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喻遲也不是不體諒新月。
他當然也知道她這段時間很辛苦,但此時失望也是真的。
“喻總,這是剛拿到的資産表。
”
不等喻遲再說什麼,徐澤已經将手上的文件遞了上來。
喻遲翻了兩頁,卻又合上了。
“喻總?
”
“不着急,明天再看吧。
”
話說完,喻遲也直接将文件放在了旁邊。
發現徐澤還站在床邊沒動時,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還有什麼事嗎?
”
“沒有,喻總您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需不需要我替您叫醫生?
”
“不用。
”
喻遲很快回答,也直接将被子拉上,“我準備休息了,你出去吧。
”
“要不……我給程小姐打個電話?
”
徐澤的話說着,聲音中似乎帶了幾分笑。
喻遲自然是聽出來了,隻瞥了他一眼,“我說了不用,你出去。
”
“好,那您早點休息。
”
話說完,徐澤也轉身出去了。
喻遲一個人躺在床上,卻并沒有什麼睡意。
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還不能出院,可能他現在已經直接開車去找新月了。
因為他現在……很想見到她。
明明前幾天,她不管忙到幾點都會來看他的。
但今天早上她走後,就再也沒有聯系自己,甚至連她的行蹤,都是徐澤代替來告訴他的。
想到這裡,喻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無人問津的怨婦。
但他又控制不住的去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護工小心翼翼的起了身,應該是去外面打電話。
喻遲沒有管他。
于是病房門被打開了,又被悄悄關上。
但随之而來的,還有一道輕輕的腳步聲。
喻遲立即警惕地看了過去。
經過上次的事,現在喻正會做出任何肮髒的舉動他都不奇怪。
自己現在是醒來了,但下次可就不一定。
所以轉過頭的這一刻,喻遲的眸色也是陰冷的。
但這份陰冷在看見眼前的人時,瞬間消散。
他先是一愣,然後慢慢笑了起來。
“護工說你睡着了。
”
新月看着他的笑容,眨了眨眼睛。
“你不是說晚上不過來?
”喻遲反問。
“原本是不打算來的,但剛才一個人在家裡的卧室覺得有些冷,所以還是想着到你這裡好了。
”
其實現在已經要入夏了。
而且别墅中一直都有恒溫系統,不可能會冷。
新月隻不過是不想一個人。
畢竟前段時間,她一個人的時光已經忍受夠了。
“嗯,過來。
”
喻遲說道。
新月立即笑盈盈地上前。
她原本是想要在他床邊坐下的,但下一刻,喻遲卻是将被子掀開了。
邀請的動作,十分明顯。
新月卻是有些遲疑,“這不太好吧?
醫生看到會不會生氣?
”
“他為什麼要生氣?
我跟我老婆睡覺,不是天經地義的?
”
喻遲這句話卻是讓新月一愣,然後,她的耳朵直接紅了起來,再瞪向他,“你胡說什麼呢?
”
“難道不是嗎?
”
喻遲的話說着,慢慢握住了她的手。
——在她的無名指上,是他之前送給她的那枚戒指。
“你這……是不是已經答應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