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霍杳與柳乾在三中校門口碰了面。

　　「這就是你弟吧，和你還挺像。
」柳乾看了眼霍杳身側的少年，笑道。

　　霍杳眉毛微擡，老柳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還是一如既往。

　　倒是旁邊的上官雲，頓時就咧嘴，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老師您好。
」

　　「待會兒面試別緊張，平常心面對就好。
」柳乾點點頭，語氣很和藹。

　　他對乖巧懂事的孩子向來沒任何抵抗力，不過想當初霍杳也是一臉乖巧的樣子，後面接觸下來才發現是個隱藏的刺頭。

　　柳乾有所感慨，很快便讓霍杳兩人跟著他進了學校。

　　學校還要過兩天才開學，所以很是安靜。

　　柳乾的朋友正教高一，霍杳經過考量過後，還是替上官雲選了高一。

　　雖然以他這年紀上高一是大齡了點，但毫無任何學習基礎，如果不是年齡擺在這，霍杳都想讓他先從小學開始。

　　柳乾與他朋友聊過兩句後，他朋友便拿出早就備好的試卷，帶上官雲去了隔壁小辦公室。

　　「別擔心，高一的題不會太深奧。
」柳乾見霍杳一雙眼睛望著門口，以為她是在擔心。

　　霍杳收回目光，輕嗯了一聲，她倒不是擔心題的問題，而是懷疑待會兒上官雲那小子會不會因為不想念書，對老師做什麼。

　　「你弟之前真沒進學校念過書？
」柳乾看著她，問了句。

　　「身體不太好，請的家庭老師。
」霍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借口。

　　柳乾一聽是這樣，便也沒質疑這話的真實性，「那他現在應該是沒事了吧？
」

　　霍杳點點頭，「嗯，多謝老師關心，已經沒什麼毛病。
」

　　柳乾笑笑，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起，就沒再和霍杳說話，轉而拿出了手機。

　　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他指尖還頓了下，很快便帶著一絲緊張與忐忑的接起了電話。

　　旁邊霍杳挑了挑眉，鮮少見老柳露出這樣的表情。

　　沒一會兒，柳乾就講完了電話，臉上幾乎是喜不勝收，他望向霍杳，聲音中也帶著激動：「剛是SCI那邊打來的電話，你的論文已經通過了。
」

　　霍杳聞言，倒是十分平靜的點頭說道：「還挺快。
」

　　柳乾唇角抽了抽，「這是你第一篇論文，第一篇就被選上SCI期刊，你就一點不激動？
」

　　霍杳抿起唇角，露出一個看著就很假的笑容，「老師，我現在很開心呢。
」

　　柳乾：「……」

　　柳乾不再去看霍杳，怕自己會忍不住跟她語重心長一番，索性拿著手機，給戴傑王菁等幾人分享好消息。

　　見到這幾人激動反應後，柳乾覺得這才是人該有的正常表現。

　　霍杳她就不是個正常學生。

　　半個小時後，上官雲的筆試和面試也結束了，柳乾的朋友領著人重新回到辦公室。

　　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霍杳看了看那名老師，額角就跳了跳，恐怕是不用問出口就能猜到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面試結果怎麼樣？
」柳乾見此，內心也是一個咯噔，忙詢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