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侍衛快步進來。
“把這個人帶到偏廳去。
”
“是。
”
侍衛把吉娘帶了出去,蕭瀾淵牽起傅昭寧的手,她甩了甩,沒甩開。
“我們去審人。
”
扈竟和扈默也被請了過來。
他們見吉娘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對視了一眼,神情都有點怔然和尷尬。
畢竟這算是他們扈家的人,之前還算是他們長輩,也得喊大伯娘的。
大伯娘這樣被逮了過來,他們多少也覺得臉面無光。
但是現在怎麼著也得先審出吉娘到底是有什麼問題。
“給她解穴。
”蕭瀾淵經過了剛才錯翻舊賬的事,現在都不想自己給吉娘解穴了。
侍衛給吉娘解了穴之後,她一直沒有睜開眼睛,一動不動。
蕭瀾淵看了傅昭寧一眼。
以為不睜眼就能當作沒醒?
想什麼呢。
傅昭寧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們的金背蛇,我一針就紮死了呢。
”
刷!
吉娘根本就忍不住,一聽到她的聲音,再一聽到她說的話,刷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不裝了?
”
“你在說什麼?
”吉娘聲音微沉。
“再裝就沒有意思了,那天晚上你和海長珺潛入我房間的事情,當我不知道?
她直接喊你吉娘,你以為我沒聽到?
”
吉娘眸光一閃。
她和海長珺一樣都不敢相信,傅昭寧是怎麼知道的,當時她明明不在屋裡,又是怎麼聽到她們說話的?
“海長珺的皿心蠶沒了,你的金背蛇也死了,你們都是摩洛族的人,但現在你應該不是了吧?
讓我猜猜,你身上會不會也有一隻皿心蠶?
”
傅昭寧其實隻是隨便詐詐,反正她還欠蕭瀾淵一隻皿心蠶呢,原來那隻已經用來救鐘劍了。
現在這個跟海長珺關系不一般的,她當然也不想錯過機會,隨口詐一下。
萬萬沒有想到她剛一問出這句話,就看到吉娘臉上閃過一絲很隱蔽的震驚。
雖然這就是一閃而過,但一直盯著她的傅昭寧怎麼會沒看見?
她頓時心中一喜,對著蕭瀾淵挑了挑眉。
蕭瀾淵也覺得有些意外。
真的有?
但就算對方有,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吧?
結果傅昭寧對他們說,“都轉過去,我要搜她的身了!
”
這話說得相當囂張。
就是這態度,讓吉娘不由得暴怒了起來。
“雋王妃,你別太過分了,我是扈家大爺的妻子,扈家好歹也是曾助昭國打下汗馬功勞的功勛世家!
無憑無據的事,你就這麼推到我頭上來,就想搜我的身,說出去你就不怕連累皇室的名聲?
就不怕寒了有功之臣們的心嗎?
”
傅昭寧還沒有說話,蕭瀾淵已經淡淡地回答她,“不怕,本王允的。
”
皇室,能拿她怎麼樣?
說完,他率先轉過身去。
其他人也都跟著背轉過身。
“你!
扈竟,扈默,你們也是扈家的人,你們怎麼能夠看著別人如此折辱我?
”吉娘又大叫著。
“大伯娘,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你也代表不了扈家。
”扈默說。
吉娘氣急,但她根本阻止不了,因為她身上還中了之前傅昭寧下的毒呢。