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斐明月見過傅南瑾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明豔生輝,但是氣質又很硬很冷的美人,明明笑容燦爛,但是自帶一股高不可攀的貴女氣質。
但是現在見到真人,斐明月覺得有點失望。
不說氣質差了半截,就說那張臉,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很不協調,還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的熟悉感。
“你怎麼這麼沒禮貌,一直盯着我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
傅南瑜不自在地避開她的目光,話裡帶着嫌棄。
斐明月這才避開目光,冷淡地與她擦身而過,把她當作空氣一樣忽視。
傅南瑜皺眉,不爽地跟上去質問:“你什麼意思,你不想和我說話是不是?
”
斐明月這才冷淡地與她對視:“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
”
她尊敬她是保家衛國的女戰士,但是也就僅此而已。
她的偉大,不是她哥哥傷害她的理由。
傅南瑜卻說道:“自然是道歉,當年你的一通電話害了我們全家,現在就算我回來了,錯就是錯,你必須跪下向我道歉。
”
以前總聽人說傅三小姐千好萬好,簡直是一朵長在帝都淤泥裡的白蓮花,沒想到今日見到的居然是如此刻薄的一張嘴臉。
斐明月都懷疑自己眼前站着的這個不是傅南瑜了。
她冷淡審視的目光再次迎來了傅南瑜的怒意:“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要你向我道歉你聽到沒有。
”
“跪下,向我道歉!
”
她跋扈地看着她怒道。
斐明月不想理她,想直接離開的時候她拉住了她,斐明月厭惡地想甩開她,但是沒想到不知道是不是她用力過度,傅南瑜居然直接被她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南瑜!
”
傅西樓剛過來就看到了斐明月厭惡地把傅南瑜推下樓梯的一幕。
他立刻上去把傅南瑜扶起來,查看她的傷勢:“南瑜,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疼。
”
傅南瑜紅着眼委屈地看着他:“沒事,二哥,你不要怪明月,明月不是故意的。
”
傅西樓本來隻想先把她安撫好或者送去醫院,但是被她這樣說以後,他立刻對斐明月有了怒意。
“你站住!
”
把傅南瑜扶起來以後,看到斐明月沒事人一樣就要走,傅西樓立刻低怒地叫住她。
斐明月停下腳步,沒說話,就很平靜地看着他,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假人一樣。
她現在對他就隻剩這副樣子了。
他不逼她,她就永遠是這副要死不活,沒有感情的樣子。
前愁新怨疊在一起,傅西樓怒火更甚:“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
斐明月語氣涼薄地反問道:“我應該說什麼嗎?
”
傅西樓:“你為什麼推南瑾?
”
斐明月:“我沒推她。
”
“沒推?
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傅西樓冷冷地看着她。
現在的斐明月真是越來越讓他煩躁了。
為什麼不能老實點和他好好過日子,居然還敢當着他的面欺負他妹妹,做完以後還不認賬。
她知不知道她這是在消磨他對她的感情。
等她自己把他的感情作沒了,以後可就沒人對她好了。
看着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傅南瑜立刻開口解圍道:“二哥,你不要生氣,其實也怪我,是我,是我先挑事的。
”
話沒說完,她的眼淚就先掉下來了:“是我氣不過以前的事情,二哥你不知道我在君染那邊吃了多少苦,我現在晚上總是整宿整宿的做噩夢,我太不甘心了,如果不是斐明月打的那通電話害我們行動暴露,我根本不用遭遇這些。
”
“所以我剛才是被氣昏頭了,才想讓她跪下給我道歉,她一怒之下推了我,也是我的要求太過分了。
”
說完,她委屈地自己把眼淚擦幹,對傅西樓露出一個不能再勉強的笑:“其實是我的錯,哥哥喜歡她,把她縱的嬌慣點也沒錯,畢竟再親的兄妹,長大以後也都比不過自己的愛人。
”
“别胡說,我永遠是你最親的哥哥,沒人能爬到你頭上去,”傅西樓伸手仔細地幫她把眼淚擦幹。
在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斐明月都沒見他對自己這麼溫柔。
因為在這份溫柔之下,還有一種毫無保留的可以托付一切的信任。
而等他幫她擦完眼淚再看向她的時候,眼中就隻剩下冰冷的怒意:“跪下。
”
斐明月懷疑自己幻聽了:“你說什麼?
”
傅西樓冰冷無情地看着她命令道:“我讓你跪下向南瑜道歉。
”
“憑什麼?
”斐明月屈辱地看着傅西樓質問,“就因為當年那通電話嗎?
那我告訴你,打電話的人不是我,是安欣,當年她打那通電話的時候我・・・・・・”
“跪下,”傅西樓冷漠地打斷她,“我不想再聽你狡辯。
”
“敢做不敢認,斐明月,你太讓我失望了。
”
果然,他是不會信的。
斐明月心中一片蒼涼。
她當初是有多缺愛,才會愛上這樣一個眼盲心瞎的男人。
“衛绮,讓她跪下。
”
看到斐明月倔強的不肯下跪的樣子,傅西樓感到異常的煩躁,直接叫剛過來的衛绮動手。
衛绮看了斐明月一眼,又看了女人一眼,搖頭。
傅西樓煩躁更甚:“你什麼意思,現在連你也不聽我的了?
”
衛绮木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傅南瑾身上,木木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傅南瑾說道:“她是壞人。
”
“衛绮!
”傅西樓終于怒了,“你什麼意思,你從小跟着南瑾長大,現在她回來了你幫着外人是什麼意思。
”
外人。
斐明月看着他護犢子一樣的護着傅南瑾,連衛绮一句無心的話都容不得,心底蒼涼。
既然把她當外人,那為什麼又說要回到從前。
傅西樓,你自己回得去嗎?
以前就算是裝,你也能裝出你隻愛我一個人的樣子。
現在呢。
現在你對傅南瑜,和當初陸景衡對安欣的态度有什麼區别。
而我,永遠是多餘的,不被選擇的那個。
“不用為難衛绮,我道歉。
”
在傅西樓要對衛绮發難的時候,她挺直脊背,忍住痛苦屈辱的淚水,跪在了傅南瑜面前。
“傅三小姐,我為當初的那通電話向你道歉,對不起,因為那通電話給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
”
她握緊雙手,就算跪着,脊背也繃得筆直。
“隻要傅三小姐解氣,賤命一條,任憑發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