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多少年不曾見過,她可還記得她?
她看著那個夢裡想了多少次的容顏走到那個青年男子面前,指揮著他去將那幅畫掛好。
她卻默默地退了出來。
她站在外面的台階子前,仰望著灰朦朦的天,美麗的雙眸裡霧氣朦朦。
她緊走了幾步離開了展覽館,一直走到幾十米之外的地方,這才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她站在那裡,心跳似乎是好久才有一下。
迎面,有一對夫妻走過來,男人的手裡面推著一個雙位的嬰兒車,車子上,兩個漂亮可愛的小寶寶,穿著藍粉色系的棉質衣服,頭上戴著同款式的小帽子,圓圓的小臉,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十分可愛。
那是一對龍鳳寶寶。
白惠的眸光看過去時,呆了呆。
女寶寶皺皺小鼻子忽然哭了,年輕的媽媽便忙走過來,將女兒從嬰兒車裡抱了出來,“乖,不哭哦,媽媽親親。
”
年輕的女人在女孩兒的粉嘟嘟的小臉上溫柔的吻了一下。
小丫頭竟然就小嘴彎了起來,大大的眼睛也彎了起來,接著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粉嘟嘟的一張小臉上還掛著晶晶亮亮的淚珠,可是那圓圓的小臉上,笑容卻是那麼地可愛。
稚嫩的童音咯咯地響在耳邊,一聲一聲地滑過白惠的耳膜,卻似是刀子般一刀一刀地淩遲著她的心髒。
孩子,她的孩子,她在那兒呢?
她看著灰朦朦的天,她想起那個毫無生氣的小嬰兒,她是那麼地小,卻毫無生氣地躺在她的懷裡,在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看一看這個世界的時候便匆匆地離開了人世,匆匆地離開了她。
白惠的心弦一陣劇烈的顫動,頭腦像是撕裂一般的痛。
她的身形一陣發顫,不禁倚住了路旁的大樹。
郊外的墓地,她癱倒在那個刻著女兒名字的墓前,糖糖,她的女兒。
糖糖,媽媽還沒來得及喚你的名字。
她抱住了那冰涼的墓碑,十根冰涼的手指上傳來陣陣的疼痛,那是她生完孩子就一直都伴隨著的疼。
想是生產之時疼得撕心裂肺,她的手指太過用力造成的。
手指上是麻麻木木的疼,心卻在滴皿。
天堂酒巴,哦,這裡可是天堂?
她看著那霓虹閃爍的地方,心頭不由浮動著難以言說的迷茫。
都說借酒澆愁,那麼,一定也可以減輕她的疼痛。
她的心,好疼啊!
她好想忘掉那一切,好像一好都沒有發生過,好想她的一雙兒女都好好地呆在她的身邊。
好想她的小糖豆。
冰涼的淚順著腮邊流下,她輕抿了一口酒,入口那麼澀那麼苦,可是卻被她的疼淹沒。
她坐在酒巴的角落裡,單薄的身影透露出說不出的孤寂,說不出的一種痛苦麻木。
眼前有人走過來,兩男一女,燈光昏暗,看不清他們的臉,他們在她前面不遠的位子坐下來。
酒巴昏暗的光線下,可以看到她臉色白得像紙,大病初愈,她形削骨立,卻又透著一種遺世靜立的美。
一個男子靠了過來,“小姐,看起來你好像不太舒服啊,想不想舒服一下?
”
白惠幽然擡眸,黯淡閃爍的燈光下,那人對著她笑,神色悠然如神......
林晶晶從舞池那邊過來的時候,聽到了低低的呼救聲:“放開我,放開我!
”
林晶晶定晴看過去,但見走廊的盡頭,燈光俞發的昏暗處,有兩道人影扭在一起。
背對著她的是一個男人,男人的身形裡面裹著一個女人,那男人的嘴唇一個勁兒地親吻著女人的臉,那女人則是躲閃著喊著:“放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