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陳元野最終還是被陳家的人帶走了,至于淩聽蓉的安頓,陳雄森把這個事情交給了付婷蘭。
喚了陳硯南去書房談事。
付婷蘭得意的看着臉色蒼白的淩聽蓉,“你說,你折騰這麼多年,最後落了個殘疾又毀容的下場,多可憐啊。
”
淩聽蓉赤紅着一雙眼,内心恨意翻滾。
恨不得撲過去和她同歸于盡,可理智告訴她。
她現在為了陳元野,必須要忍。
她現在無憑無據說是付婷蘭害的她,沒有人會為她主持公道,反而還會導緻元野今後在陳家的地位更加艱難。
她現在能走得的路線就死忍氣吞聲,找準機會再報仇回來。
思及此,她唇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是我命運坦坷。
”
付婷蘭冷笑,毫不掩蓋的鄙夷:“身份卑賤的人自然扛不住潑天的富貴,壓折了壽命也正常。
”
淩聽蓉忍得額前青筋突起,攥緊輪椅的把手,克制住情緒,冷靜的說道:“有一件事,還得拜托夫人幫我調查。
”
付婷蘭:“什麼事?
”
淩聽蓉:“當年我無緣無故被人綁架,那夥人受人指使毀我容貌,取我性命,若非元野,我早已經命喪大海。
”
“不管如何,我也是半個陳家人,我想不通有誰敢對我動手。
”
“所以,懇請夫人幫我忙,替我徹查這件事,為我找出真兇。
”
付婷蘭眼眸掠過一絲幽光,微眯着眼眸打量着淩聽蓉,見她一臉認真的懇求,态度誠懇。
一時摸不透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當年的事情她再清楚不過,是她派人指使的,她還打算去找他們算賬。
明明告訴她人已經抛屍大海,竟敢撒謊騙她。
她不相信淩聽蓉會沒有猜到是她。
她故意為之可能性很大,但這件事自然是最好交由她查,若是她找上陳雄森,萬一查到破綻.......
思量片刻,她點了下頭:“因為年份已久,調查也需要時間,既然你拜托我了,也别說我無情。
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
”
“你也無需再由其他人介入,以免驚擾,造成麻煩。
”
淩聽蓉點頭。
她低着頭,唇角在無人察覺的角落,露出一抹暗諷的笑容。
她就知道,付婷蘭肯定會答應。
她要的不是她去調查結果,而是要她去親手磨平痕迹,這樣她才會有機會。
書房裡。
陳雄森讓陳硯南站在他面前,他隻是細細的品嘗手中的熱茶,坐于主位,沒有開口半句。
窗外雷聲轟鳴,豆大的雨點使勁往窗戶砸落,噼裡啪啦的聲響蓋過兩人之間的靜默。
“國外的事處理好了?
”陳雄森主動開腔。
陳硯南淡淡的回道:“處理好了。
”
對于私人行程,陳雄森能夠知道這一點,他沒有半點意外。
這隻老狐狸看似漠不關己,實則半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陳雄森沉沉的嗯了聲,随意的問道:“現在INGO的項目如何了?
”
陳硯南:“正常進行。
”
陳雄森:“這個項目前景不錯。
”
他先是誇贊後,微頓,又帶着一絲審問:“我讓元野拟了合同去找你,你不同意?
”
陳硯南無視他身上帶來的那股壓迫感,他漫不經心回道:“陳氏手裡已有西城項目,同時進展兩個項目隻會應接不暇。
”
陳雄森嘲諷一笑:“西城項目不是已經被你毀了麼?
商人隻看利益,已經沒用的項目何須再費精力。
”
陳硯南撥弄着手上的一串佛珠,珠子纏繞着他修長的指尖,他嘴角微微挑動,就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般。
“西城項目是陳元野費盡心思搶過去的,如今不過隻是一個邱少卿撤資就被擊垮,陳氏的實力什麼時候像張紙片一樣了?
”
陳雄森被他反擊的面上無光。
若邱少卿隻是正常的撤資,自然不會影響多少。
但他恰好趕在那日招商會,當着所有的媒體面,導緻現場那麼多老總全都避而不及。
加上他背地裡小動作不斷,利用輿論風波,先是小道消息爆料西城那塊地皮曾經死過人,而隔日西城負責人楊成更是被人發現皿流成河躺在那。
瞬間大衆提起西城二字,就像聽到墳墓般,聞風喪膽。
沒人敢去,更别說投資。
他們現在再投資百億進去,也是打水漂的份。
“我若是執意陳氏加入INGO呢?
”陳雄森眉目威壓,軟硬兼施。
陳硯南輕嗤一聲,t眼神透着清傲,腔調散漫:“你也懂商人隻看利益,若是陳氏加入是想白嫖一場,恕我直言,很難通過董事會審批。
”
陳雄森冷笑:“原本你自立門戶,我一直放任不管,想着你若是能創造第二個MK帝國出來,作為我兒子,我自然為你感到驕傲。
”
“但現在看來,是真翅膀硬了,想和陳氏對立。
”
陳硯南漫不經心,“集團的事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還請父親不要過多為難。
”
陳雄森沒有再說,隻是将電腦畫面打開,将屏幕轉而對向他:“現在能做主嗎?
”
陳硯南漆黑的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電腦上,畫面裡,女人狀态極其疲憊靠在角落裡,側臉又白又小。
正閉着眼睛。
她真的落在了陳雄森的手裡!
他臉色平靜,眼神無波無瀾的:“這是什麼?
”
陳雄森輕笑:“你在我面前演戲完全沒必要。
你懂我的手段,這人若你真不想要,那我接下來怎麼做,你可千萬别記恨我。
”
他悠悠說道。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桌面,蹬蹬的作響,給他時間思考。
陳硯南眼眸裡寒意凜凜,凝視着畫面裡,女人靠在牆壁上睡得不舒服,腦袋一直一點一點的。
可又看起來非常疲憊。
突然。
她似失去了支撐力,整個人往前一撲。
直接趴在了地上,伏在那一動不動。
“你對她做了什麼?
”他面色緊繃,聲音都跟着冷了下來。
陳雄森聳了聳肩:“我不過隻是将她關着罷了。
你清楚我性格,若是好商量,我也好說話。
”
他說的是實話。
将人從陳元野那搶過來後,她便是這個狀态了。
他不清楚陳元野對他做了什麼,但也不會告訴陳硯南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