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望著嚴錚,這家夥的聲音雖然經過偽裝,可是一到危機時刻,他就忘乎所以,仔細辨認,就覺得和從前有些熟悉感。
遂別有深意的囑咐道:“不想死就——別說話。
”
好像一道禁言術,立刻封印了嚴錚的嘴巴。
很快,奇跡發生了。
陡峭的山路就像被仙女施了魔法,忽然變得平坦起來,厚厚的積雪也想被清潔工清除了似得,露出一些生機盎然的綠意來。
嚴錚心有餘悸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
鳳仙和大姐都流露出劫後逢生的喜悅感。
戰寒爵的俊美臉龐驟然變得比周遭的積雪還冷,他最清楚,這路障被清除的原因——是錚翎出賣她的名字換取的。
心裡又默默將餘承乾給問候了一遍,“登徒浪子。
”
錚翎思維活絡,忽然叮囑戰寒爵,“老公,待會進了寨子,不管怎樣你都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若是萬不得已,就讓我暴露身份,我想餘承乾不會為難我的。
”
戰寒爵剛要反駁兩句,錚翎又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老公,你要為我和孩子們想想。
”
戰寒爵便道:“好。
”
戰寒爵的身份,是一把雙刃劍。
他是餘芊芊的兒子,從這個方面而言,餘家也許會對他另眼相待。
可是他也是戰家的兒子,而戰家是餘家嫉恨的死敵。
在摸不清餘家對戰寒爵的態度前,他的身份當然不能隨意暴露。
錚翎考慮周全,才會做出這樣的決策。
路障清除後,下山的道路盤旋著珠峰,變得迂回曲折,但是開闊平台。
走了約摸一個時辰,終於看見前方出現遼闊的平地。
平地上建立著一棟棟仿古的建築。
就好像深山廟宇,飛檐樓閣,重重疊疊,隱於半山腰。
神奇的是,這餘家寨周圍不見積雪,周圍的溫度明顯高了幾度。
這讓嚴錚他們頓覺溫暖如春。
隻想久住這裡不走了。
一行人向餘家寨的寨門走去。
餘家寨的牌坊四周是用固若金湯的城牆圍成的,城牆上站著許多人,他們人手一隻嗩吶。
牌坊前,則站著一堆鶯鶯燕燕的女人。
餘笙和餘承乾站在裡面,就好像萬花叢中過一點綠,被襯托得愈發耀眼。
戰寒爵低聲對嚴錚翎道:“翎妹,看來我們沒來錯地方,果然是那個登徒浪子。
”
家主餘笙望著漸行漸近的遊客,看到其中兩個女人都是男人背著下山;另一個女人也幾乎癱倒在男人懷裡,被男人拽著行走時。
便困惑的眯起鷹眸。
“承乾啊,到底哪個是你的嚴錚翎啊?
爹爹是不是眼睛老眼昏花了,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那三個女人有何過人之處?
”
餘笙明明眼睛還銳利如鷹,偏偏要逮著機會揶揄兒子。
餘承乾伸長脖子,看了好半天,因為看不到錚玉和錚翎的臉,也不敢貿然相認。
隻是心裡納悶:錚翎是學武的人,按理說不該柔弱到需要人背著下山的地步啊?
餘笙揶揄兒子上癮,“原來你喜歡病嬌類型?
啊哈哈,好好,以後你每天背著媳婦上下山,也好鍛煉鍛煉身體。
”
餘承乾郁郁的白他老爹一眼。
“錚翎不是病嬌軀。
”
老爺聞言,頓時警惕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