥氣的,身材魁梧挺拔,五官俊美看起來有些柔和,像是南韓劇中的男主角,隻是,他的過往和行事風格太過不堪了。
雲栀意竟是歎了口氣。
“你知道嗎?
自從我去過你的愛琴海,回來之後,厲阈野每天都在吃醋……尤其是看到我手上的紋身,每夜睡覺時,他都着我的手。
”
“龍少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他沒有回答。
而是擡起目光,直直對着她的眼。
“我人在你手上,你若不開心,随時可以打我發火。
”
“你…”
“怎麼,阿雲舍不得嗎?
”
“你…”雲栀意咬着唇瓣,“不可理喻!
”
她轉身走了。
準備去樓上叫香蔓吃飯。
卻聽到身後傳來他輕浮的聲。
“阿雲真可愛……”
*
厲阈野開車來到了尼古部落。
車裡有一些風澤準備的物資。
這輛定制的防彈越野車,裡面有冰箱,冷藏了一些水果飲料和酒。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壓縮餅幹之類的。
厲阈野将車停在一處山頭,旁邊是巨大的紅杉樹,直入雲霄。
他用望遠鏡觀測了一下遠方,随後站在樹底下,拿着一塊壓縮餅幹如同嚼蠟。
雲栀意就在前方那座山的哥特風格别墅裡。
這次雲栀意回來後。
他給雲栀意準備的衣物,裡面都攜帶了不易察覺的GPS定位器。
而他跟到這裡。
也知道雲栀意的位置。
正是因為在雲栀意的內衣墊子裡,嵌入了定位器。
自從回了亞洲。
他們本該越走越近。
但事實…好像越走越遠了!
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做。
每夜看着她後頸上的紅痣,心口都是痛的…
果然。
先愛上的人,是輸家。
以往,那個尊貴無雙嚣張狂妄如王的男人,已經卑微到了塵埃裡去。
可他知道。
他不能卑微,不能!
他隻有狠戾,狂妄不可一世,尊貴如同高高在上的王,才能鎮得住她!
……
晚上。
月亮很圓。
雲栀意攏着身上的外套,來到了建築外的院子裡。
香蔓在她身後:“栀栀,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
雲栀意回過頭,看向香蔓,“你指的是什麼?
”
“我……”香蔓回頭看了眼坐在奢華客廳内的龍少席,猶豫了下才說。
“憑我的感覺,他對你有意思,那種感覺特别的微妙,我形容不出來,龍少席糾纏到你和厲爺之間了嗎?
”
雲栀意無奈的笑了。
龍少席對自己有意思?
怎麼可能呢!
再說了…龍少席的愛,沒幾個女人要得起。
“蔓蔓,你不知道吧,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特别變态,從前對我做過的事,到現在還夜夜成為我的夢魇。
”
“我總會夢到他的愛琴海,那裡的海豚特别可愛,發光水母靈動得像是精靈,還有鲸鲨……以及各種各樣的動物标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