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屈靳誠咬著煙嘴,用力深吸了好幾口。
一開始,不說話。
後來又重重吸了幾口,才惡劣地笑了:“這種廢話就別講了,行嗎?
”
“你又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快樂,隻會讓你倒胃口你也不在乎?
”
“對,不在乎!
”
冷著眼眸,屈靳誠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撤去,他說:“因為看著你難受,我就會很舒服!
身心都很舒服。
”
郁陶哽住,竟被他這個理由噎到說不出一個字。
她僵站著不動,隻緊緊握著自己的一條手臂。
她一身酒氣,還伴著一股子嘔吐物的酸味兒。
就算屈靳誠再想幹點什麼,這樣的她,也實在讓他下不來手。
屈靳誠擰眉,惡心地擺擺手:“去洗澡,臭死了。
”
郁陶不肯,突然問他:“師兄他是被人家買通了,故意在手術中失誤的。
是你的仇家對你的弟弟下的手吧?
你是真不知道?
”
“閉嘴!
”
這就是知道了。
郁陶於是冷冷對嗆:“我不閉,我要一直說,一直說,一直戳你的心窩子,肺管子,直戳到你放了我為止。
”
大膽!
!
!
屈靳誠是真的動了肝火,他怒瞪著郁陶,磨牙切齒:“想讓我放過你啊?
也不是不行,讓我弟弟好好地活過來,我就放過你。
”
這個回答一出,郁陶沉默了很久。
許是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意義,郁陶不聲不響,突然拿出了一隻打火機。
手指輕輕一彈,打火機蓋被撥開。
“嚓!
”
打火機被點燃的同時,郁陶揮手就將打火機直接扔到了屈靳誠身邊的床鋪上。
瞬間,那雪白的大床便直接燒了起來。
反正跟不講道理的人從來就說不清,所以她不說了,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就算她殺不了他,同歸於盡還是很容易的。
“草……”
屈靳誠猛一下從床上彈跳開,怒吼:“你特麼是不是瘋了?
真的想死嗎?
?
?
”
屈靳誠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
他是臨時帶著郁陶離開的,因為知道言寄聲那小子陽奉陰違,是絕對不可能心甘情願地任郁陶在他那兒呆一夜的。
誰知道,真正棘手的,是郁陶本身。
性子烈成這樣……
房間完了,床也完了,為了滅火,屈靳誠隻能扯了領帶將郁陶綁手扔到一邊,再用浴室的淋浴噴頭噴那著了火的床。
現在火是滅了,睡覺的地方也沒了。
屈靳誠也不是一晚上不睡就會怎樣的人,但就是感覺……
超級超級踏馬的煩燥!
!
!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令他這麼抓狂過,第一次,他對著女人,不是憐香惜玉,而是想活活掐死……
不,從現在開始,掐死都不夠解他的眼。
必須要留在身邊,反反復復的折磨,讓她跪下來求他饒過才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