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開車!
送少夫人回去。
”
他扔下這句話,就徑直關上車門。
秦澤也立馬上車,“少夫人,得罪了。
”
車門落鎖。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傅祁川走到不遠處,上了保鏢的車。
兩輛車幾乎同時啟動,卻在紅綠燈路口,開往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
就好像我和傅祁川,從來都不是可以並肩同行的人。
我似被抽光力氣,無力地癱坐進座椅裡,心緒雜亂不堪。
何必呢。
我這麼毫無要求地成全他和傅衿安,難道不好嗎。
傅祁川,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秦澤開著車,觀察著我的神色,小心翼翼開口:“少夫人,您其實沒必要和傅總吵成這樣。
說到底,您才是傅太太,至於傅衿安您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
“秦澤。
”
我降下車窗,任由寒風灌進來,抿了抿唇,“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有傅太太這個名頭在,就該感恩戴德了?
”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少夫人,您別誤會。
隻是傅總吃軟不吃硬,您越這樣,越吃虧......”
“沒關系,你是他的助理,就算替他說話也是應該的。
”
我垂下雙眸,“我不是想和他吵架。
秦澤,你可能不懂,我想要的從來不是傅太太的名分。
”
是傅祁川的愛。
是成為他的妻子。
不是名存實亡,更不是有第三者的婚姻。
“您......”
秦澤一針見皿,“想要的是傅總的心?
”
我沉默地瞥向外面的車水馬龍,可能是怕被同情憐憫,便沒有給出回答。
秦澤嘆了口氣,低聲喃喃道:“可是,傅總的心早就死了吧......”
“你說什麼?
”
窗外聲音嘈雜,我沒能聽清他的話,“什麼死了?
”
秦澤一個激靈,似說了什麼很不應該的話一般,匆匆否認,“沒,沒什麼。
”
我有些納悶。
但也沒再追問。
秦澤是程叔的外甥,跟在程叔身邊長大,又在傅祁川身邊工作多年,少有說錯話的時候。
想再從他嘴裡挖出點什麼來,難如登天。
秦澤將我送到樓上,親眼看著我進了家門,才給傅祁川彙報。
我合上家門,自嘲地笑了一下。
婚姻一團糟也就罷了,現在連回家,都要被人盯著。
......
次日,我起個大早,給自己認真做好營養早餐,填飽肚子,才出發去公司上班。
許是和傅祁川的關系已經傳得公司人盡皆知,我經過一樓前台時都迎來了注目禮。
好奇、羨慕、嫉妒。
什麼樣的都有。
畢竟,有不少女員工之前還抱著一線希望,認為傅祁川隱婚的消息是假的,自己還有拿下傅太太這個位置的機會。
如今幻想破滅,自然會看我不順眼。
“南枝~”
我快要走進辦公室時,斜後方一道聲音叫住我,語帶笑意,“你都知道了吧?
”
不用想都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知道她一通電話就能叫走傅祁川。
知道傅祁川陪了她兩天兩夜。
還有,知道她懷孕了。
我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變成焦點,恍若未聞,舉步走進辦公室。
她跟進來,在我辦公椅上坐下,裙擺下的雙腿交疊,悠悠開口:“阿川說了,會對我負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