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後,天空又下起淅瀝的小雨。
戰寒爵趁錚翎睡著後,卻悄悄推門出去了。
此刻的客廳裡,官曉和疾風就好像小白楊一樣守在樓梯口。
葉楓正在輔導童寶的功課。
戰寒爵悄聲叮囑他們:“盯緊十三妹。
”
“是。
”
戰寒爵很快來到老太爺的半山別墅。
對於他的意外到訪,老太爺感到很意外。
“爵兒,你怎麼來了?
”
戰寒爵繃著俊臉站在老太爺面前,急促道:“聽聞占山大叔的一身神功是他的師父傳授給他的?
而他師父的武功比占山大叔高多了。
是不是?
”
老太爺不解戰寒爵的用意,一臉迷糊道:“你怎麼忽然問起占山的師父來了?
”
戰寒爵急切道:“外公,我要見他。
”
老太爺笑道:“爵兒,你是不是想拜師學藝啊。
這要拜師學藝也不能急於一時啊,武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
戰寒爵道:“外公,你帶我去見他。
我自有用意。
”
老太爺也知道此刻是非常時期,戰寒爵又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智者。
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提出這個建議。
“好。
你跟我來吧。
”老太爺領著戰寒爵往珠峰山上攀登。
一邊登山,一邊給戰寒爵講述占山的師父那些古怪的嗜好。
以防戰寒爵待會吃了閉門羹會覺得難堪。
“爵兒,我告訴你,占山的師父,他叫占天。
脾氣怪得很。
他啊,練武成魔,整天除了練功打坐誰也不見,連我也不受他待見。
不過,那老頭這麼多年的勤學苦練可不是白練的,他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
“我不知道你為何要見他,但是外公得給你打一劑預防針,這個怪老頭最近因為占山的死而心情不好。
他未必會出來見你。
”
戰寒爵黑瞳裡漫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很快,他們就來到珠峰山巔。
此刻俯瞰餘家寨,竟然覺得那些錯落分布的房屋良田渺小如滄海一粟。
戰寒爵俯瞰著餘家寨,唏噓感慨起來,“外公,這麼多年,你都要保護著這裡的寨民,這裡的一草一木。
你是怎麼堅守下來的?
”
老太爺望著戰寒爵那張俊美如鑄的臉龐,昔白的肌膚,讓他看起來就好像不染風霜似的。
可是那雙幽邃的瞳子卻讓老太爺知道,戰寒爵歷經滄桑,他是通人情世故的。
所以他才能體會他這麼多年的心路歷程。
不像餘承乾,看起來是個侵染在風雲裡的經驗老手,其實裡子還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爵兒,外公老了。
按理說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
可是你看看我們珠峰,孩子們被迫約束在這深山老林裡,我心裡不甘啊。
我愧對他們的祖宗。
是我沒有好好帶領她們,走一條坦途大道。
今日珠峰遇到的困窘,都是我們早年播的因。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爵兒,我會選擇做良民,讓我們的後世子孫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學習......”
戰寒爵凝望著老太爺,調侃道:“原來土匪也是有情有義的。
”
老太爺笑道:“人之初性本善啊。
誰生來就是惡人啊?
你看看我們餘家寨的年輕一倍,他們好多人連隻兔子都不敢殺。
可是他們卻在為我們償債。
他們何錯之有,卻要跟我們一樣過著戰戰兢兢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