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定定地看著他,“我這個其他人可是包括了我爹。
”
要是傅晉琛能夠不受牽連,祖父肯定會很高興,他這麼多年來身體一直不好也是有心病在。
當年好好培養起來的兒子,一下子成了通緝要犯,跟兒媳一起失蹤多年,生死不明,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
“嗯,我知道。
明天我就讓人通告官府,撤了對傅晉琛的追捕。
”
這麼十幾年來,各地官府都是在追捕傅家夫妻的,每年都有更新對他們的通緝,所以傅晉琛和傅林氏就算還活著,應該也是得處處藏著躲著。
撤了對他的追捕意味著什麼,蕭瀾淵不可能不知道。
傅昭寧本意是想說等找到他們,等查明真相,沒有想到蕭瀾淵現在就已經答應不再追捕傅晉琛!
這等於說,傅晉琛可以不用躲躲藏藏了,可以走在陽光下了。
傅昭寧愣愣地看著蕭瀾淵。
“怎麼,是不是不夠?
”蕭瀾淵又說,“我承諾,不管以前是不是傅林氏下的毒,都不牽連到你身上,也答應你,哪怕是傅林氏下的毒,也留她一命,如何?
”
“夠了。
”
傅昭寧回過神來。
如果下毒的人真是傅林氏,那確實沒有什麼資格要求人家隨便原諒。
那一次下毒,對於皇子來說,等同是已經絕了人家爭奪皇位的資格。
太上皇再偏愛他,也不會把江山交給一個病弱的人。
所以,蕭瀾淵恨傅林氏也是情有可原。
“這是你應得的。
”蕭瀾淵說完了這話,才拿起了那麂皮包。
“我看了一下,要找到線頭才能打開。
”傅昭寧說,“因為用來縫制的線應該是特殊材質,不太好剪斷,如果直接劃開這層麂皮,你也不知道會不會弄壞裡面什麼東西。
”
蕭瀾淵仔細看了看,又把東西遞了過來。
傅昭寧下意識接過來,“讓我開可就是另一個功勞了。
”
“好。
”
蕭瀾淵輕笑。
傅昭寧咳了咳,拿出一枚銀針來,仔細地翻看著,果然從裡面挑出了一根看著閃亮的線頭。
她捏住線頭,往一個方向一抽。
整個布包直接被解開,一下子就散開了,成了一塊方正的圖。
裡面有一卷羊皮,徐徐展開,包著一株泛著金色光澤的人參,人參那種獨特的藥香瞬間就彌漫了出來。
哪怕傅昭寧一直覺得人參的藥用是被過分誇大了的,這會兒也不得不承認,這參味聞起來都讓她有精神一振的感覺。
“這。
.你家太上皇給你留的是藥材?
要有這參,早點給你不好啊?
”
傅昭寧很吃驚地看著蕭瀾淵。
蕭瀾淵拿起了那株人參,目光微沉。
“這可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緩聲說。
傅昭寧一愣。
“要人命的東西?
”
“當年給我下的毒裡,就有這麼一股參味,傅林氏說,曾經以為我吃的湯是參湯,是補氣的湯,但是後來怎麼也找不到禦廚裡有煲過參湯的痕跡,每個貴人手裡有的參都追查了,沒有任何問題。
”
他把這株人參指給她看。
傅昭寧定睛看去,看到了扯掉了幾根參須的缺口。
也就是說,這株人參,以前可能是用過了參須的。
“那你怎麼就知道這是當年那株參?
”傅昭寧有些納悶。
“傅林氏說,那股參香,是她從未聞過的參香,她堅持說隻要把皇宮所有人參找出來,她能夠認出是哪一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