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最先反應過來,松開懷裡的顧念彈了彈煙灰,“溫言來了?
快過來坐哥旁邊,正好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
“鬼哥。
”
姜也走過去,“我還以為你們沒到呢。
”
看樣子這幾個人在這兒玩了一天,旁邊的牌桌上有牌,有煙有酒還有美女,簡直滋潤得可以。
她環視一周,視線和阿誠對上一秒,再轉過來又撞上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
嘁。
看什麼看?
許溫延:“……”
“席凜可是我的貴客,要是不招待好,萬一喵爺回來跟我算賬怎麼辦?
”阿鬼哈哈笑了兩聲,示意顧念把另外兩個女人帶走,“溫言,還不過來見過凜哥?
”
多餘的人讓了位,沙發上的位置就寬敞起來。
姜也猶豫了一下坐到阿鬼和席凜中間。
“凜哥好。
”
許溫延眼眸半眯着從她身上掃過,沒說話。
席凜姿态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翹着腿,精緻的臉頰在昏暗的燈光裡如同上了妝,耳垂上穿着鑽石耳釘,光芒熠熠。
他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姜也半晌,饒有興緻。
勾唇,“阿鬼,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個小家夥?
”
确實是小。
姜也沒化妝,穿着普通的牛仔褲和白色羽絨服,正正規規的坐在那兒,說是個高中生都不為過。
席凜這麼問,倒是提醒了阿鬼什麼,盤着腕上的手串看過來,“要不說……還得感謝黃毛,死之前給我送了個好妹妹。
”
他說得坦坦蕩蕩。
“诶,對了。
”
他眼神裡閃過一道精光,“溫言,你是不是還不知道黃毛死了?
他為了給條子傳消息,自己掉進河裡淹死了哈哈哈!
”
姜也瞳孔猛地一縮,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黃毛……死了?
”
阿鬼很有深意地拍拍她的肩膀,“像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注定沒有好下場,溫言,沒什麼可難過的,啊!
”
阿誠和華子已經在黃毛的住處搜到了證據,線人的身份鐵闆釘釘。
至于溫言……
他讓阿誠查了監控,這女人受傷後都沒出門。
應該跟警察沒有關系。
“就是啊溫言!
那小子實在沒什麼可取之處,你要是還想談對象,讓鬼哥給你介紹啊!
”
“對啊鬼哥!
溫言妹妹肯定也是被騙了,要不在比武招親給她找一個?
”
包廂裡的人不少,接住一個話茬就熱烈的調笑起來,好像對他們來說,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貓捉老鼠被逮到的老鼠。
席凜坐起來,身體前傾盯着姜也發愣的樣子,嗓音玩世不恭,“不過是個廢物而已,缺男人,哥哥陪你玩兒?
”
姜也像是還沒回過神來,擡眸看了他一眼。
這人……
“席凜。
”
磁性的嗓音從男人口中吐出來,隐含威脅。
席凜頓了一下,幾秒之間眼裡就閃過懊惱、煩躁,重重的往身後靠去,不吭聲了。
許溫延搖晃着酒杯,赤果果的眼神在姜也身上流連,似嘲似諷道:“鬼哥剛剛解決完内患,身邊信得過的人本來就沒幾個,你可别把人給他吓着了,跑了還怎麼玩?
”
姜也:“……”
阿鬼:“……”
他暗暗咬牙,笑得很是陰冷,“可不是麼,我認的妹妹……可跟那些個白眼狼不一樣,二位可别欺負她。
”
經這麼一打岔,阿鬼還真就忘了細想,一門心思都在想着怎麼應付這兩個人,明裡暗裡的較量。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去另一個包間吃飯。
姜也看到許溫延去洗手間,也跟了過去。
确定沒有其他人之後鎖上門,“野哥,剛才跟你的小蜜玩得很開心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