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問這個問題,走過去給福運長公主把了脈,測了體溫。
也是接近四十度了,沒有想到燒得這麼厲害,福運長公主還能夠撐著和她說這麼多話。
“除了高熱,還有哪裡不舒服?
哪裡難受?
”
“咳,頭疼,還有眼睛也有點灼熱的感覺——”
福運長公主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眼前一黑,一頭就栽倒向前。
傅昭寧反應快,立即就接住了她。
沉香大驚,“長公主!
”
福運長公主也中招了。
傅昭寧研究了一下,病源就是牛嬸一家人。
觀察之後發現沉香也開始低燒。
倒是幾個侍衛沒中招,可能是因為本來福運長公主就覺得男女授受不親,所以跟他們沒有多接近過。
但還是要觀察。
傅昭寧讓那幾個侍衛另外找了一間屋子先待著,福運長公主和沉香就在一屋了。
福運長公主就好像是正好緩了緩回答傅昭寧問話,之後就一直燒得昏沉沉的,人都沒有真正清醒過來。
傅昭寧想要給她輸液,但沉香死活不願意離開,非要寸步不離地守著福運長公主。
這讓她想打針都不方便。
因為福運長公主的衣裳繁瑣,要把她的手臂露出來,動作再快,也不可能避開沉香。
“你自己也已經感染了,還是得去休息,你先去睡一覺,我會看著她的。
”她勸著沉香。
“我不累,現在隻是低熱,也不暈,現在我們長公主病得嚴重,我怎麼能自己去睡覺呢?
”
“就在旁邊那小床睡。
”
“那也不行啊,要是長公主暈沉沉地說要喝水,或是哪裡難受,沒人聽到怎麼辦?
”
“我會看著的。
”傅昭寧耐著性子說。
結果沉香語氣和神情都略帶點兒嘲諷,真的是嘲諷,傅昭寧看出來了。
“您可是神醫,還是王妃,怎麼會做我們奴婢做的事?
奴婢也不敢勞煩您呀。
”
呵。
傅昭寧本來這些日子就累得不行,脾氣可全靠自己的專業壓著呢,現在聽到她這麼說,她索性就不想堅持了。
本來輸液和打針能夠讓福運長公主好得快,沒有那麼難受,但既然沉香堅持,她就隻給喝苦藥湯吧。
反正她本來也想研究一下,如果不輸液不打針的話,用現有的中藥材煲藥要用哪些方子。
正好讓她們嘗嘗好了。
她盡大夫的職責就行。
“那你就守著吧。
”傅昭寧轉身就走。
沉香又叫住她,“傅神醫,能不能把每天煲的藥拿過來?
我可以自己煲藥,給我們爐和鍋碗就行了。
”
這是不信任他們煲的藥嗎?
傅昭寧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