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時湄知道事情敗露了,隻好交代自己的身份:“鑒情師...偶爾也負責接點别的任務。
”
“鑒情師?
”陳元野對這個職業陌生得很。
時湄嗯了聲:“我接近你,隻是因為秦可兒交代我要查你身邊到底藏着誰,我唯有先有理由接近你,才能順藤摸瓜的找過來。
”
這邊兩人還在糾纏争辯時。
秦可兒則把注意力放在了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看着她那半邊被毀容的臉,有些震驚。
但又随之而來的心疼。
淩聽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她微微撇過頭,低聲道:“别看,怕吓到你。
”
“不會。
”秦可兒不傻,在看到這張和陳元野相似的臉龐時,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
她眼眶微紅,朝她跑過去,半跪在地上:“阿姨,你還活着,真好,真好。
”
淩聽蓉看着她哭得顫抖,于心不忍,心疼的忙安撫着她:“乖,好孩子,别哭了。
”
陳元野不願意讓時湄知道太多事情,直接給菲傭使了個眼色。
菲傭掏出剛剛那根還沒注射進去的針管,趁着時湄分神,直接朝她後脖頸一插。
“啊!
”時湄痛叫一聲,眼前一黑,瞬間暈倒了過去。
“元野!
”淩聽蓉和秦可兒兩人異口同聲。
陳元野冷着臉:“不用管她!
”
菲傭直接将昏迷的時湄扛走,選了個房間鎖了起來。
客廳裡隻剩下三人。
秦可兒埋怨的朝陳元野看去:“阿姨沒事,你為什麼一直隐瞞我,害得我搞個大烏龍出來!
”
陳元野臉色陰沉:“你知道多一個人知道,我媽就會多一分生命危險嗎?
”
今日鬧了這麼一場鬧劇,他現在心情糟糕透了。
秦可兒也聯想到了暗潮洶湧的陳家,心也立馬提了起來:“那現在怎麼辦?
阿姨不會有事吧?
”
淩聽蓉朝他們兩人安撫道:“沒事,這麼多年過去了。
外界都以為我已經去世了,不會有事的。
”
當年,她從陳元野口中得知陳家還給她舉辦了葬禮。
隻是付婷蘭自然不肯招搖,所以隻是舉行一個小型的。
這麼多年,她一直以為她已經死了。
也從來沒有起疑過,或者派人尋找她的蹤迹。
她很安全。
陳元野歎了口氣,但也知道目前的情況隻能這樣了,沒再責怪秦可兒,他确實一直隐瞞着她。
說到底,經過當年的事件,他差點永遠失去母親。
他對誰都沒有信任,所以這麼多年,也一直騙秦可兒他母親去世了。
現在看到她喜極而泣的樣子,他内心還是有所觸動。
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溫聲道:“地上涼,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在旁邊坐會。
”
秦可兒嗯嗯兩聲。
之子若如其母,淩聽蓉看出陳元野對秦可兒是真心的關切,内心不由一陣寬慰。
這麼多年,他喜歡的女孩還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他們一家三口這樣能夠簡單的幸福,就太好了。
她溫聲道:“那個時湄...也别為難她了。
”
陳元野面無表情,淡淡的嗯了聲。
隻是垂下的眼皮,一抹陰鹜一掠而過。
他怎麼會輕易放過她呢?
她既然接近他是别有身份,那她接近陳硯南呢?
呵——
他唇角勾起譏諷得意的弧度。
陳硯南看來也被這女人騙得團團轉,就是不知道她的任務是什麼,或許,他可以推波助瀾一下。
......
老白是在第三天才發現時湄失蹤了。
這兩天他一直忙于公司的事情,也沒有去記陳硯南交代的事情。
直到今日上午,陳氏的商務團隊又再次帶着簽約合同上門。
老白這才想起林湄。
他朝他們随口問道:“林小姐呢?
這個項目不是她一直在跟進,怎麼不見她今日過來?
”
陳氏商務部的人互相對視一眼,漠不關心的搖頭:“不知道,剛剛沒見到她。
”
老白微微擰眉:“沒見到她是什麼意思?
她沒去公司嗎?
”
陳氏的人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關心林湄,但今日畢竟是誠心合作,作為乙方态度也放低了些。
“我好像聽說她這兩天都有事請假,一直沒來上班呢。
”
老白敏銳的察覺出不對,暗忖道,不會是出事了吧。
想到陳硯南離開前一直叮囑交代他的事情,他若是沒保護好林湄,回來肯定要被他家爺一頓訓斥的。
他越想,越不敢耽誤時間。
趕緊打電話給暗中跟蹤時湄的手下。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
老白臉色一白。
完了,真出事了。
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關機,多半是兇險難料了。
他趕緊打電話聯系人去找。
又打了個電話給陳硯南。
M國那邊有時差。
他打過去的時候,M國正好是半夜的時間。
陳硯南已經入睡了,迷糊的拿起手機。
接通放在耳邊。
就聽老白焦急的聲音傳來:“爺,林湄可能出事了,陳氏的人說她已經幾天沒去公司了,我剛剛打給餘浩餘傑兩人,手機全是關機。
”
“多半,兇多吉少......”
陳硯南頓時什麼困意都沒了。
他猛地起身,清隽的臉色一片冷沉:“立馬讓人去找,盯着九龍庭!
”
老白點頭:“是,爺你放心,有任何進展我會随時告訴你。
你不用着急,先顧好總部的事情。
”
他怕他分心。
昨天還聽蘇裡說,科赫那邊在競标會上搞事,倒是競标會延期舉辦,他怕他爺會直接放下那邊的事情趕回來。
若是這次讓科赫拿下競标,對他們總部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他現在不能脫身。
陳硯南沉沉的嗯了聲:“有情況随時跟我彙報。
”
他突然有些後悔,沒有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安裝一個定位器。
而消失三天的時湄。
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表情渙散,雙眼無神,發絲淩亂,看起來精神狀态極差。
就在她眼皮耷拉,腦袋一點一點要睡過去時。
一旁,有人立馬上前,對準她的手臂,毫不留情的注射液體。
“唔——”時湄喉嚨吃痛的發出一聲悶哼聲。
而陳元野,就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