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
“本王帶王妃過來給他看看診。
”
傅昭寧又再掐了他一下,這說得也太不客氣了吧?
不過她轉而一想又覺得這樣挺好。
是沈玄有病需要大夫,他們這是親自送上門來的,要是還用了很客套的低聲下氣的態度,那等於是把她壓得很低。
蕭瀾淵這麼說,該不會是為了她吧?
“雋王,雋王妃,請。
”
傅昭寧這個時候才從蕭瀾淵的懷裡擡起頭看過去,頓時就驚著了,“大叔?
”
這個大叔可不正是以前救了她的那個大叔嗎?
雖然已經過去了好些年,但她還是認出來了。
看到傅昭寧,大叔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才恍然,“你是當年那個掉池子裡的小姑娘?
”
“掉池子裡?
”
蕭瀾淵品味著這一句話,轉頭看了一眼前面不遠的那個池塘。
好端端的,傅昭寧跑到這裡來掉水裡?
“是我啊,大叔,後來我過來找你,想跟你好好道謝,但這裡門一直鎖著,沒見著你。
.”
“我有時候會出去辦事。
不過,舉手之勞,姑娘就不用一直記著了。
”大叔這話說完才想起什麼,“您現在是雋王妃?
”
“這個無所謂,大叔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叫傅昭寧。
.”
傅昭寧的話還沒說完,手被蕭瀾淵捏了一下,還有點疼。
什麼叫這個無所謂?
雋王妃這個身份對她來說這麼無所謂嗎?
她是不是想著隨時要和離,她隨時不再是雋王妃?
“雋王,雋王妃,請稍坐片刻,我去請沈夫子過來。
”
他們被帶到前廳,大叔轉身去請沈夫子。
“他是沈玄的人。
”蕭瀾淵對傅昭寧低聲說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
傅昭寧一下子明白過來,既然一直在這裡看守著小院子的大叔是沈玄的人,沈玄這一來又住到了這裡,說明這宅子一直就是沈玄的,至少也是跟他有關系的人的。
蕭瀾淵打量著傅昭寧,眸子微深。
傅昭寧話沒說完就想起剛才門口的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瞪了他一眼,“你剛才是不是瘋了?
”
“怎麼,許你喝醉啃我一夜,不許我——”
“你閉嘴!
”
傅昭寧臉一熱,急急地低斥了一聲。
這說的什麼話,她哪有啃他一夜!
後來他分明就主動了。
.
她臉熱得受不了,趕緊用手扇了扇。
看著她這樣子,蕭瀾淵心情大好,低聲笑了起來。
平時兇巴巴張牙舞爪的女人,遇到這種事情也臉紅。
看來這是個好辦法。
沈玄沒讓他們久等,很快過來了。
他沒有再戴著帷帽。
一襲天青色棉袍,外加一件白狐毛披風,行走過來時舒緩優雅,讓人覺得像是一幅要去踏雪尋梅的君子圖中走出來的人。
雖然已經四十左右,但是看起來卻風姿不輸於年輕人。
他走進來的時候傅昭寧一下子坐直了。
沈玄給她的感覺,好像她小時候對她影響至深的物理老師啊。
為什麼一個物理老師對她影響很深,會讓她學醫呢?
這一點傅昭寧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