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聽說......”
王安剛開口,還沒問出聲,那兩個宮人就嚇得癱軟在地,連連磕頭。
“冤枉啊,我們冤枉啊!
”
“小的錯了,小的不該亂說,四皇子不是冤死的,不是!
”
兩個宮人見士兵單獨帶自己上殿,心裡七上八下早就嚇得自己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連王安的話都沒聽清,就痛哭流涕著磕頭。
“......”
王安扯了扯嘴角,他還啥都沒說呢。
這兩人一定是上午被張副統領嚇到了,嗯,肯定不是他的問題。
一旁的楚洵見狀,差點笑出聲,好半天才忍下來,一轉頭卻看見張副統領眼中閃過一絲嘲弄,臉色瞬間一沉。
這個人......
當面沒長腦子一樣抗命就算了,還玩這種小花招,肚量也太小了些。
王安沒注意一旁楚洵和張副統領的神色變化,隻覺十分無奈,折扇合攏當成驚堂木在桌上拍了好幾下,稍微放大聲音道:“誰說本宮是把你們當嫌疑人的?
”
“啊?
”
“不、不是嗎?
”
哭聲戛然而止,一陣尷尬的沉默後,兩個灑掃宮人面面相覷,小心翼翼看向王安:“那、那貴人想問什麼?
奴婢一定知無不言。
”
“嗯,很好。
”
終於正常了......王安松了一口氣,正色問道:“你們就說說,四皇子冤死和花園的花,有什麼關系吧。
”
“這......這......這是我們胡言亂語,貴人切莫責罰!
”
一說到這個,那兩個灑掃宮人又開始抖,趕緊匍匐在地告罪。
“哼,末將就說鬼神之言不可信,大炎太子不信邪,如今如何?
”
張副統領還在旁邊說著風涼話。
“張三!
”
楚洵忍無可忍,拍著桌子喝止張副統領。
“噗......”
王安沒喝水都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敬畏地看了張副統領一眼,頓時肅然起敬。
法外狂徒,果然名不虛傳!
但比起法外狂徒,還是眼前的案子比較重要。
王安收斂心神,看向那兩個宮人,溫聲道:“你們別怕,本宮既然叫你們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看法,當然不會責罰你們,說吧。
”
那兩個灑掃宮人面面相覷,左右看看,見上午那個很兇的統領雖然面露不滿,但隻是臭著臉站在一旁,沒有發作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那......我們就說了。
”
那兩個灑掃宮人一咬牙,又抖了起來,當然現在他們的害怕可不是因為王安,道:“貴人知道,現在本是秋季,花園中種了菊花。
”
王安點點頭,他們便繼續說下去,抖得越來越厲害:“我、我們是灑掃花園的,今日早晨灑掃時,竟然發現、發現花園中有處正開得盛的菊花竟然一夜之間枯萎了!
”
果然......
王安直起身,繼續聽下去。
“對對,那處還是離四皇子寢殿最近的!
”
兩個人相互補充,瑟瑟發抖。
“後來,便聽到說四皇子昨夜竟也一夜之間......菊、菊花本就通靈,若不是四皇子冤死,煞氣太重,怎麼會......”
“四皇子,冤有頭債有主,千萬莫找我們,千萬莫找我們啊!
”
兩個宮人說到最後,竟然又競相磕起頭來。
王安揮揮手,讓士兵把這兩人拉起來,嚴肅看向他們,最後問道:“你們確定,那花是一夜之間枯萎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